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會有針尖對麥芒的況發生，譬如范蓉蓉總會調侃‘香草’的小宮懶不干活，看熱鬧。

　‘香草’自然氣得哇啦哇啦，說是個壞秀。

　來來回回就這麼幾句，不是壞秀，就是狡猾的秀，讓范蓉蓉不搖頭，甚至想化賢師，教兩句別的說辭。

　“逗你玩的，你又何必生氣。”琰瑤無奈勸道。

　圓圓當然知道，但還是氣哼哼的。

　“你倆怎麼杵著掃帚站著也不干活，還不把這些落葉掃一掃。”一個打此經過的宮道。

　圓圓一聽‘不干活’，還以為又是那個范蓉蓉的秀逗自己，抬頭一看是個臉生的宮，當即也不說話了，和琰瑤掃起落葉來。

　其實這也不怪人家，關鍵是別人也不認識們，而們為了好好看戲，特意拿了個掃帚裝樣子。

　這也不是二人第一次干活兒了，反正就干一會兒，裝個樣子應付差事。

　敷衍了事地掃了幾下，抬頭看看那宮可走遠了。

　二人正想把掃帚扔開，突然后響起一個聲音：“小宮，又懶！”

　這次真是那個范蓉蓉的秀。

　圓圓剛想還，突然就見對方出手。

　“不，要不要喝點水？”

　是個水囊。

　很小巧，一看就能看出是兒家的件。

　約莫有兩個掌大小，皮囊外面還套了層綢布，整為淡青，上面繡著蓮花，整看起來很素雅。

　圓圓很想拒絕，但確實了。

　為了藏份，和小姑姑兩人是不會在這里吃飯用水的，而是在距離這里有一段距離的另一宮殿中，設了個臨時歇息的地方。

　“怎麼，還怕我在里面下毒？”見不接，范蓉蓉笑著又道。

　“誰怕你下毒了？”圓圓氣呼呼把水囊搶過來，“你一個秀，進來之前搜過，就算想下毒，也得有地方弄毒藥。”

　“沒想到你這個小宮還有見識的。”范蓉蓉嘖道。

　圓圓被氣得不輕，什麼這個小宮還有見識？本來就很有見識好嗎？真是氣死了，這個壞秀就是在故意氣！

　無奈被水占著，也還不了。

　好不容易喝完，，正想說話，一只手又了過來。

　是一個紙包。

　“不？要不要吃點東西？”

　圓圓一口氣被噎在了嗓子里。

　范蓉蓉瞅了小圓臉一眼，笑道：“你的臉本就夠圓了，再生氣以后會變吹肚魚。”

　啊啊啊啊啊……

　小圓臉當即氣得通紅，但心里實在好奇。

　“什麼是吹肚魚啊？”

　范蓉蓉又瞅了瞅的小圓臉，眼睛笑得彎了起來。

　“吹肚魚就是白鱀，又河豚，民間哩語吹肚魚，此魚味道極為鮮，卻有劇毒，若是吃的話，需要用特別的烹飪方法去做。此魚平時態正常，但你把它弄生氣了，它就會氣得鼓起來，越是生氣，越是鼓……”

　就像你的小臉蛋一樣。

　這句話范蓉蓉雖然沒說，但圓圓莫名就是從含笑的眼睛里看出來了。

　這個壞秀竟然這麼說！

　可再想想——

　“真那麼像吹肚魚？”

　范蓉蓉笑瞇了眼，點了點頭。

　啊啊啊啊……

　“你這個壞秀！”

　圓圓跺跺腳，氣得跑了。

　琰瑤正在喝水。喝水就比圓圓像個姑娘家的多了，從懷里掏出個帕子，墊在手上接著，以免水流到了上。

　見圓圓跑了，忙把口中的水咽下，又把水囊塞給范蓉蓉，說了聲謝謝忙追了上去。

　范蓉蓉好笑地把水囊收起來，覺得自己真壞。

　不過實在是無聊啊。

　.

　“小姑姑，真的很像吹肚魚嗎？”

　琰瑤是知道白鱀的，還在書里看過白鱀的圖，想了想腦海里的那張圖，再看看侄氣得圓乎乎的小臉，沒忍住噗呲一笑。

　“小姑姑，連你也笑我！”

　琰瑤忙抿住笑，擺手道：“好好好，我不笑你了，你別生氣……”

　“難道真像吹肚魚？”

　這時，從不遠快步走過來一個小太監。

　走到近，圓圓才發現此人有點面，好像是東宮的人。

　“可算找到兩位公主了，殿下聽說兩位公主在西苑，特意來尋二位，總算是找到了。”小太監一邊抹著額上的汗，一邊道。

　“大哥呢？”

　“殿下在船上呢。”

　順著小太監的目，圓圓和琰瑤看見遠湖里停著一艘畫舫，正是上次他們一起來時坐的那艘。

　“快帶我去找大哥。”

　不多時，三人通過停在前方不遠的一艘小舟上了畫舫。

　進了船里，衛稷穿一件雨過天晴的袍子，姿態難得閑散，臨窗而立。

　“大哥，你怎麼來西苑了？大哥，我的臉是不是真像吹肚魚？”剛一站定，圓圓的話就像連珠炮似的出來了。

　衛稷聽得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