「下次你要走，我還是不會攔著你，但我希你能告訴我一聲。」柳邑微笑道：「我就在這裡等你，你知道我在這裡等你就好了。」

顧泯點了點頭，這麼點要求，如果他都不能滿足的話，就會徹底寒了對方的心。

柳邑輕輕握了握他的手，知道他有一肚子話要說，但只是輕聲道：「活著就好。」

……

……

今夜的月其實是不錯的，不過這會兒有心思在這裡看月亮的，不會有太多人。

只有住在那邊的兩個子，一個白一個青衫。

這一次的大戰，兩個子都曾趕赴那座戰場，雖然最後並沒能出手，但對於那個青衫子來說，卻很開心。

因為自從昏迷之後，甚至於在昏迷之前，便已經有很多很多的事沒有和那個男人一起過了，這一次，是這麼些年的頭一次，所以到了這會兒，都有些高興，面帶微笑。

葉笙歌看出來了的心變化，主開口道：「又沒做些什麼，何來這麼高興？」

青槐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覺得有些奇妙，那種覺卻無法說清楚。

大概是一種沒被人拋棄的覺？

不太好說。

葉笙歌微笑道：「心境不同了。」

青槐看了一眼，說道：「你不也一樣。」

葉笙歌沒有反駁，其實人都是會變得，即便是絕大多數地方不變，在某些地方上，也都是會變化的。

「順其自然，也不是什麼壞事。」

月灑落在葉笙歌的髮上，讓看起來像是上鍍了一層特別的華。

本來就像是一朵花，如今更加清冷。

青槐則是另外一種。

其實在經歷了那場大戰之後，兩人的關係，緩和了不，要是放在以往，想要這麼兩個人像個沒事人一樣並肩而坐的聊天，是本不敢想象的事。

葉笙歌說道：「有時候想想這些年做了這麼多事，其實也有些累了。」

青槐皺了皺眉，輕聲道：「不敢相信的是，他還要再做那麼多年。」

「他也是不想做這些事的，相信當年他離開人間，最想做的事絕對不是解決這些所為的麻煩，而是找到能救活你的東西。」

葉笙歌看著青槐，說道：「為子，我有時候站在你的角度去想，是有些委屈。」

青槐搖搖頭，「不說這個。」

葉笙歌微微一笑，也就不說了。

兩個子，很多事都心知肚明，只是會不會說，能不能想，便也是個問題。

不過很顯然，如今已經有了一個好的開頭，這對於兩人……甚至是三人來說，都是個好的事。

兩個子接下來便什麼也不說，只是抬頭看著月。

忽然，後的門吱呀一聲開了。

一個臉蒼白，滿臉倦意的青衫男人了個懶腰，有些滿足的哼唧了一聲，不過在發現自己眼前兩個子並肩而坐之後，便立刻捂住了自己的，臉微變。

正想著趁著們都不注意，他就悄悄再溜回屋的時候，青槐已經開口說道：「李大劍仙出都出來了，藏著做啥？」

青槐境界再怎麼低微，也不可能沒有察覺到這個沒有刻意藏氣息的李大劍仙。

聽著李大劍仙兩個字，便已經是頭皮發麻的李扶搖乾笑一聲，然後又嘿嘿一笑，掩飾了幾分自己的尷尬，這才著頭皮走了過來，在兩人邊坐下，開口道：「今晚這月亮遠的。」

這就是沒話找話說了。

葉笙歌微笑不語。

青槐也懶得說什麼，子要有分寸，自家男子已經是這個樣子了，此刻就不要再去讓他進退為難了。

眼見兩人都不說話，李扶搖這才長舒一口氣，這樣的和諧場面，可是不多見的，能夠一次，那就一次。

青槐忽然問道：「下一次是什麼時候？」

問的自然是下一次再上戰場的事。

李扶搖抬了抬眉，笑道：「管他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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