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嫣雙頰飄上一抹紅,立即打斷他:“你別說了……”
街邊有賣面的,拉著高大的男人繞過人群,來到小攤前,角落里那張不起眼的巫師面登時吸引了眼球,簡直和前世逛街時他曾戴過的那張一模一樣!
青面獠牙,張牙舞爪,足以退去四方妖魔,沈嫣記得很清楚,當時他還拿這副面嚇過兩回。
謝危樓也發現了,“就要這個吧。”
沈嫣點點頭,現在當然不害怕了,便讓攤主將那巫師面取下,正想給謝危樓戴上,抬手比了比,扁扁,發現他還是太高了。
“你低下來些,我夠不著。”
話音落下,下一輕,他并未如期傾,反倒是將抱了起來,這下個頭比他還要再高一些。
沈嫣已經聽到有小孩子在邊起哄了,旋即紅了臉,兩手騰出來,趕忙給他系上。
雙手頓在他后腦,沈嫣看著這副面,微微怔了下。
謝危樓仰起頭,過猙獰可怖的青面與對視。
一瞬間,所有的影影綽綽的人影、橘黃明亮的燈火都似在這一刻停格,耳邊的嘈雜聲也如江水退般遠去,整個世間只剩下彼此。
過面,在那雙漆黑如深淵的眼眸中捕捉到了跳躍的星。
“將、將軍……”
嚅了下,下意識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喚他。
太悉了,這種覺。
就像回到了前世的街,他也是戴著這副面,茫茫人海中與相。
踩高蹺的隊伍頭戴花山著彩,從后穿梭而過,謝危樓抱著一個迅疾的轉,將隔世的思緒慢慢拉扯回來。
沈嫣從他上下來,被他背了一路,虛浮的雙良久才慢慢適應。
自己也挑了一面狐貍面,兩人牽著手,影匯流溢彩的燈流。
鎮子屬河北保定府管轄,有不京城都沒見過的雜嚼子。
保定的鴨梨就很出名,鴨梨做出的梨干、梨條、煎、果罐就有十幾種之多。
沈嫣的狐貍面歪歪地戴著,留著兒往里塞東西吃。
上輩子亡命天涯的日子也經歷過,對吃食沒有那麼多講究,許多食往往藏在街頭巷尾,沈嫣就往人多的地方鉆,也不管是什麼,排隊最長的肯定錯不了。
于是威風凜凜、高大拔的鎮北王殿下被支使去排蒸羊包子的小攤,軍中素有威的荀小將軍不忍自家王爺辛苦,主承擔了買宵夜和干果的重任。
沈嫣要得多,宵夜留給守夜的護衛和下人,果脯這類一時放不壞,難得出來一趟,得多帶些回去給祖母和姑姑也嘗嘗。
謝危樓對這些還算有點心得,從前夜探香閨的時候,可是隔三差五就給自家姑娘帶點心,上的碎銀子時常備著,對于小吃的賣相和質量大抵能看出個子丑寅卯來。
沈嫣自然很滿意,除了寒涼的食不能用太多,被某人嚴令只能吃半碗柿膏兒,略略有些憾,總來說收獲頗。
回去時已經很晚了,沈嫣趴在謝危樓背上睡了一路。
回到行宮,先將買來的蛤蜊、炒蟹、炙這些熱食給底下的護衛和行宮伺候的丫鬟小廝分下去,沈嫣才回到自己的寢屋。
上多沾染了些油煙和風塵,云苓先伺候沐浴。
謝危樓還有些公事打理,待沐浴完,回到屋已經快子時了。
才上了床,綿綿的子就朝他了過來,下-腹幾乎是瞬間大火燎原。
謝危樓沉沉地吐了口氣,眸微微往下一暗。
他應該不算重之人,否則前面這三十余年何以連個侍妾都沒有,軍中那些年,時常夢到薄紗半掩、雪膩香的-,起了反應,也都是自己解決。
直到和在一起之后,哪怕只是看一眼、近這的子,理智會不控制地土崩瓦解,所有抑和忍耐的都能在頃刻間風起涌。
“怎麼還不睡?”謝危樓的嗓音有些沙啞。
“想等你一起。”
沈嫣眼睛都沒睜開,靠著他溫熱寬闊的膛會到無比的安心。
今早在馬車上折騰快兩個時辰,泡湯泉時又費心伺候,晚上背著上山下山一個來回,鐵打的人也該疲乏了,所以沈嫣現在很放心地抱著他。
直到抵到那堅如鐵,竟然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嚇得趕忙撒手想躲,腰肢卻被他鐵鉗般的大掌扣得的,“躲什麼?”
滾燙的覆上來,在上吻了吻,逶迤往上,又去吻的耳垂。
沈嫣心跳如雷,想到這幾夜哭著求饒的遭遇,小手抵著他,嗓子都帶著些哭腔:“睡吧,好不好?好不容易出來一次,我總要四逛逛的,明日我還想讓荀川到山里打些活魚野味烤給你吃,別人瞧見我下不了地。”
明明哀求地同他商議,謝危樓聽來卻像是撒。
他沉半晌,一上一下指了兩個地方,最后是他自己的手,“躲是躲不過去的,你自己挑一樣。”
沈嫣睜大眼睛看著他,良久才明白他的意思。
他是噙著笑的,給人一種溫的錯覺,可大舌卻極為靈活生猛,泡溫泉的時候已經深有會,命都被他吻去半條,若再來一次,剩下半條命也該沒了,哪里承得住。
至于那更不必說了,想起來都是災難,可不想明日下不來床!
一番糾結之下,沈嫣巍巍地了他的手指。
還是很喜歡看他的手的,武將的手掌糙寬厚,指腹有繭,但整修長勻停,骨節突出,手背青筋清晰可見,幽黃的燭下看,仿若象牙雕刻而。
糲指尖沿著脊骨寸寸游移向下,沈嫣便有些發抖,在他懷中。
謝危樓吻了下來,大掌在腰-窩停泊片刻,隨后繞過那瑩渾圓,跋山涉水來到小腹,“別這麼張,放松些。”
他的吻慢慢平緩,沈嫣僵的子才微微放松,憋了太久的呼吸才放出一半,熱的吻又很快了下來,舌尖在口中大肆席卷。
暗夜里,更聲嘀嗒作響,輕重緩急皆在掌控,沈嫣的意識幾乎都被他吞噬,分不清更的水聲還是別的什麼,嗚嗚咽咽到最后,發出了自己從未有過的聲音。
在微弱的線里睜開氤紅的雙眼,眼尾的朱砂痣艷人。
謝危樓潤的指尖從櫻劃過,在那本就飽滿瑩潤的上描摹出一道綺靡的水。
他單肘撐在床面上,看著,“甜的,要不要嘗嘗看?”
沈嫣檀口微張,一時震撼得說不出話,只有眼睫一直在。
謝危樓隨即傾而下,面相,甜津和口涎融在一起,喂吃了下去。
河傾月落,馀歡未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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