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倒也沒有對父親撒謊,周宥謙的忙碌也不是裝的,而是他的正常狀態,也是傅承跟他正常的相狀態。
很忙,周宥謙更忙。
對他們這種科研型人才來說,更多的時間都耗在了實驗室裏,一開始傅承還擔心跟周宥謙相起來會不自在,後來發現完全沒有這個可能。
周宥謙就在最初剛開學的時候輕鬆了一段時間,後來就忙的要命。
不是在各種學習就是鑽進了實驗室,有時候還會跟著導師去外地,兩人好幾天都見不上一麵。
更甚至有時候傅承看到他忙碌的樣子,還會有些心疼,於是就會主他到家裏吃飯。
某天晚上兩人一起吃飯的時候,傅承有些不解地問他:“你怎麽這麽拚?”
按理說周宥謙才剛學,完全可以很輕鬆的過,而且他本就是年班出,年齡比同齡人已經小了很多了,就算這幾年他按部就班的過,也已經極其優秀了。
男孩目幽幽地凝著,說了心裏話:“我想早點完學業,跟你一起回國。”
本就比他早出國了好幾年,而且也沒有讀博繼續深造的打算,再待個兩年,就可以回國了。
可他不行,對他們這種科研型的人來說,還要再讀上幾年,所以他就隻能通過拚命參加導師各種的科研項目來為自己積分,爭取早點修好學分,早點回國。
過去的那三年兩人分隔兩國,對他來說已經異常煎熬了,他不想再繼續那樣的日子,尤其幾年之後回國投商界,邊必然會圍繞著很多很多的青年才俊,這讓他危機十足。
傅承聽了他的話先是一愣,隨後又笑了起來:“你冷靜一下,我們倆無論如何都是沒法一起回國的。”
就算他再拚命再有天賦,也不能將他的學業提前好幾年完。
“那我也要爭取在你回國之後也趕回去。”男孩固執地說了一句。
傅承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笑道:“你加油。”
果然還是年輕啊,覺他渾有使不完的力,連日的忙碌都看不到他有什麽疲憊的,現在有時候熬夜寫個論文,都覺得有些吃不消,所以盡量在白天把所有該做的事都做完,省得熬夜。
說起年齡來,傅承忍不住又抬眼看了一眼對麵的年輕男孩,比他大了兩歲,現在好像看不出什麽來,但是日後兩人外形上的差距會不會有些明顯?
就在走神的時候,對麵的男孩忽然問:“在想什麽?”
“沒什麽。”傅承搖頭否認了。
男孩也沒再繼續追問,兩人安靜吃完了一頓飯。
日子說快也很快,兩年後傅承順利完學業回國,周宥謙滿心滿眼都是不舍。
為了照顧他的,傅承又拖了一個月才回國,後來再不回去傅廷遠就要察覺出什麽來了,才不得不走。
周宥謙去機場送,看著男孩依依不舍的眷眼神,傅承故意逗他:“聽說你們班那個珍妮對你窮追不舍呢,我還聽說跟別人說一定要將你拿下。”
男孩麵容有些氣惱:“你是故意的吧?”
“你現在是不是就希我趕移別,然後你好解?”
“傅承,都過去兩年了,這兩年的相中,你還看不出我的心意有多堅決來嗎?”
許是因為即將麵臨著撕心裂肺的離別,又許是傅承對他的不信任讓他傷心,總之這一刻的周宥謙,緒波是這兩年傅承到的最大的一次。
張剛要解釋些什麽,就見男孩忽然上前一步將給抱在了懷裏。
這兩年他們一直是普通朋友的相方式,所以本沒有任何親近的行為,這個擁抱已經是突破他們之間的極限了。
“對不起,剛剛是我緒有些失控。”
男孩抱著傅承在耳邊很是懊悔地自責著,順便解釋:“我實在是心太差勁了,我舍不得你走,我一秒鍾都不想跟你分開。”
他都這樣難了,還在那兒調侃他跟別的孩子,他不氣才怪。
傅承倒是沒生他的氣,不過這會兒被他這樣抱著,心裏忽然也湧上了一難以言喻的不舍。
其實這場離別對來說也是有些傷的,不然也不會一拖再拖,都拖了一個月了才不得不走,不經意間,也開始對抱著自己的這個男孩多了一些別樣的心思。
這兩年他們的相很平靜,雖然傅承從來沒說什麽,但自己心裏清楚,這樣平靜安寧的一份是心裏想要的。
未來將麵對腥風雨的商場,如果能有這樣一份和婚姻在邊,會給很多溫暖和力量。
想到這些,抬手輕輕拍了拍男孩的肩:“現在的離別,是為了以後更好的相。”
男孩渾一僵。
他那樣聰明敏,自然能出來這番話裏對他態度的轉變。
兩年來他們平靜的相著,但一直都沒有太多外的緒能讓他到對他的態度。
周宥謙隻知道,傅承不討厭他不排斥他,但這對他來說本就不夠,他需要的是也喜歡他。
剛剛這句話,對他來說是這些年等待的最好的回報。
說是為了以後更好的相,這說明對他們的未來也有些期待了。
最重要的是,回抱他了。
雖然隻是輕輕擁著他拍了拍他的肩,但對他來說已經足夠了,剛剛心裏的那些不開心瞬間就煙消雲散了。
他鬆了懷裏的人兒,就那樣低頭深深凝著說:“你說的對,現在的離別是為了以後更好的相。”
“過段時間我有假期,我會回國找你。”
他這樣堅定地說著。
傅承勸道:“如果沒有什麽特別的事,你還是老老實實待著吧。”
周宥謙原本還想說些什麽的,就聽又小聲說了一句:“飛機雖然安全很高,但也不是絕對的安全啊。”
周宥謙頓時就什麽都不說了,因為他已然樂開了花。
原來,原來是在擔心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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