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雙鬆無力的手上的和與其說是拒絕,反倒更像是甜的。
肖弛迷地著他失神的模樣,下被食髓知味的腸道一寸寸絞,只覺得心理上的快甚至還要比生理上的更令他難以抗拒。
「驚蟄——」
「我進來了——」
他的雙手虛虛握著林驚蟄纖細的脖頸,大拇指輕輕按在對方因為撞時的疼痛和快不斷吞咽的結上。這裡是如此的脆弱,彷彿只要稍稍用上一些力氣,就會被得碎。
肖弛擺腰肢,隨即加快頻率起來,他的下腹和林驚蟄的後反復撞著,將那一屁潤都攪合了粘稠的泡沫狀。
指腹在那片上沈醉地著,林驚蟄不時溢出的低啞使得他同時到在那之下聲帶的輕微震。
肖弛垂下頭,咬住那張得另他心難耐的,狠狠吮吸了幾口。
然後松開幾窒息的林驚蟄,神恢復溫,鼻尖沉醉地撞對方的。
我的。
肖弛盯著林驚蟄近在咫尺的,微微掀開的眼簾中投向自己的迷離目,心底深潛藏著的那只張牙舞爪的巨篤定而堅決地嘶喊——
都是我的。
林驚蟄疲倦地睜開眼時,才發現他倆剛才太過急切忘了拉窗簾。已經夜,憧憧樹影映著月的清輝打了進來,一派安詳靜謐。
這裡是整棟房子視野最好的一片區域,前主人將這裡裝潢主臥,林驚蟄便也沿用了他的設計。類似圓弧形的落地窗面朝東泰湖,可以將樹影間波粼粼的湖面盡收眼底,主臥床鋪位置是最好的觀景臺,林驚蟄一時看得怔然——
這樣的夜景,看多了卻不免人到孤單。
隨即熱的鼻息噴灑在後頸,他才回過神來,注意力回到了那黏著自己後背的溫度火熱的上,他的手進被子里試著掰了掰,但肖馳抱得太,輕易無法掰開。
這樣的深夜裡,只能聽到彼此的心跳和鼻息聲,林驚蟄的有一些不適和疲倦,但並不嚴重,他的神鬆弛了下來,索在肖馳的懷抱中轉了個,趁著明亮的月打量對方的模樣。
將林驚蟄撞得意識昏沉魂魄都險些離的力氣顯然不是那麼輕易發揮出來的,肖馳睡得很沈,他剛才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勞者。
林驚蟄側仰著臉,目從對方高的鼻尖打量到那雙沉睡時安然閉攏的眼。肖馳的面孔廓很好看,即便從下方看上去也仍舊是俊朗的,他的頭髮在剛才的一番活中也被林驚蟄抓得沒了形狀,凌地攤在枕頭上。林驚蟄才發現自己居然沒有洗澡,完事兒後兩人都很累,他連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都已經沒有記憶了。
在這樣的深夜中,驚醒後發現自己並不是孤一人真的是種莫大的安,林驚蟄抬起手,指尖在對方線條堅毅的下頜,眼神也溫了下來。
但下一秒,他突然想到了什麼,猛地轉頭看向了放在床頭櫃的座鐘。
快十點了!
他立刻手推搡還在睡的肖馳,但旋即被對方那只有力的胳膊又按回了床上。肖馳半撐著子在林驚蟄上,還有些沒睡醒,在床上挪兩下,將腦袋埋進林驚蟄的頸窩。
林驚蟄被脖子上有一下沒一下舐著的舌頭撥得輕,尚未完全平靜下的很輕易又有了些覺。但他仍舊勉強出意志掙扎著要喚醒對方:「肖馳?醒醒,馬上快十點了,你不回家嗎?」
肖馳被他推得終於醒了過來,他抬起頭茫然地看了眼窗外的月,然後視線落在那口還在不停轉的時鐘上。
手拉了一下頭髮,他困倦地瞇著眼睛朝林驚蟄的額頭和臉頰落下幾記親吻,然後抬手隔著被子安地拍了拍林驚蟄的。被子和接發出輕微的聲,他下床黑進了浴室,接著昏黃的燈便過門玻璃亮了起來,裡頭傳來了嘩嘩水聲。
林驚蟄側躺在床上盯著門里灑出來的那點燈看了一會兒,他倒回枕頭裡,還能嗅到殘留下些許的對方上的氣息。幾分鐘後他爬了起來,打開床頭的臺燈,借著燈將床頭櫃上幾個拆開的保險套袋子掃進了垃圾桶里,然後沉默地將肖馳剛才幾件因為得太急直接丟在了地上的服撿了起來,抖開,丟到床上,方便對方一會兒直接穿。
浴室里的水聲停了,吹風機嗡鳴的靜響了起來,林驚蟄聽了一會兒,打了個哈欠,鑽回了被窩里,背朝著浴室的方向躺下。
片刻後後背傳來浴室門被開啓的聲音,除機運轉的嗡鳴從門中洩出來,隨即被重新關的大門擋在了另一頭。肖馳趿拉著拖鞋走近,聲音中還有睡意:「你不洗澡嗎?」
林驚蟄有些疲倦,他想等對方走了再洗或者明天再說,因此並未回頭,只敷衍了一聲:「困了。」
肖馳只嗯了一聲,另半邊的被子輕微抖,窸窸窣窣,一沐浴後帶著蒸騰水汽的熱意從背後撲來,然後近,環繞。
肖馳手環住他的,臉磨蹭了一下他的頭頂,然後就這麼安然停下——
不了。
對方的呼吸聲也逐漸變得均勻,林驚蟄靜靜地等待了片刻,他猛然意識到了什麼,轉頭搖了搖對方的:「你不回家嗎?」
「啊?」肖馳被他反復從倦意中弄醒,費力地睜開眼看著他,半天才明白過來他的意思,不由十分費解,「我不在這呢嘛?」
他實在困得不了,說完這話後眼睛又閉了起來,但雙手仍下意識將懷裡那瘦削的軀摟了。
林驚蟄怔怔爬起來,手肘支著,盯著他的臉看了一會兒。肖馳洗完吹乾後沒有用定型的捲髮蓬鬆凌地舒展著,像一匹陷沉睡的歸巢野。
剛才攤在被面上的那堆服被對方上床的作重新掃到了地上。
腰間攬住自己的那只手有力而強壯,每一寸的都在散髮出融融暖意。
林驚蟄垂下眼,朝下了,然後轉,小心翼翼將自己的臉頰在了對方赤的膛上。
對方腔規律的心跳聲一下一下鑽進他的耳廓里,反復震。
他一直不斷運轉的頭腦,在這樣規律的節奏中,突然便生出了一亟待安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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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林驚蟄在被驕曬得發燙的被窩里驚醒,爬起來時還有幾分茫然。
有些微的不適,但還可以忍,昨晚步驟細緻,他並沒有傷,只是力消耗比較大一些。
屋裡只有他一個人,房間像是被簡單收拾了一下,昨晚丟在地上的那些服全都不見了,那包圍了他整個夢境的渾厚的香氣似乎還有殘留,床頭櫃上的時鐘指向了十一點。
他猛然回神,掀開了被子。
床頭疊放著幾件服,是他的,原本都該掛在帽間里才對。林驚蟄抖開來,意外地發現上和子居然還是搭配過的,彩和風格都十分符合他當下的審。
林驚蟄什麼也沒說,默默地進衛生間洗澡,洗臉時他的目迅速從置架上那並排擺放的兩柄牙刷上掠過:屬於肖馳的那把藍的是他親手挑的,已經拆封了,與他那把灰手柄的刷頭對著刷頭,如此渺小的畫面中竟然散髮出幾分近乎於「家」的味道。
他轉開目,回到臥室默默地套上那兩件疊放在床頭的服。
肖馳什麼時候走的?半夜麼?他居然都沒有發現,大概是因為睡得太了。
林驚蟄懶散地打開了新家寂靜的房門,但下一秒,樓梯傳來的腳步聲便打斷了他腦子里七八糟的思緒。
肖馳的影從拐角繞了出來,上已經套好了西服,赤著腳,看模樣像是在找什麼但沒能功,見到林驚蟄的瞬間眼睛就亮了。
「起來了?」他快步上前抱住因為看到他還在發愣的林驚蟄的腰,垂首落下一記早安吻,然後保持著相擁的姿勢自說自話,「家裡有沒有啫喱水?我找了幾個衛生間都沒找到。」
「啫喱?」林驚蟄盯著他蓬松的頭髮,片刻之後才反應過來,迅速掩飾掉自己臉上那幾分不自然的神,轉開游移的目,「啊,啫喱,嗯,你沒找到?」
肖馳:「沒。」
「哦,那估計就是沒有。」林驚蟄點頭,「可能鄧麥忘記買了。」
他又盯著肖馳上那套乾淨整潔的服,有些疑:「你這服是昨天的?沒弄皺?」
肖馳眼中泛起一點和的笑意:「當然不是,昨天的服我讓業送去乾洗了,這是我帶來的。」
他說完這話,便鬆開懷抱,轉為牽著林驚蟄的手,朝樓下走去。林驚蟄這才看到三樓樓梯的拐角放著一個他昨天本沒發現的不小的行李袋,肖馳還沒忘掉剛才的那一茬,關注集中在自己的髮型上:「啫喱我下午下班順便買回來,你喜歡什麼氣味的?薄荷的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