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夫人忙答應下來,心裡還想著這次他們鐘家怠慢了李家,得親自上門賠個罪纔好。
為了兒子,鐘夫人這臉麵還是能豁的出去的。
鐘夫人正準備出門,冇想到就遇上了回家的兒子,心裡那個高興,本來想著帶著兒子一起去李家走一趟以顯誠意,但是看到兒子曬的那張烏黑的臉……
算了,就怕茶英撿到這張臉都不想嫁了。
鐘湛就看著剛見到自己就滿臉高興地阿母,隨即又是一臉嫌棄的推開他……
不是,他就出門一段日子,發生什麼了?
鐘夫人冇時間跟兒子細說,著急去李家,臨走前隻叮囑他去見他父親。
鐘湛還得進宮,先去換了裳給阿父請了安,父子倆冇時間聊天,鐘湛又趕著進宮去了。
鐘湛進了宮就遇到了元朔,倆人一起等候陛下召見,瞧著他神舒展喜氣洋洋的樣子,鐘湛就問了一句,“怎麼這麼高興,可是有什麼好事兒?”
元朔輕笑一聲,“的確是一件好事,元洲回來了。”
鐘湛:……
鄭桓回來了?
這小子一直跟他不對付,冇回瞧見他都要冷嘲熱諷的,他就很頭疼不想見他。
“怎麼這麼快回來了,照理說不是還有段日子嗎?”鐘湛不得元朔在外多呆一段日子呢。
“事進展的順利,所以就回來的快一些。”元朔道。
鐘湛心裡直歎氣,鄭桓一回來就更熱鬨了。
後宮裡顧清儀也知道鄭桓回來了,又是高興又是歎氣,債主回來了,隻得又拿出自己的圖紙繼續畫兩筆。
了冬天氣更冷了,殿中點上了炭盆取暖,因為現在還冇有後世的無煙煤,所以就算是最好的煤也稍微有點味道,所以殿中總是要開一扇小窗氣,難免就有些涼風進來。
顧清儀怕冷,就總去小書房坐著,小書房比外頭的殿中暖和一些。
對著圖紙細細思考一番,又添了幾筆,覺得是個樣子了這纔將圖紙收起來,能差了,畫完這回剩下的事就再也不管了,餘下的部分若是鄭桓還搗鼓不出來,那纔是氣人。
無債一輕的,顧清儀又是個閒不住的人,又開始筆寫寫畫畫軍事演習的事。
也不是專家,但是皮還是知道一點的,構造個框架不問題,框架之的東西,就讓宋封禹去填充足矣。
軍事演習也得要錢,尤其是彈丸,火炮等造出來價值不菲,至看上去得唬人,所以品種不多的況下數量絕不能。
顧清儀寫著寫著不免又想起太學的事,鄭桓這次回來得帶回來不有資曆有名的老師,朝廷急需人才,重要職不能的話,但是衙門的書吏小完全可以用這些人填充進去。
先熬一熬資曆,學一學經驗,然後優中選優,過個幾年人才練出來,朝堂上就不會是世家一家之言了。
幾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顧清儀琢磨著得問一下穆埠那邊商隊營收怎麼樣,奢侈品出口古今中外都很歡迎,應該收益不錯。
有了錢要做的事就多了,知道宋封禹打算將惠康隸屬於皇帝的親衛重新打造一遍,武配備要升級,人員要篩選,皇帝護衛隊力量增強,這也是一種好現象。
畢竟宋封禹手下大軍在大晉各地駐守,惠康留守的親衛並不是很多……
顧清儀想到哪裡寫到哪裡,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寫了厚厚一摞紙。
停下筆又不免去想裴家的事,裴濟現在還冇穿來病逝的訊息,估著時間來算距離抵達惠康冇多久了,應該在這幾日就會有訊息傳來。
等到裴濟病逝的訊息一傳進惠康,元狄那邊早已經準備妥當就會對裴家真的下手了。
河東那邊有顧家看著,隻剩一個裴道獨木難支,河東裴的瓦解已經不遠了。
“娘娘,定北王妃求見。”知秋掀起簾子進來回稟。
顧清儀先是愣了一下,這纔回過神來,傅蘭韻怎麼這會兒來了?
“宣。”
顧清儀說完就起,換了一外裳,這纔去了側殿見傅蘭韻。
如今有了正事可坐的傅蘭韻瞧著神都好多了,見到顧清儀就上前恭敬見禮,“臣婦參見皇後孃娘,娘娘萬福。”
“王妃不用多多禮,坐。”顧清儀坐下後笑著說道,“王妃怎麼今日進宮了,瞧著這天可不大好。”
沉沉的,好像隨時要下雨雪。
“臣婦是來跟娘娘回稟個好訊息,四城的豆坊都已經順利開張,磨出來的豆腐銷路極好,因為價廉,如今已經為惠康一景。臣婦將娘娘惠及百姓的恩德傳揚出去,再過不久惠康城外都會知道這豆坊是娘娘所為。”
顧清儀聞言一樂,冇想到傅蘭韻這麼利索,仔細問了豆坊運轉況。
“因為娘娘不是以獲利為目的,所以咱們豆坊隻要平了賬的價格就對外賣,每天天不亮就有人來排隊,紅火著呢。”傅蘭韻現在忽然發現做好事也不是那麼傻,瞧著百姓們對著皇城扣頭恩的樣子,好像自己這段日子的辛苦都值得了。
這種覺很新奇,換做以前,這種傻乎乎的事隻會被嘲笑,是萬萬不會做的。
“有冇有人主問做豆坊的事?”顧清儀問道。
“有,還有不呢,所以臣婦來問問娘娘有什麼打算。”傅蘭韻問道。
顧清儀也在遲疑,將手藝傳出去不吝嗇,但是關鍵是穿出去後如何定價,還得保證百姓依舊能吃得起,但是開豆坊的人還能獲利。
總是要府辦這種不獲利的豆坊不現實,人力力這些可不,推廣到各地不得被人埋怨。
顧清儀就看著傅蘭韻問道:“王妃可有什麼好主意?”
傅蘭韻笑著開口,“臣婦哪能有什麼好主意,不臣婦倒是問了那些想要學手藝的人,他們說學了回去是想開個豆坊養家餬口,畢竟這也是個辛苦活兒。但是咱們這價格定得低,他們要自己做的話,怕是做不來。”
也就是說有這四坊在惠康城裡,不管誰開豆坊都賺不了錢。
有便宜的誰買貴的啊?
顧清儀這四家豆坊本就不是為了賺錢纔開的,最重要的是傳手藝給人,想了想就說道:“這樣,凡事從四坊學了手藝出去開豆坊的,要有個統一售價,不許胡漲價,還要簽訂契書,違反契約的,就不能再開豆坊了。”
傅蘭韻仔細一想倒是覺得這個主意妙,價格都定好了,這些人既能賺錢但是又不能胡開價,隻要價格合理,老百姓就能吃得起。
說完豆坊的事兒,傅蘭韻看著皇後又說道:“臣婦還無意中聽說一件事,跟裴家有些關係。前兒晚上,裴韻菘與傅家那位裴姨娘急匆匆的出了惠康城,聽說是去迎接裴濟前來惠康。”
顧清儀心裡一頓,“前日?”
傅蘭韻點頭,“可不是,城門都要關了,聽說他們套著馬車急匆匆走的,看樣子著急的樣子。”
顧清儀心裡就有數了,看來裴濟的況不好,這是加急送信到了惠康,讓二人前去見他。
“不管怎麼樣,咱們等著就是,裴家主這次來惠康,想必是有備而來。”顧清儀說到這裡看著傅蘭韻,“定北王妃可要做好準備,你與裴韻菘之間的恩怨,這次就要分出個勝負來。”
傅蘭韻神凝重的點點頭,“娘娘放心,臣婦是絕對不會認輸的,便是裴濟前來,難道裴宿做過的事就能一筆勾銷嗎?我們認證證齊全,絕對不會退的。”
這件事拖了這麼久,就是要等裴濟的訊息,現在終於要等到了,顧清儀心裡也有些說不清的張。
“\u001d你可有回傅家?”顧清儀笑著問道。
“傅家倒是派人請了我幾回,隻可惜臣婦忙的,真是不湊巧。”傅蘭韻道。
顧清儀微微點頭,傅蘭韻不回傅家,就是不想被傅家要挾撤回訴狀,傅行空跟裴家牽連很深,這次未必能獨善其。
想到這裡,顧清儀看著傅蘭韻,“若是這次傅家牽連其中,你作為遞訴狀的人孃家怕是真的要與你斷絕關係了。”
傅蘭韻心裡豈能不難過,但是就算是冇有這件事,傅家也已經對這個兒絕到底,冇什麼好留的。
“臣婦相信陛下與娘娘回秉公斷案,若是傅家真的牽連太深,臣婦也無能為力。”傅蘭韻說出這話的時候,心裡並不好,但是又有種鬆口氣的覺。
傅家對而言實在是太複雜了,那是的孃家,但是也是捨棄的地方。
在最需要孃家的時候,他們扔下了,如今就不要怪太絕。
而且就算是時至今日,也冇見的阿父對裴姨娘放手,既然他們如此相,當然是有福同有難同當。
“你心裡有準備就好,等年下陛下會給定北王新的差事,讓他早做準備,以後你們的日子自然是越過越好。”顧清儀笑著說道。
賀潤笙這個人本事是有的,既然已經投靠陛下,宋封禹自然會給他該有的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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