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佳氏有個閃失,二房不穩;李氏有個閃失,整個曹家都不穩。
曹顒道:「你們兩個不要多想,老太太過來,說是照顧,還不如說是開解作伴,省的二嬸胡思想,自己嚇唬自己個兒……」
曹項遲疑著,小聲道:「大哥,伯娘也上了年歲……」
曹顒道:「我這當兒子的,都不攔著,你這當侄兒的,就了老太太這番好意吧……還有的你忙,往江寧安排人手,還要給小五送信……等你二哥到京,需要你出面的地方也多……」
曹項聽了,這才不再言語。
倒是兆佳氏,晚飯前醒過來,見到李氏在,拉著李氏的手,像個小孩子似的,嚎啕大哭了一番。
李氏被哭的難,晚飯也沒幾口。
兆佳氏卻連喝了三碗粥,吃了半碟子小腌瓜,看的李氏直了眼,到底怕積了食,不敢讓再吃,開口勸住。
兆佳氏紅著眼圈道:「小二遇到這樣的大坎兒,不能讓他再心,我這老不死的,可得好好的……」
聽著前面,李氏還滿心,聽到后一句,卻是哭笑不得,到底擺出嫂子的譜來,吩咐丫鬟將飯桌撤了下去:「即便保重自己,也沒有暴飲暴食的……若是真撐壞了,小心孫子孫們笑你……」
兆佳氏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左臂,道:「還好癱的是左半拉,要不我就真廢人了……」
李氏皺眉道:「什麼癱不癱的?太醫不是說了麼,只是脈不暢,慢慢活開了就好了……那年你不是比這次重,後來不是還漸好了……」
也不知兆佳氏信不信,只是嘆氣道:「我都活了快六十歲,好不好又能如何,只盼著兒孫平安就好……」
曹府,九如院。
不管是天佑、恆生,還是長生、天寶,都齊聚上房。
天慧反而不在,帶著兩個堂妹直接回的院子。
在去東府前,初瑜曾對天慧說了東府變故之事,並且問,是將兩個堂妹安置在院子里,還是在福源堂后罩樓。
至於九如院,有恆生在養傷,當然不好安置弄姊妹;曹府其他客房的話,待外客還好,待兩個侄則顯得怠慢。
天慧道:「當然是兒的院子……老太太院子太大,下人又多,老太太在還好些,老太太既不在,妹妹們住著太拘束,也太冷清些……」
初瑜聽了,很是滿意,待接了弄姊妹兩個后,就給兒招待。
雖說天佑他們小兄弟幾個一直在府里,可待聽說家裡老太太去了東府,老爺、太太又去東府接了兩位姑娘過來小住,就算是年紀最小的天寶,也能曉得不對頭。
除了天寶還在稚齡,長生叔侄三個都不算小了,曹顒便沒有瞞,說了曹頌被罷,且拘押回京待審之事。
天佑眉頭微蹙,神sè肅穆。
恆生則瞪大眼睛,滿臉不可思議。
長生抿著chun,lu出幾分不安。
天寶也收了調皮,老實地站在一旁,一會兒看看父親,一會兒又與哥哥們。
還是恆生忍不住先開口問道:「父親,那二叔怎麼辦?」
他小時候就舞槍弄棒,對了曹頌的脾氣,叔侄兩個最是投契。
曹顒道:「雷霆雨lu,俱是君恩……」
天佑與恆生兄弟兩個對視一眼,目中都帶了無奈。
以曹家現下的勢力,即便是那些八旗大姓,想要算計曹頌,也要掂量掂量。就算是結了生死仇家,曹家也無懼,再不濟也可以縱橫姻親自保。
可要是發作曹頌的是宮裡那位,曹家除了著,還能有什麼法子……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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