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見王瓊怒喝道:“沒出息的東西,我怎麼生出你這樣的孽子!”他一邊說著,一邊踉蹌地後退了兩步。
王子衿見他臉不對,一副搖搖墜的模樣,心頭大為焦慮,連忙扶住他道:“父親息怒!三哥只是一時糊塗,好好勸他,一定能想明白的。”
王瓊頹然坐倒在椅子上道:“滾,滾出去!”
王延還沒來得及作,一只茶杯已經向他劈頭打了過來。王延連忙倒退了幾步,快速地走出了書房。
王瓊仰頭長歎道:“延兒怎麼會變如此模樣,是我教子無方還是老天爺要亡我王家!”
王子衿卻是不以為然,王家其他子沒有一個生王延這樣不懂道理的。父親都說的這樣明顯了,也已經將厲害關系全都告知了他,可他偏偏還是如此愚鈍!想了想,連忙吩咐書房之外的護衛道:“你去瞧著三哥,不要讓他闖出什麼禍來!”那護衛連忙去了。
李未央回到郭府不久,卻突然聽見外面有人稟報道:“小姐,門外出事了。”
李未央抬起頭,神之中有一訝異道:“哦,什麼事?”
趙月立刻道:“聽說是那王家的公子,就是南康公主的駙馬,跑到咱們府門外來**,非要吵著要見府中的主子。”
李未央淡淡一笑:“王延?他也真是大膽,我們還沒有找他算帳,他就到這裡來**了。走吧,咱們出去瞧瞧。”李未央剛走到花園裡,就瞧見郭家其他兄弟正向門外頭走去。
郭澄瞧見李未央,微微皺眉道:“嘉兒也聽見外面的靜了嗎?走吧,咱們去瞧瞧這只吠上門來的狗。”這樣說著,一行人便到了府門之外。
王延果然糾結了邊的十餘名護衛,滿面怒氣,指著先一步到了門外的郭導道:“郭夫人出來!”
郭導面一冷,目也多了一分沉道:“你算是什麼人就敢要求見我母親!堂堂駙馬爺跑到齊國公府門前來大吵大鬧,一點臉面都不要了嗎?”
王延卻是更為惱怒道:“今天郭夫人和這個賤丫頭……”他說到這裡停頓了片刻,惡狠狠地看了李未央一眼,才繼續冷冷道:“們兩人不知胡說八道了些什麼,害的我父親大為惱怒,如今都氣病了!我倒要問一句,你們憑什麼到我府上指手劃腳?”
李未央淡淡一笑,神自若地道:“駙馬爺,這話就說錯了!我們是去看公主的,難道我們連看的權利都沒有,一定要經過你的允許?亦或者說你王家想要囚公主,不允許和外界接嗎?”
王延聽到這裡,臉越發難看,怒聲道:“郭嘉,你說什麼?”
李未央神之中沒有半點的畏懼,聲音也帶了一冰冷:“自己做錯了事還不知悔改,居然跑到別人門口來**,一點臉面都不顧,我真想知道王將軍是如何教導你的!難道他沒有對你說凡事需謹慎三思而行,不要做出令自己後悔、令家族蒙之事?”
王延聽李未央這樣說,越發肯定就是這個人到父親面前嚼了舌,否則他不至於知道自己在外面包養了外室之事。他更加惱怒道:“一切都是我的家務事,不需要你們手!郭嘉,你給我聽好了,若是你再去王家胡言語,就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
郭導向來面平和,卻最見不得任何人對李未央無禮,此刻冷冷一笑:“哦,不客氣,怎麼個不客氣法?”
王延笑容冷道:“誰若是敢到我府上無理,那我就打斷的,這輩子都不敢再胡說八道!”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郭敦已經出了腰進的刀,冷笑一聲道:“上一回比試我沒有參加。這一次我倒想試試看,你有沒有將我家妹妹手腳打斷的本事!”他說著已經躍上前去,聲勢如雷一般襲向往延。王延沒有防備,生生地吃了他一刀,雖然因為一直練武,手臂上有護腕,卻不免還是掛了彩。王延十分惱,面上卻是無比的酷寒:“好,郭敦,這可是你先手的!”
郭敦笑容十分冷漠:“是,我手的,又如何?”
王延冷笑,也出腰間雙劍,直接向郭敦發攻擊。兩人竟然就在郭府門前起手來,你來我往,刀劍影,一招一式都是將對方置諸死地的狠辣招式,絕無一半點的留,因為兩人都是武功高強的練家子,又都份高貴、地位非同一般,所以一時引來無數人觀看。
郭澄歎了口氣,率先進了府。郭導冷眼瞧著,也是上了臺階,轉對李未央道:“咱們回去下一盤棋吧,我們看他們兩人還有的打。”
李未央看那王延面紅,眼神不穩,似乎來的時候喝了一些酒,連腳步都有一些踉蹌,想必也是沒辦法打贏郭敦的。略一點頭,便預備轉離去。剛走了**臺階,突然停下步子,回頭了那王延一眼,神之中似乎出了笑意。
郭導見停下,十分詫異道:“怎麼了?”
李未央看著那邊被郭敦打了一拳、俊的面上添了痕的王延,似笑非笑地道:“王公子到我們府上**,咱們是不是得送他點禮才好?”
郭導聽到這句話,不由挑起了眉頭,一雙桃花眼眸閃閃道:“哦,該怎麼送?”
李未央微微一笑,轉頭吩咐趙月道:“你附耳過來,我有事要分咐你。”趙月聽了這話,立刻上前去。李未央在耳旁輕聲說了兩句,趙月下意識地回頭看了那王延一眼,面上便多了一笑,快速轉離去。
回府的時候,郭導一直追問著李未央:“你究竟要用什麼法子來對付他?”
李未央笑了笑道:“不是對付他,而是教訓教訓而已,順便借他的手除掉裴弼!”聽了這話,郭導更是好奇,這王延**又和裴弼有什麼關系?這實在人太驚訝了,可無論他怎麼追問,李未央卻是不肯解釋了。
王延**的結果竟然是被郭敦狠狠地揍了一頓、鼻青臉腫地回去。其實若論及武藝,他也不遜於郭敦,只是剛剛因為心不好多喝了兩杯,邊帶著隨從護衛又不多,所以自然要吃虧。郭敦十分暴躁,下手毫不留,生生地將王延的肋骨打斷了三。王延的也了傷,他一瘸一拐的進了王家府門,卻沒有料到還有一場大禍在等著他。剛一進門迎頭便是一子狠狠地打了下來,王延沒有反應過來,當即挨了一,頓時頭破流的栽倒在地,幾乎連爬也爬不起來。後的護衛剛在郭家吃了虧,也是一個一個鼻青臉腫,十分狼狽。瞧見這一幕,連忙上去要攙扶駙馬爺,未曾想聽到一聲怒喝道:“誰敢!誰敢一下,立刻逐出府去。!”
眾人都吃了一驚,卻瞧見鎮東將軍王瓊此刻是雷霆震怒,滿面雲地站在了門口。
王延勉強站起來,忍住怒氣道:“父親,你又做什麼?難道我又做錯了什麼事嗎?
王瓊冷笑一聲道:”你豈止做錯了,簡直是無可救藥!“他剛才已經聽聞跟著王延出去的護衛回來稟報說王延竟然膽大包天,跑到郭府門前去**,這才生生的被毒打了一頓。他原本心想這一回孽子吃了教訓,也就不必太過在意了。誰知道卻有一個令他更加震驚的消息傳來,以至於他不得不在這裡候著王延。
此時,王延還是一副懵懂的模樣。他盯著自己的父親道:”父親,打了人又不說清楚,你到底是幹什麼?“
王子衿看到這一幕,走上前來勸說道:”父親,事已至此,再也沒有別的法子,只能綁著三哥上陛下面前負荊請罪了。“
王延聽了這話完全呆住了。他無論如何都不能理解,只是和郭家人起了沖突,難道就要到陛下跟前去請罪嗎?”
王子衿瞧見他依舊是一臉懵懂的模樣,不搖頭歎息道:“三哥你可把我們王家害慘了!”
王延聽到這話,失聲道:“我不過就是和郭敦打了一架,哪裡就有這麼嚴重?”
王子衿卻是滿臉失道:“三哥,你今日在酒樓之中究竟說了些什麼,你可知道現在外頭滿城風雨?”
王延更加吃驚,他看著自己的妹妹道:“滿城風雨?這是什麼意思?”
王子衿面上無比的難看,淡淡地道:“如今外面人人都說你酒醉之後在外頭胡言語,說什麼本就不願意迎娶公主,還說你早就看中了一個子本要娶進門來,可陛下非要將公主塞給你,於是你只能奉違,悄悄將養在外面。現在只盼著早日把公主氣死,你好早點娶那子進門?”
王延滿臉震撼,他看著左右道:“我,我何曾說過這樣的話?”
王子衿冷冷一笑道:“現在已經不是你到底說沒說過的問題,對方到散播這個謠言,說你對公主不敬,對皇室不敬,對陛下不敬!你說這樣的罪名我們如何能承擔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