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得到小葫蘆害得父親為你整日眉頭不展,還不辭辛苦拋下一家老小去遠方為你訂做小葫蘆。一路上他說不定為你趕路連飯都吃不好,覺也不會多睡,也許他現在比離開時瘦了一圈。你覺得為一己私慾,累得在心中最為重要的爹如此值得嗎?」
程恬忘了哭泣呆愣地著程夫人,整個人沉默了。
「你最為擔心的事我們都懂,你不喜你娘親和煦兒,是怕他們搶了你在父親心中的地位,怕有天不再得寵。可現在你放心了嗎?爹爹現在出遠門為你買小葫蘆,可是花費大價錢及大力氣才能到手的,如若不是為了在他心中極為重要的人,你覺得他會如此做嗎?」
程恬臉上有幾分化。
「現在明白了吧?你在爹爹心目中的位置永遠都不會改變,即便你犯過無數錯他也不會拋棄你。這個道理你最近應該也想通幾分。若是心疼爹爹在路上的苦,那待他回來后就對他好點,烏及烏之下對你娘親還有煦兒都好些如何?難道你不知每次和你娘親起矛盾時,爹爹有多為難嗎?你有時為了爭口氣,爭自己在大家心中的份量是否最高時,有沒有想到這種行為其實對最重視的人有很大的傷害?爹爹經常為此勞心勞神得都變差你知不知道?」
「真、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程夫人的語氣溫中又不失嚴肅,「恬兒如果真爹爹,就要讓他為你勞懂嗎?反正你在爹爹心中的位置不會變,沒必要再去多想,不用管別人說什麼,即使所有人都說爹爹有了煦兒后就不喜歡你,也改變不他其實很重視你的事實。」
「恬兒知道了。」
「嗯,知道就好,回房去好好想想,一會兒先生該了來,好好聽課啊。」程夫人笑著看程恬走,這些話最後程恬不一定能全聽進去,但起碼能聽進去十之二。
以往教育程恬時是用錯了方法,總以為整天教育護弟尊敬長輩等等的是正理,結果卻一點效果沒有。今日程恬提起很想程嵐突然靈機一,若想程恬慢慢地改變,那應該從最重視之人的上手才對。
方初痕與煦兒兩個人程恬不重視也不喜歡,讓尊敬方初痕護程煦都沒用,多說反到起反效果,那隻要提如此做會讓爹爹為難,會傷害到爹爹的和心,只有這樣,程恬才會有愧疚。以後會循序漸進地引導著程恬慢慢改過,但願這次能起作用。
程嵐離開近三個月,方初痕瘦了,是思念引起的,丈夫離開自己三個月,日子可不算短,幾乎每夜裡都會做夢,夢到程嵐回來,在激地撲程嵐懷中之時夢就醒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夢中的自己是迫切地想要擁抱程嵐,明白現實中的自己也是如此著的。方初痕每天空閑下來之時都拿著程嵐的東西回想以前兩人相的點滴,有時拿著他的服有時拿著他的摺扇,發獃時一會兒笑一會兒惱的,總之方初痕活的兩輩子中頭一次為想一個人而變得時而花癡時而莫明其妙。
小孩子忘大,程嵐剛走的時候程煦還總是喊著想爹爹,幾個月過去程煦早將程嵐忘了個乾淨,爹爹也不了,整天只粘著方初痕和程軒。
「煦兒,波浪鼓是爹爹為你買的,還記得爹爹嗎?」
程煦迷茫地搖著頭,他搶過波浪鼓瞎玩,對娘親口中的爹爹不興趣。
「爹爹很快就回來了,你不記得他該多傷他的心。以後煦兒每日都要十聲爹爹,來,煦兒,跟著娘親爹爹。」
「爹爹。」
「乖,再幾聲。」
「爹爹、爹爹……」
程嵐每隔十天半月的就會寫信回來,三個月過去了,他還沒回來,他寫信說巧手匠不太好相與,浪費很多時日,自己再過半個月就回來了。
於是,接下來的半個月方初痕是日也思夜也盼,現在小程煦說得最溜的一句話就是:「爹爹,煦兒想。」當然都是方初痕兼施教的。
半個月過去后程嵐還沒回來,這下程家眾人著急了,以往這個時候信會到,可是現在人沒回來信也沒有,莫非是出事了?眾人擔憂得厲害。
程梓和程清每日都流去程嵐回來必經的碼頭去找,可是日復一日的,就是沒消息。
方初痕近兩日眼皮直跳,心慌得厲害,程嵐一直沒回來,總覺得是出事,一時也迷信了起來,拜菩薩,日日上香請求上天保佑程嵐能平安回來。夜裡經常被夢中一是的程嵐驚醒,幾日下來方初痕憔悴了很多。
一日,程梓忙著和大客戶談生意,程清則去碼頭找人。
方初痕在房裡心神不寧地默默祈禱著程嵐能快些回來,不要出事,可是上天明顯沒有聽到的心聲,在祈禱了不知道多次之時有下人匆匆忙忙來報說程嵐回來了,還未等方初痕驚喜起來,一記驚雷便霹了過來。
丫環說:「二爺現在昏迷不醒,況非常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