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圓圓姑娘(下)
江淩晨也聽說了月圓圓一事,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就那一天到晚笑瞇瞇的水紅子姐姐?這……就算五叔是,也比月圓圓是要可信許多啊!
雲倚風手中端著一盤果脯,提醒:“若被五爺聽到,九爺怕是要跪祠堂了。”
“五叔現在才顧不上我呢,他裝病都快變真病了。”江淩晨拉著他坐在臺階上,“不過話說來,我是真覺得他有問題。喏,你看啊,叔父走火魔時,門外護衛可都是蒼松堂的人,偏就是因為太明顯了,結果反倒沒人懷疑。”
“江大哥已經在查了。”雲倚風道,“而且他最近心很不好,你最好別去招惹。”
一群堂主壇主各種主,番求見掌門,要求徹查老掌門遇襲一事,並且人人都將矛頭指向月圓圓,這其中有當真擔心江家安危的,也有看不慣江淩飛迷心竅的——而且那算哪門子的?怎麼還就是捨不得了。
“三哥說要親自查,可也沒查出什麼啊,也難怪各位叔叔伯伯都不忿。”江淩晨被果乾酸得直皺眉,“再這麼下去,怕是掌門威信也會損,你與王爺若有空,還是多勸勸他吧。”
十五歲年都能明白的道理,江淩飛自然也懂。但想徹底堵住眾人的,僅靠掌門之位顯然不夠,須得儘快找到謀害江南斗的真兇。於是整座江家山莊的氣氛,便再度黑雲頂起來,像是又恢復了老掌門剛剛遇害的那段日子。
而這其中最慌的,自然當屬江南震與他的蒼松堂。
江南斗為何會遇害,江淩旭又為何會偏偏選在那日進山去私會於綿綿,這中間的緣由,他可是再清楚不過。只是當初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辛辛苦苦鋪的路,不僅沒有通往掌門的位置,反而冷不丁就出現了一個深深陷阱,將自己困其中,爬也爬不起來。
城外山林,風颯颯吹過耳畔。
子夜時分。
這回江南震等了許久,黑人才姍姍來遲。
“江五爺怎麼今日找我?”
“淩飛正在查大哥遇害一事,估計很快就要來蒼松堂了。”
“下藥的人,五爺已經親手理乾淨了,而襲之人,他們可沒本事抓到。江淩飛要查也是無憑無據,五爺慌什麼?”
“話雖如此,但我總是擔心。”江南震眉頭鎖,“按照淩飛的脾氣,怕是一年三年,都終要找出幕後真兇。”
黑人嘖嘖:“看來此事一天不解決,五爺就一天不能安穩了。”
又提議,既如此,那不如想個法子,徹底除去江淩寺,再製造出畏罪自殺的假像,反正他與黎青海素來好,已經暗中害過一次江南斗,這鍋給他來背,也不算冤枉。
江南震卻被他這番話噎得悶:“都這種時候了,你竟還想著要繼續殺人?”
“否則呢?”黑人反問,“江五爺若找不到活人頂罪,就只能尋個死人推在前頭。現在有理由、有能力手的,除了江淩寺,莫非還能再找出第二個人?”
這話聽上去雖有幾分道理,但江家四爺不是街邊阿貓阿狗,現在又全無謀劃,若輕易手,只怕是自討苦吃。江南震心中煩,有些後悔自己當初的選擇,卻也為時已晚,只有長歎一聲,轉回了江家。
黑人冷嗤一聲,形一閃,也沒在了重重夜中。
江家,蒼松堂。
火把正熊熊燃燒著,院中像是站了很多人,卻一點多餘的聲音都沒有,只有跳的影子,在地上不斷變化拉。
江南震心中湧上不祥的預,他放慢腳步,猶豫踟躕著,幾乎想要掉頭走人了。
江淩飛坐在椅上,手中漫不經心晃著茶盞:“三更半夜的,五叔這是去哪兒了?”
“睡不著,出去走走。”江南震佯裝鎮定,“怎麼,有事?”
“白天才看過三四大夫,說是床都起不來,晚上怎麼就冒著秋風寒雨出去走路了,五叔也不怕嬸嬸擔心。”江淩飛將茶盞隨手丟在桌上,“咣當”濺起一片水花,沉聲道,“帶上來吧。”
江南震面上雖不聲,手心卻已沁出一層薄汗。五名蒼松堂的弟子被五花大綁拖了上來,皆是當日守衛,顯然已經過一刑,滿是狼狽未定,磕頭嚎道:“掌門恕罪,我們……我們確實不知老掌門遇害一事,只是那天下午,五爺曾派富森送來包子與鹵,大家便去涼吃了兩口,別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江南震強辯:“蒼松堂的弟子又不是鐵人,吃喝拉撒也有錯嗎?”
“沒錯,但偏偏富森在送完吃食後沒多久,就夜半突發心梗,走了。”江淩飛道,“五叔謀劃的好啊,一個人證都沒留下,這本該是一無頭案,但偏偏,富森留下了一封書信。”他指間夾著薄薄一張紙,“詳細寫下了所有罪行,怕的就是將來有一天,自己無緣無故死了,白白為他人的替罪羊。”
江南震厲聲道:“不可能!”
“富森亡後,想來五叔已經派人,將他的房間仔細搜過一遍,卻還是了這封書信。”江淩飛笑笑,“今日幸虧有雲門主親自出馬,才會在夾中找到。”
雲倚風負手站在一旁,面淡定,如一捧飄忽世外的悠閒大白雲,謬贊了,謬贊了。
但其實並沒有什麼書信,是憑空造出來,訛人的。
現在看來似乎還好用。
“五叔。”江淩飛走到他旁,微微俯低語,“你知我向來不喜歡對自己人手,要是不想嘗盡洪堂酷刑的滋味,還是趁早招了吧。現在人證證俱在,若五叔依舊咬死了不承認,那恐怕這蒼松堂裡的每一個人,除老弱婦孺外,往後都不會有輕鬆日子過。”
“你已如願當上掌門,何必要如何趕盡殺絕!”江南震咬牙切齒。
“我從未想過要對誰趕盡殺絕,只是五叔未免囂張過了頭。”江淩飛冷聲道,“謀害叔父,誣陷大哥,樁樁件件皆是本門大忌,本該廢去武功,終關押於水牢中,但念及五叔曾為王爺找到過靈芝,我便從輕發落,從今日起,蒼松堂事務由七叔打理,我會另擇住,供五叔與嬸嬸二人,安度晚年。”
江南震聽得眼前發黑,氣上湧,原想出言辯駁,卻覺得一鹹腥湧上頭,竟是直直向後暈了過去。
周圍一片嘈雜。
再醒來時,已是躺在一張破舊的床上,空氣中有一淡淡的腐敗氣味。
這是哪裡,他辨不清,也不想辨,總歸也逃不過某監牢。
“江五爺,你醒了。”桌邊有人站起來。江南震也是此時才發現,原來屋裡還有兩個人。
“你們來做什麼?”他滿懷敵意地問。
“來將整件事審清楚。”雲倚風替他倒了一盞茶,“江大哥還有其它事要忙,便把五爺給了風雨門。”
江南震閉目,語調漠然:“我沒什麼好說的。”
“五爺最好想清楚。”雲倚風並未在意他的壞態度,反而好心提醒,“倘若我與王爺審不出什麼,那江大哥就有可能將五爺給家中其餘堂主。我聽說近些年來,五爺一直忙於在各門派間遊走,拉攏外部勢力,與家中親朋關係並不十分親近吧?”
那麼旁人會不會逮著這個機會,公報私仇啊,就難說了。
畢竟人心嘛,還是有頗多暗角落的,尤其這種世家大族,表面鮮、裡烏黑的人多了去。
江南震顯然也深知這一點,他額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來,片刻後,終是聲承認:“大哥遭人伏擊,的確是我所為。”
雲倚風心想,這就對了,我猜也是你。
據江南震供述,他是在約莫一年前,遇到那位黑人的。
當時蒼松堂眾人正在山中獵鳥,卻見一人正昏迷於樹下,上有毒蛇咬傷的痕跡。
夏日的丹楓山,毒蛇毒蟲不算,所以江家弟子出門都隨帶藥,自不會見死不救。黑人蘇醒後,對江南震千恩萬謝,自稱是杜鵑城一家琴行的老闆,此番是為了北上尋訪名琴。江南震恰也是琴之人,便與他多聊了兩句,誰知這一聊,竟然還聊出了幾分莫逆之,頗有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意思。
再後來,江南震逐漸覺察出對方不一般,便追問他的真實份,那琴師這才承認,說自己是盧將軍舊部,昔日的玄翼鐵甲。
雲倚風聞言微微驚訝,盧將軍舊部?
當時江南震也被嚇了一跳,對方繼續道:“在最後一戰時,我因染了重病,不得不暫歇月牙城,一躺就是大半年,也是因此才保住命。”
冷不丁冒出這一重份,江南震當時便後悔了,盧家、謝家,他是斷斷不願再沾染的,恨不能徹底割個乾淨,只是還未等他表明態度,對方卻繼續道:“五爺對我有救命之恩,我這裡有個法子,能助五爺奪得掌門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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