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了生氣了,生氣起來真漂亮!”鷹鉤鼻男人大笑著走上去,很快就笑不出來了。
沈琳琳深吸一口氣,高喊:“來人。”
話音未落,墻頭后面跳出三個人,弄堂前后也出現了人,個個強壯,一看就很能打。
這下之前還耀武揚威的混混可笑不出來了,開始哭,撕心裂肺地哭。
氣呼呼的沈琳琳撿起掉落的子上去鷹鉤鼻:“你不是威風的,你再威風啊,再威風啊,臭流氓,混蛋王八蛋臭皮蛋。敢在姑頭上土,知道姑我是誰嗎?”
就是不知道啊!
被打得屁滾尿流的混混們只知道自己踢到鐵板了,這群人明顯不是普通打手,他們也是街頭打架打慣了的,卻一招都扛不住就被打趴了下,對方絕對是專業打架的。可雇主只說是一個無權無勢無親無故的人,他們也打聽過沒什麼背景,哪里想到會栽在一個小娘皮手上。
后悔莫及的鷹鉤鼻一邊慘一邊求饒:“姑,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大量放過我們一馬,我們以后再也不敢了。”
“以后,你還想有以后,你們禍害多人了,你說!”沈琳琳氣勢洶洶,著著忽然僵住了,腦海里浮現淋淋的兩個字——完了,甜俏的小仙形象崩了。
姜歸默默把按在腰上的手放下,走近幾步問領頭的鷹鉤鼻:“誰指使你們的?姜天賜?姜明珠?”人緣尚可,不至于結下需要收買流氓教訓的仇,想來想去也只有那對姐弟。
鷹鉤鼻哼哼唧唧。
姜歸走沈琳琳手里的木,朝他手上用力一搗,十指連心,鷹鉤鼻發出殺豬一樣的慘嚎。
姜歸目視旁邊的矮瘦男人聲音平靜,靜的人背后發涼:“誰?”
矮瘦男人不自蜷手指,求生滿滿:“姜明珠,是姜明珠,讓我們了你,再賣到最下等的院里,我們也是拿錢辦事,冤有頭債有主,你找去,放過我們吧。”
沈琳琳火冒三丈,這群人喪心病狂,居然想!等等……他們什麼意思?后知后覺的沈琳琳驚疑不定地著姜歸,神變幻如同風車,覺得自己心頭的小鹿在死和不死之間瘋狂試探。
“抱歉,我是子。”事已至此,姜歸也不再瞞,覺得告訴真相也好,讓徹底死心。
啪嘰,心頭小鹿摔死了,死的不能再死。
沈琳琳一臉空白地瞪著姜歸,姜歸已經做好了挨打罵的準備,自己雖非故意,但的確傷了的。
過了好一會兒,沈琳琳不可思議大:“你居然是的!怪不得你不喜歡我,因為你是的,你就不喜歡人。我還想難道我就那麼沒魅力,都說追男隔層紗,我長得漂亮有權有勢有地位還倒追那樣,你居然都不心。我都有點懷疑你喜歡男的,原來你是的,當然不會心啊!”
著驚喜的沈琳琳,姜歸:“……???”
沈琳琳拍拍姜歸的肩膀:“你不需要抱歉,要是你故意表現的喜歡我,那才要抱歉呢。你又不是故意在我面前裝男人,我知道單人生活很危險,扮男人也是不得已而為之。誒,你扮得真像,我都沒看出來,那麼多人都沒懷疑,你真厲害!”
一時之間,姜歸被完全不按理出牌的沈琳琳震得無話可說。
不說,沈琳琳說:“這樣我就可以安心出國啦。”心上人在,舍不得,心上人不再是心上人就舍得了,這邏輯,好像……沒問題。
沈琳琳又八卦:“那個姜明珠是誰啊,這麼狠毒?”
姜歸實話實說:“我異母姐姐。”
沈琳琳驚愕了一瞬,張張想問又忍住了。打聽過姜歸的背景,被趕出家的原配之子,子劃掉,換。不過現在懷疑這個背景的真假,畢竟別都能是假的,還有什麼是不能是假的。孤一人在外生活,同父異母的姐姐居然收買混混想對做那麼過分的事,簡直比殺人還要惡毒,可見家里矛盾不小。沈琳琳不想及傷心事,生生忍住了好奇心,還地問:“那你打算怎麼辦?”
姜歸:“報警。” 這幾年下來,結了不善緣,手上也有點錢,準備趁機解決掉姜明珠這個麻煩,可不想以后都活在防備之中。
“就該這樣嘛,我最煩打斷骨頭連著筋濃于水那套了,被家人欺負了就得顧忌緣關系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對方欺負你時也沒見顧念親。”吐槽完,沈琳琳熱心表示可以讓的保鏢幫忙扭送到巡捕房,并充當證人。
姜歸鄭重謝過。
沈琳琳揮揮手表示小意思啦:“我出來很久了,我就先回家了。有什麼你只管吩咐小王就行。”
“一路順風。”姜歸笑著送上祝福。
沈琳琳笑瞇瞇揮手:“好的呢,你也要順順利利的,我走了,拜拜~”腳步輕快地走了,就像一只快活的小鳥。
上了等候在旁的汽車,眼淚猝不及防地滾了下來,連沈琳琳自己都措手不及。知道姜歸看不見,于是任由眼淚往外涌,綿延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