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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劍霜寒》 第141章

第一百三十三章 群雄齊聚

黎青海之所以不好對付,是因為其在江湖中關係複雜, 兔子急了尚會咬人, 更何況是高高在上了大半輩子的武林盟主, 若此人當真被困絕境, 只怕拼死也要掀起一陣波浪, 引發武林盪。

雲倚風道:“我先前還在同王爺說,按照黎青海的格, 現在八已經謀劃好了, 要如何以盟主之位來換自己後半生的安穩富貴。”現在江淩寺被半足, 風雨門又在滿江湖追查當年舊事, 江家擺明瞭不會善罷甘休, 就差將“秋後算帳”四個大字製牌匾,掛在門上。

“我卻不想讓他安穩富貴。”江淩飛道, “況且黎青海稱病不出, 不知要躲到何年何月去,我也沒耐心再等他三年五年。”

“那江大哥想怎麼做?”

“我要令各大門派齊聚江家。”江淩飛道,“四弟是江家人, 無論他說什麼, 都有與我串通之嫌,所以只有讓黎青海親口承認罪行,方才能為叔父、為整個江家洗清恥辱。並非江家功夫不如漢幫,而是小人卑鄙, 暗中使了齷齪伎倆。”

聽著倒是合合理,但現在黎青海已“病”得全武林皆知, 擺明瞭不會出門,再加上他也不傻,如何肯當著天下群雄的面,親口承認罪行?雲倚風提醒:“此事萬不可大意。”別到時候,江湖各大門派都來了,黎青海卻咬死不肯開口,那場面就很尷尬了。

“只要他來了江家,我便有辦法讓他認罪。”江淩飛道,“只是如何讓他願意來江家,就要靠王爺了。”

季燕然挑眉:“你又想讓我以權人?”

“若黎青海被急了,在隴武城、甚至在全武林攪出一些麼蛾子,累的不還是你與朝廷?”江淩飛攬過雲倚風的肩膀,“不幫也行,你說是不是,雲盟主?”

雲倚風正:“江大哥放心,仗勢欺人這種事,王爺他有的是經驗。”

因為這句話,季燕然思考了整整一個下午,自己究竟哪裡仗勢欺人了。

直到臨睡前才約琢磨過味兒,對懷中人道:“床上的事,不仗勢欺人。”

頂多以武力服人。

……

近百封鎏金燙漆的“英雄帖”,被快馬加鞭,送往江湖各

一場風暴正在醞釀著,或許會帶來盪波瀾,又或許會帶來一個全新的時代。

但對於絕大多數百姓而言,所謂“武林大事”,絕對沒有即將到來的除夕重要,過年呢,得忙著殺豬備菜,春聯穿新,至於武林盟主是誰,一點都不重要,不重要。

照例,雲門主也獲得了來自蕭王殿下的十八套新,皇家審,鵝黃柳綠姹紫嫣紅,生生掛出了滿室春意鬧,鬧心的那種鬧。

雲倚風冷靜地關上門,先放著,捨不得穿。

“大過年不穿,還要等到何時?”江淩飛很不贊,親自替他挑了一套富貴氣派的,袖口與領子上都鑲著雪白邊,腰帶上還用金銀嵌著寶石,重量堪比玄鐵鎧甲。

雲倚風心臟一陣疼,腳底抹油正跑路,季燕然卻恰從院外進來,看到江淩飛手中拎著的服,眼前一亮:“果然好看。”

……

王城裡,平樂王正在帶著下屬閒逛,順便替皇兄視察民。路過綢緞鋪子,看見櫃一套素紗淺櫻暗紋袍,做工細翩然若仙,如飄了一場渺渺細雪,便贊道:“倘若雲門主在王城,這裳便只有他能穿了。”

話說回來,數月未見,也不知七弟的眼有沒有變好一些,有沒有再被裁鋪子的老闆忽悠,買一醜絕人寰的“紫氣東來富貴袍”。

雲倚風在千里之外打了個噴嚏。

“冷嗎?”季燕然擔憂,又隨手取過一條狐皮圍脖,替他細細裹好。

這下便更加辣眼睛了。雲倚風站在銅鏡前,有氣無力地想,算了,你開心就好。

季燕然牽著他的手出了門。

沿途遇到諸多爺小姐、家丁丫鬟、砍柴的大叔煮飯的嬸嬸,人人都要多瞄兩眼雲門主的新,再熱誇上幾句。倒也不是全看在蕭王殿下的權勢上,也有一部分是因為……當真還可以。這寶石大袍,旁人穿那“貧苦窮人一夕發喜不自,立刻將所有細都纏於腰間好向左鄰右舍瘋狂炫耀”,但換在雲門主上,就不纏腰間了,人飾玉,相得益彰天生富貴,連脖頸袖口的那幾圈長,也格外顯飄逸。

雲倚風扯了扯圍脖,熱得慌:“我們去哪裡?”

“江家晚上有大宴,你我就不去湊熱鬧了。”季燕然道,“只在煙月紗的暖閣中喝幾杯好酒,吃一頓團圓飯,如何?”

“什麼好酒?”

“漓州醉春風。”

名字好聽輕渺,卻是烈酒,幾杯就會上頭。

梅竹松因診治江南斗有功,自然被當貴客請去了江家除夕大宴。暖閣中就只剩了季燕然與雲倚風兩人,丫鬟也被遣退了,只有悠悠紅燭伴彎月,閉眼聽遠竹嫋嫋,倒也清閒自在。

桌上杯盤狼藉,銅鍋下的火也熄了。地上鋪著厚厚的白毯,雲倚風端著一杯醉春風,枕在季燕然上,恰好能看到窗外一片閃爍星辰,被雲環繞著,又高遠,又清爽。

季燕然用拇指細細挲著他的下,半晌,俯角親了親。

這個吻太輕了,輕得像一搔刮過,輕得兩人心頭都一悸。雲倚風丟了手中酒盞,雪腕繞過他的脖頸,將人拉到自己前。殘餘的酒香在齒間傳遞,很快,兩人便都氣吁吁起來。

“雲兒。”季燕然著他,在耳畔輕輕磨蹭,呼吸熱。

雲倚風也被撥得意迷,微微側過頭:“回臥房。”

“不回去。”季燕然卻道,“就在這裡。”

暖閣沒有門,全靠厚重棉簾擋著風。

雲倚風酒醒了大半,半撐著坐起來:“不行。”

季燕然問:“為何不行?”

這還能有為何?雲倚風拍拍他的口,哄騙,我們回臥房,回臥房後,我什麼都聽你的。

季燕然低笑,單手握住那細韌腰肢:“可在這裡,我一樣能讓你乖乖聽話。”

這話說得輕薄,雲倚風迎面打來一掌,趁著對方分神之際,爬起來溜了。

穿過花園小徑回臥房,那小石子墊的路卻分外,又結了薄薄一層冰,若換做平時,自難不倒輕功超絕的風雲門門主,但今晚他喝醉了啊,再加上後還有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於是乎,腦子一懵,就踩空了。

“雲兒!”季燕然被嚇了一跳,飛上前想要拉人,沒拉住,眼睜睜看著他“噗通”一聲滾進了湖裡。

“咳咳!”雲倚風胡撲騰了幾下,上那富貴的寶石大袍吸足水分,此時正沉甸甸纏縛住手腳,想彈一下都困難。季燕然站在岸邊,哭笑不得:“快把手給我!”

雲倚風一手扣住湖壁,另一手拍開他:“不急,我再多泡會兒。”

季燕然:“……”

這一晚,直到江淩飛宴罷歸來,兩人臥房中的燈仍是亮著的。

可見蕭王殿下這歉,估是道了整整一夜。

雲門主順利染上一場風寒,腦袋上搭著布巾,從大年初一躺到了大年初七,苦藥喝下十幾碗,平白錯過了許多丹楓城的好熱鬧,唉聲歎氣,歎氣哀聲。

初八是個太天,江淩晨特意到糕點鋪子裡買了些吃食,打算去煙月紗中探一下病號,順便給三哥也買了一盒白玉糕。路過練武場時,恰好見江淩飛正在練功,手中長劍寒錚錚,似雲間鷹、風中刃,一招一式,皆是行雲流水,俐落瀟灑。

江淩晨看得眼熱,便將手中點心給小廝,自己也從兵架上順手出一桿長槍,想要與三哥過上兩招。這段時日,雲倚風一直在教他“風熄”輕功,此時看來倒是頗有效,因為就連武功蓋世的江淩飛,也是直到最後一刻才覺察出有人襲,本能地側一閃,單手將對方打落在地。

江小九沒有一點點防備,慘聲驚天地。

“……”

就這麼著,江府的病號又多了一個。

這日清晨,江淩晨胳膊上打著繃帶,坐在臺階上曬太

雲倚風端過來一盤糕點:“還在生你三哥的氣?”

“沒生氣。”江淩晨回過神,“我是在想遊歷江湖的事。”

雲倚風笑著問:“怎麼突然就有了這種念頭?”

“我也想像三哥那樣。”江淩晨認真道,“那日他一掌劈來時,我本就無半分招架之力。”而那如狂風暴雪席捲的玄妙招式,是江家武師終其一生也不可能悟出的,唯有到大千世界中走上一圈,方能開闊眼界、參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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