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若涵想了一下,才對莫氏道:“姨娘,我這裳今日穿的厚了一些,可否與我換個外穿穿?”
莫氏一怔,略有些窘迫道:“可我這裳的料子是抵不過郡主的服啊,不過我這服確實是涼快。”
“姨娘若是不方便便罷了。”葉若涵輕嘆了一口氣。
莫氏立馬就開始解服了,道:“郡主莫要多想,我就是怕郡主穿不慣這裳,不過郡主若是需要便穿去便好了。”
葉若涵笑了笑:“多謝姨娘諒。”
二人換了裳,一路說說笑笑,愣是到了中午才到那云山。
幾人到了云山腳下,下了馬車后才發現云山腳下的樹木還是一片蔥綠,而那山腰與山頂卻已經泛黃了。
杜依依指著那山腰道:“欣樂郡主請看,那山腰中有一寺廟,名清云寺,有許多名貴家族的人都來此上香,而且聽聞這里的香火特別鼎盛,而且許愿特別靈,不若我們今日在這里住一晚如何?”
葉若涵順著杜依依所指的方向往上看去,只見那半山腰似乎確實有一房子,的倒也看不清了。
“都依杜姑娘便是。”
杜依依笑了笑,一行人又開始收拾東西往山腰前去。
許是這許愿上香確實靈驗,一路上也有許多公子小姐們往這來,當然其中也不乏有許多是去上香,也有許多是為了上山頂賞景的。
據說在云山頂上可以看到整個大京的全貌。
這上云山的路倒也不難,全部是臺階,偶有涼亭供人休息,葉若涵等人便在第一個涼亭休息了一番。
適逢剛好遇到一人。
那公子看了葉若涵好幾眼才開口:“敢問,可是欣樂郡主?”
葉若涵向那公子看去,笑著點了點頭:“許久不見,駙馬爺近日過得可還好?”
正是張越。
他今日一襲白袍,笑的溫潤,拱了拱手才道:“勞郡主掛念,一切都好,郡主今日前來是為賞景還是上香?”
“這位是?”杜依依看到葉若涵與男子搭話便湊了過來。
葉若涵笑道:“這位便是玉河公主的夫婿,駙馬爺。”
張越對著杜依依拱了拱手,杜依依也福了福,心里想的卻是葉若涵果然是個不省油的燈,怎麼到都有男子與相識,這一幕若是被蕭王殿下看到定是要休了的,雖然還沒過門。
哼,還沒過門就會到沾花惹草,這件事等回去后可要好好跟玉河公主提上一提才是。
“我與杜姑娘今日前來是為去清云寺上香,不知駙馬爺今日是?”
“慚愧,今日是為與兄友邀約前去云山頂賞景作詩。”張越面尬。
“駙馬爺當真是好閑意致。”杜依依從旁道。
“張兄,可是張兄?”從后面上來一男子喊道。
張越扭過,對著那男子笑道:“子期兄,我還當你早已上去了。”
被稱子期的男子哈哈一笑,倒也爽朗:“我在山腳下等了你許久,還以為你早就上去了,這不,我們便在這兒相遇了嗎。”
遇到外男,大宣的子理應當回避的,可是葉若涵們今日出來并未帶面紗。
“這兩位姑娘是?”子期看向了葉若涵與杜依依。
張越笑道:“一位是欣樂郡主,另一位是……”張越還不知道杜依依的名字。
“小杜依依。”杜依依自己介紹道。
那位作子期的公子心里一下便有了數,這兩個人在大京現如今可真是人盡皆知啊,一位是被皇上賜了婚的準王妃,還有一位是徐妃娘娘為蕭王殿下挑的王妃。
這兩位如今走在一起倒真是人好奇,子期笑了笑拱手道:“不知二位今日可是一起去山頂賞景的?若是有幸,一起作個伴也可。”
“怕是要讓公子失了,我二人是要去那清云寺的。”杜依依站出來聲開口道。
這便更人好奇了,這兩位可是死對頭,一起去寺廟?倒是讓人耐人尋味。
子期笑著道:“那確實是不同路,二位姑娘往左邊走,我二人便往右邊走了。”
張越見友人走,連忙起對著葉若涵道:“欣樂郡主若是無事可要去府上坐坐,母親一直想謝于你。”
“張大人客氣了,不過小事一樁,你們且快快前去吧,若是去晚了可下不了山了。”葉若涵并不以為意。
那于子期與張越一道走著,突然笑道:“我怎麼不知,你何時與那欣樂郡主相識的?而且看起來像是幫過你的樣子。”
張越笑了笑:“確實,玉河平日里無理取鬧慣了,你也知道,這家丑早就外揚了,那日又如以往一樣,是欣樂郡主從中調節了一番,如今玉河倒是安生了許多,我這日子過得才沒有以往那般艱難了。”
“哦?還有這樣的事?我怎麼不知。”于子期面好奇之。
“你整日顧自家后院都要顧不過來了,如何能聽我的閑事,今日能出來賞景作詩已是不易了,可要知道珍惜才是。”張越笑他道。
于子期低下頭:“實在是慚愧,家中有老虎,不得不低頭啊。”
“子期兄莫要說這種在福中不知福的話了,嫂嫂是何等溫婉,你想想我的境,就知道自己有多愜意了吧。”
于子期搖搖頭:“你嫂子那就是在外面看著溫婉,實際上可兇了。不過我實在是好奇,那欣樂郡主是如何調解的?”
張越搖頭道:“這其中曲折彎道,我也不知,只是從那次欣樂郡主與玉河說過話后便安生了許多,你我同在場上為的,不就是圖個家宅安寧嗎,只要后宅安寧了,一切都好過,所以子期兄你說,這位欣樂郡主是不是我的貴人,我該不該謝?”
“該謝,不過你可要知道,那將與欣樂郡主親的人可是蕭王殿下,據說他對欣樂郡主可是一往深,謝便謝了,莫要被他當眼釘才是。”于子期提醒道。
“子期兄說的又是哪里話了,你我還是快些往上走吧,若是再這般耽擱下去,可真是天黑也下不了山了,到時候還不知道嫂子要如何懲治于你呢。”張越一馬當先率先上了前。
……
葉若涵等人休息了片刻便繼續上山了,杜依依笑道:“想不到欣樂郡主與駙馬爺也相識啊。”
“在駙馬府前曾與駙馬爺見過一面,杜姑娘竟然不知?”葉若涵微微抬眼看。
杜依依搖搖頭:“依依以前在家從來都是足不出戶,這些事自然是不知的。”
葉若涵輕點了點頭,便沒在搭話了。
杜依依走了一會才了額頭的汗:“今日郡主怎麼不與蕭王殿下一同前來這清云寺?”
“我還未曾過門,與他一道出行只怕會招來閑話。”葉若涵淡淡道。
“這不是一樣麼,欣樂郡主雖然未過門,可早在三個月之前大京的人便知道了郡主與王爺是兩相悅。”杜依依說這話的時候頗為酸。
今年年初的時候,整個大京都知曉徐妃娘娘要為蕭王殿下選妃,歷盡千辛萬苦從一群庸脂俗中穎而出。
那時候才是整個大京的焦點,那時候大家都得一句未來的蕭王妃。
可是葉若涵回來了,帶著太后的寵回來了,在此之前也有所耳聞,據說欣樂郡主與蕭王殿下走的極近。
在見到葉若涵后覺得不過爾爾罷了,那葉若涵看著對蕭王殿下并無多余的,因此只當宮里是人多雜,嚼舌子罷了。
區區一個郡主,并未放在心里。
可是接下來發生的種種事,讓心慌不已,但還是循規蹈矩的在宮中陪著徐妃娘娘。
直到聽到唐景辰去北域的消息,反復確認,才覺得當初多次試探的那個子是多麼的會偽裝。
甚至覺得葉若涵是如此的可怕,不聲間就可以得到喜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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