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兒子眼睛溼漉漉的,將腦袋挨在懷裡不肯離開,最後阿竹只得邊抱著他,邊讓孃給他餵食。
剛給胖兒子喂完飯,阿竹正吩咐孃去準備稍會胖兒子沐浴的時,陸禹匆匆忙忙地回來了。
“阿竹!”
阿竹見他臉難看,匆匆忙忙地走進來,平時束得一不茍的頭髮有些掉落到額頭,顯得凌,上的服更是沒有平時的順,看起來就像是趕了很長一段路般。這是第一次如此分明地看到他如此焦急的模樣,上回生產時,他風塵僕僕地回來,但那時候疼得意識不清,本不太記得了。
“阿禹,你……”
話還沒說完,便被撲過來的男人摟住了,的臉被他在膛上,話本說不完。
陸禹抱著,手都有些發,輕輕地著的腰背,迭聲道:“怎麼樣?肚子疼不疼?子有無大礙?”
聽得出他聲音都變了,阿竹忙道:“只是了胎氣,剛纔喝了藥,已經無大礙了,沒事的。”阿竹安著,心裡卻皺眉,明明讓人封鎖了消息,沒想到他這麼快便得到消息了,看來王府裡自有私下傳遞消息的渠道。只是,並不希他太擔心,所以纔沒有讓人告訴他。
“爹、爹~”胖兒子在旁邊扯著父母的服,努力爭取注意。
陸禹臉很不好,坐到了阿竹旁邊,一手將胖兒子撈到懷裡,一隻手摟著阿竹的腰,一家三口坐在矮榻上。
半晌,陸禹緩過一口氣,方道:“怎麼會了胎氣呢?聽說今日昭華郡主將父皇去了慈寧宮偏殿,你當時也在,沒出什麼事吧?”
阿竹仰臉看他,發現他雙目冰冷,略一想,便知道他懷疑昭華郡主耍手段,便道:“沒事,我當時站得很遠,只是去安昭萱郡主罷了。”頓了下,又問道:“昭華郡主怎麼將父皇過來了?”
陸禹角扯出一抹諷笑,淡漠地道:“不過是怕皇祖母不在了,父皇會忘記了,所以纔會搞出今日這一出。自從去年父皇下決心整頓鹽政,定國公府的境不好,昭華郡主要保孔家,置定國公府不顧,定國公對極爲不滿,定國公世子……近來迷上了個人。”
聽罷,阿竹完全明白了,心裡忍不住一嘆,真不知道該罵男人的劣,還是嘆昭華郡主看不清現實,所以現在只能地抓著昭萱郡主不放。
陸禹不說這些事讓糟心,看了看天,便道:“皇祖母的頭七過了,你不用再進宮哭靈,近來在家裡好好安胎,其他事不必理會。”他了下消瘦下去的臉龐,心裡有些難。
阿竹微笑看他,忍不住親了下他的眼角,想讓他別流出這樣的神,其實好的。
晚上陸禹親自哄睡了胖兒子後,又陪著阿竹睡,等阿竹睡下後,方起去了書房。
華菁已經在書房等他許久,見他到來,起行了一禮,先是問道:“先前聽人說王妃了胎氣,沒什麼事吧?”
華菁是陸禹信得過的人,這種消息自然也沒人瞞他。陸禹現在膝下只有一個孩子,端王妃肚子裡的那孩子便也是個香餑餑,十分重要。子嗣也是皇子奪嫡的一大資本。
“喝了藥,很快便沒事了。”陸禹神有些疲憊,但一雙眼睛依然清亮有神。
華菁暗暗觀察半晌,心裡滿意地點頭,他極看好端王,見他雖然憂心,便仍能剋制自己,冷靜下來行事,極爲不錯。
書房裡點了燈,兩人坐下後,華菁拿出下面傳遞來的消息給他過目,輕聲道:“靖王……恐怕是等不及了,近來皇上生病,看著倒是個能手的好機會,就是不知道他何時會手。”
陸禹垂眸看著上頭列出來的一件件關於靖王做的事,心裡忍不住嘆了口氣,說道:“本王的這位二哥,若不是不好,也算得是個人了。”
華菁淡淡一哂,皇帝沒有健康的,也別想將那位置坐穩。他雖然也不太明白靖王拖著這種破敗的子還要折騰什麼,但心裡卻有些高興,靖王是端王上位的踏板,也因爲有靖王在,很多事才能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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