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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當王爺》 第455章 離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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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似蒼穹,籠蓋四野。一無際的草原,在藍天下無限地鋪展向遠方。大朵大朵的白雲在藍天上飄,看去是那麼純淨,離地面是那麼近,彷彿只要有一座二三十丈高的土坡,攀上去,就可以到那潔白如雪的雲。

雲在草原上投下或深或淺的影,使得草原的綠深淺變幻不定。一羣羣牛羊星星點點散落在草原上。楊凌從來沒想到,那麼莊嚴隆重的那達慕,竟是在這樣無拘無束的原野中召開。

沒有人去劃分地段,隔斷賽區,牧民們一羣羣的自由遊在草原上,只有那些大豪紳領主們,才劃定些專門的區域,支好白的帳幕,掛上五彩斑斕的旗幟,坐在四面風涼爽隨心的帳幕中,一邊用著豆腐、皮子、馬酒。

楊凌等人也自有一帳幕,考慮到人多眼雜,爲了安全,楊凌也做了番裝扮,他換上了塞外行走的漢人裝束,脣上粘了兩撇八字鬍,陡然間就了五六歲。變了一個威嚴、穩重,年屆而立的中年人。

容貌仍是那麼英俊,卻氣定神閒,更形穩定。此時的楊凌,既英俊俗,又有男人的味道,這樣的相貌看得綺韻驚喜不已。

紅娘子在他們地側前方兩箭之地外也立著一間帳蓬,爲了安全,到了此地後兩邊沒有再做任何聯繫。彼此遙遙相對,連對方在帳幕中的影也看不清。但是崔鶯兒心裡知道楊凌就在那裡,心裡忽然也就踏實下來。

其實楊凌不在邊的這些日子,崔鶯兒征戰廝殺,毫不遜男兒,可是不知怎地,一見了他,就不自地生起依賴之心,其實綺韻何嘗不是如此,對楊凌後的相貌那般欣賞,何嘗不是出於兒家從心底產生的依賴

那達慕大會每次召開,方圓數百里的牧民都會趕來,這次朵三衛王招婿,更是吸引了四方英豪,由於那達慕大會比賽不限民族,就連建州真、海西真也有騎雙絕的好漢趕來,想運氣。

從遠方恭請來的活佛率領著喇嘛們在朵王帳前的高臺上焚香點燈,唸經頌佛,祈求神靈保佑,消災消難。整個儀式十分冗長,但是所有的牧民和戰士們都恭敬肅然,草原上變得靜悄悄的,高臺頂上的旗幟,在草原上無拘無束的風吹拂下,發出獵獵的聲音。

練指揮也邀坐在王大帳,他的職位雖不配和大明皇帝欽封的王爺平起平坐,可是他畢竟代表著天朝上國,又是奴兒干都司都指揮使大人所遣,所以他和泰寧衛阿古達木、福餘衛白音坐在上首,以下依次是各方的主要將領。

“阿古達木,聽說你的侄子布和也要參加大賽?”白音雙手扶膝,笑地問道。

“是啊!銀琦是我看著長大的,是個好姑娘,又是咱們朵三衛的王,只有咱們草原上最了不起的英雄才配得上。布和是我們泰寧衛騎、摔跤的第一把好手,呵呵呵,蘇赫魯未必就能贏得了他”。

白音淡淡一笑,說道:“英雄不是說出來的,是憑本事拼出來的,布和要是能贏了蘇赫魯,我白音會爲他獻上真誠的祝福!”

“哈哈哈哈,那我就在這裡先謝謝你啦”,如雄獅,頭髮已經花白的阿古達木一捋鬍鬚,老實不客氣地接了他的祝福,白音一窒,繼而冷冷一笑,扭過了頭去。

練指揮坐在一旁,將兩人的明爭暗鬥看在眼裡,他故作不知地扭過頭去,一邊端起茶淺淺地啜著,一邊逡巡著目四下觀察。

冗長的儀式結束了,圍擁在高臺附近的牧民和部族的戰士都虔誠地跪在地上默默禱告,部族的首領們也都結束了談,一個個雙手合什,默默地念叼著什麼,估計是一些祈願祝福的話。

活佛從高臺上下來了,大紅袈裟的喇嘛們舉起了長長的鼓號,在震耳聾的號角聲中,他被銀琦率領著各部頭領迎進了營帳,高據上座,並向他敬獻了哈達和油茶。

隨即,銀琦按著短劍踏上了高臺,那柄劍是與崔鶯兒換的禮,這柄劍本就適合使用,而且鋒利無比,於是便了銀琦佩戴的寶劍。

銀琦的聲音雖然清朗,實際上聽到的只有高臺附近的人,但是所謂的那達慕大會套路牧民們都是耳能詳的,大家最關心的是王將在那達慕大會上擇婿的事,現在經由銀琦親口證實,牧民們迅速傳來,整個賽場開始傳出歡呼之聲。

那達慕大會在幾聲清脆悅耳的響鞭聲中開始了。

第一項賽事是賽馬。蒙古人是活在馬背上的民族,馬是最被他們看重的一項求生、戰鬥技巧,就象漢人要考八。進科舉一樣,一個善於馴馬、賽馬、箭、摔跤的男人,纔是草原上的英雄。

楊凌以爲所謂賽馬就是一幫人騎在馬上,有人一聲令下便一轟而出,跑到預定地點再繞回來,最先到達的人便是頭一名,想不到這賽馬還分走馬、顛馬和快馬三項。每一項合格的人才能參加第二項比賽。

那位活佛和大喇嘛們僅是祭典活就鬧騰了一個上午,下午只有一項走馬大賽,本來興致站在帳外觀看的楊凌只瞧見上千號人騎著馬,在草原上如閒庭散步一般慢悠悠地前行,實在是無聊之極,恰好昨天睡眠不足,這頂比賽又沒什麼風險,他打個哈欠,便回帳中睡覺去了。

外邊,那些參賽的牧民仍在小心翼翼地行進著,他們什麼民族都有、什麼歲數都有,一個個著自己最華麗、最乾淨的一件袍子。扎著彩腰帶,頭纏彩巾,騎著洗刷得乾乾淨淨、髮發亮的駿馬,在事先設好的一道道小小障礙間靈巧地行進。

不需要報名,這裡也沒有會務組來理報名,只要牽著你的馬趕到起點,那就算是參賽人員了,也沒有裁判,所有的牧人都是裁判,如果哪個人控馬匹不夠穩健、靈活,倒了地面的小旗子、小柵欄,那麼本不需要有人指出,參賽者會自己退出比賽。他們敬畏實力,也尊重實力,沒有人敢厚繼續下去……

綺韻見楊凌回帳,便也隨了進去,輕輕給他捶著大,溫聲絮語地陪他閒聊著,直到他躺在狼皮褥子上睡了,才爲他輕輕披上一件袍子,吩咐人把氈包上耳似的小窗子遮簾都放了下來。這才獨自回到帳前的巨傘下。

綺韻舒服地在一張大椅上坐了下來,上邊有一個巨傘,擋住了的臉上還是又繫了一塊雪白的巾,只出一雙魅衆生的眸。不但要擋,還要擋風塵,綺韻對自己惜得很呢,就連那滿月似的下,都墊得適度,十分的舒適。

手一招,立即有人捧上一杯雨前龍井,綺韻笑瞇瞇地接過茶,輕輕抿了一口,眼睛注視著漸漸走到面前的那些騎士。

看到崔鶯兒了,左右是封雷和荊佛兒,看得出來,前後左右還有許多人是崔鶯兒的部下,因爲那些騎士,都在有意無意地護住了他們三人,阻止別人有意靠近,們的戰馬犯規。

這種大賽,如果僅僅是爲了爭取一份榮譽,或許不會有人作弊,但是如果比賽的賞金是一個如花似玉的人兒,和一個勢力龐大的族羣、一個王爺的尊榮,那麼就不會有人吝於搞些謀詭計了。

那些大家族的爺們,都帶著大批的隨從參加,他們的使命就是儘量破壞別人馬匹的穩健前進,包括自己主子前路上如果有不好通過的地方,那就主迎上去犯規,把彩旗踢開。所以這一場看似很乏味的比賽,對場上的人來說,仍是張無比,一千多名參賽者,現在路剛剛走了一半,所餘已不到一半……

一個普通牧人打扮地漢子匆匆走到了營帳邊,似乎在索水喝。對於沒有敵意的客人,草原上的習俗,都是要盡心竭力予以招待的,在這賽場旁也不例外,有人遞過了一個牛皮水袋,那人就脣飲水,然後在舉袖拭脣的時候,對綺韻低聲道:“板升城主艾慎沒有參加那達慕,他帶著一些人分幾路前往各部族留守朵城和城外駐地的地方,說是收購皮,不過也沒見他做幾樁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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