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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嬌卿》 第108章 晉江正版108

 沈嫣很穿冷裳, 云鬢高髻綠松石,配一云水青的,謝危樓在看的第一眼就覺得眼前一亮。

 謝危樓還是照常一, 腰間掛著繡的百福駢臻的香囊, 佛頭青和玄差不多,這個人在外面端的是凜冽沉穩的氣勢,但眉眼英俊,下頜清晰, 神采英拔, 人群中永遠是一種卓然拔萃的好看。

 謝危樓盯著瞧了一會:“夜里涼, 再披一件大氅。”

 云苓忙進屋取了件外氅出來,沈嫣卻不大樂意穿。

 某人實在不解風心搭配的云水青,一披上黑的外氅, 便什麼也瞧不出來了。

 謝危樓似乎瞧出來的心思:“聽話穿上, 到街市上再。”

 沈嫣只好點點頭。

 謝危樓等系好錦帶,便轉過半蹲下來,沈嫣呆呆地著他的后背,低了聲音道:“到外面再背吧,被人瞧見像什麼樣子。”

 謝危樓卻不松口, “說好的背你, 一步都不行。”

 沈嫣窘迫地往院門外瞧, 荀川著鼻子轉過去, 像把“不看”兩個字寫在了背后,一側的護衛也都被他招呼下去了。

 沈嫣只好躍上他的背, 雙手勾住了男人的脖子。

 隔著袍的相, 兩膝窩在他掌心, 方才湯泉邊下那種熱的異久久不曾消散,一到他,子就忍不住輕微地戰栗。

 渾得不行,四肢尤其是雙本使不上力氣,只能將所有的重量都給他。

 云苓跟在后面都看呆了,鎮北王背人的作未免太過嫻,幸好面上倒是帶著笑意的,姑娘竟也一點不客氣,行宮到外面的集市離得還很遠呢!

 從山上往遠瞧,只能看到星羅棋布的燈火街市,好好的馬車不坐,這得背著走多久啊。

 云苓與荀川跟在兩人后面,保持約莫三到四丈的距離,既能保護主子安全,又不會太過攪擾。

 謝危樓肩背開闊,雙臂有力,步伐也極為穩健,將穩穩地托著,沈嫣慢慢就覺得很舒服了,整個人充滿了安全,甚至都想在他背上睡上一覺。

 “想睡就睡一會,到了你。”

 謝危樓聽到打呵欠的聲音,像只懶懶的貓咪。

 沈嫣蹭了蹭他的脖子:“不睡。”又將大氅環過兩個人的,籠得更加合,“你冷不冷?”

 怎麼會冷?男人的溫似乎天生就高一些,故意使壞,寬大的披氅將兩個人牢牢包裹在一起,熱氣從他后背穿袍,渡進

 不過很快連自己都熱得不住了,復又掀袍角納涼,襟在他頸邊小幅扇風。

 謝危樓只能無奈地笑。

 前世其實也是這樣的子,當外危險和未知的時候,習慣將自己藏在堅的外殼里,可一旦信任、喜歡一個人,就會很快敞開心扉,出些許天真縱的本

 謝危樓喜歡這樣的,他倒是希小姑娘可以永遠無憂無慮,心之中永遠有一分稚的天真。

 任由胡鬧,謝危樓繼續沿著下山的路走。

 沿途樹木蔥蘢,樹與樹之間綁著細細的長繩,每隔半丈的地方都會掛著一盞六角紗燈,白日瞧不分明,一到夜晚,風清月皎,熒黃的燈火照亮漆黑長路,一路星蜿蜒而下,最后匯街市明亮盛大的燈流之中。

 今日是十五,鎮上是有廟會的,比以往都要熱鬧,越往山下走,越有種奔赴某場盛宴的覺。

 “你早就準備好了?我聽底下人說,你有十多年沒來過行宮了,若是尋常園子,早就荒廢了吧,可咱們一來便能舒舒服服地住進來。還有啊,這麼多燈,說也有上千只了吧,要掛多久呀?”

 這條山路看著就很長,沈嫣小臉著他耳側,抬眸瞭遠方。

 謝危樓眉眼難得放松,含笑道:“行宮一直有專人打理,我若是想住,隨時都能過來。至于這燈籠,大概從想娶你的時候就開始準備了,既然總有一日要帶你來,怎能讓我家姑娘黑走山路。”

 沈嫣眨了眨眼睛:“你怎知道一定就能娶我,萬一我不答應,我祖母不答應呢?”

 謝危樓輕笑一聲,倒是好好思量一番,“若你不肯答應,那便強取豪奪,生拉拽,將你永遠錮在邊,你嫁誰,我便廢了誰,廢那麼五六七八個,你還能不從麼?”

 沈嫣輕輕皺眉,在他結上了一把,“太兇殘了吧,鎮北王殿下小心敗名裂,晚節不保。”

 謝危樓聲音一低:“不能將你留在邊,我還要晚節作甚。”

 沈嫣抿笑,不知何時將大氅的錦帶解了下來,繞在指尖把玩,又聽見他嘆了一聲道:“倘若你祖母不愿,那就只好求,求到答應為止。”

 沈嫣忽然想起什麼,“東岳廟那一晚,你與祖母說了什麼,才松了口?”

 謝危樓:“你祖母沒告訴你?”

 沈嫣摟著他的脖子:“讓我來問你。”

 謝危樓目篤定地著前方,兩側燈火在他眸中點燃,慢慢說道:“我說,旁人不能給你的,我能給,旁人介懷的一切,我都可以不在意。此生當視你若掌上珠、心間月,謝危樓沈嫣,生生世世,碧落黃泉,傾盡余生,此念不歇。”

 燈映照著微涼的夜晚,風似乎都不那麼冷了。

 沈嫣忽然就紅了眼眶。

 兩世的不幸,換來一雙可以永遠依靠的肩膀,依然覺得上天是善待的。

 一路沉默不語,謝危樓聽到輕輕吸鼻的聲音,眼淚滴落在他后頸,潤滾燙。

 “哭什麼?”

 著他的了把眼淚,但還是不肯承認:“風吹的。”

 謝危樓也不揭穿,然后就聽到小姑娘帶著鼻音的嗡噥:“花言巧語,難怪祖母會被你蒙蔽。”

 雖然是句調侃的話,但他能明顯覺到,小丫頭將他抱得更了。

 櫻在他耳側,即便他吻不到,也能嗅到氣息里溫暖的甜香。

 “謝危樓,”沈嫣忽然想起方才云苓一板一眼的代,“我直呼你的名字,你會介意嗎?日后若惱了我,不會治我一個不敬之罪吧?”

 謝危樓笑笑,一一回答方才這三句:“不介意,不會惱你,更不會治你的罪。你這輩子,橫豎都是要被我寵著、縱著的,若說有罪,也該先罰我。”

 沈嫣想了想,嘆了口氣說:“其實我還是喜歡你上一世的名字,‘安’字多好啊,可惜我們上輩子終究未得安寧,這輩子你名‘危’字,又在這麼高的位置上……”

 謝危樓知道的顧慮,其實什麼都明白。

 他垂頭吻了吻的手指,沉默地著前路,良久道:“放心,經歷過上一世,這輩子能明哲保這麼多年,我自會留有后路。何況如今有了你,即便前路再難,天塌下來一切都有我在,這輩子無論如何也不會重蹈覆轍。”

 沈嫣窩在他耳邊點點頭,他的話總有一種安定的力量。

 讓覺得,可以永遠相信他。

 耳邊慢慢有了喧鬧聲,沈嫣抬頭去瞧。

 俗世的煙火氣息沿著村鎮河流兩岸蔓延擴散,孩奔跑追逐的腳步聲,婦人的歡笑聲,男人的鬧嚷聲一場喧豗的盛宴。

 京郊小小的集鎮,所有的熱鬧集中在沿河兩岸,一場廟會竟也辦得熱火朝天,像京城棋盤街的小小影,卻遠比京城更加自由奔放。

 還沒到街市口,沈嫣就急著要下來,卻發現被勾在男人前把玩的大氅錦帶無意間打了死結,綁住了兩人的脖頸,怎麼都解不下來。

 謝危樓看著兩只小手在前胡掰扯,不笑道:“讓你方才胡鬧。”

 他還在說風涼話!

 沈嫣沒理他,急得額頭都冒了汗,這系帶若是解不開,他們可就要一直綁在一起了,那得多丟人!

 謝危樓等了一會,那的手指在他刮來刮去,險些讓他克制不住,最后不但沒解開,反倒被繞得更了些。

 “要不要夫君幫你?”

 “你怎麼幫?”嘟囔了一句。

 這可不是什麼力氣活,況且他指甲修剪得非常齊整,可系帶繞得又又繁復,沒有指甲怎麼解得開!

 倏忽后頸微微一,沈嫣便聽到布料撕裂的聲音。

 他另一手還托在下,只騰出一只手來,手指稍一用力,便將那質地良的錦帶從中間斷開。

 連疼都沒有疼一下。

 大氅隨即落,他手接住,一把扔給跟上來的云苓,“找個裁鋪補一補。”

 沈嫣和云苓都呆呆地著那大氅的錦帶,他居然幾手指就扯斷了!

 謝危樓將人放下來,小姑娘的鼻子:“現在知道你夫君的本事了?從前可是饒過你多次了,否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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