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媽媽又誤會了,知道這樣轉彎沒角下去,永遠也說不清。於是咬了咬牙,抬起頭看著媽媽說:“媽,這個人還不知道我。是個中國人,比我大十九歲。”
“比你大十九歲?”媽媽吃驚地睜大眼睛,“那跟我一個歲數,都可以做你媽┅┅”的聲音忽然中斷,知道我說的是誰了。
足足好幾分鐘,我呆呆地看著媽媽,媽媽也呆呆地看著我。然後垂下目,小聲問:“小磊,我聽懂你的話了,對嗎?”
“嗯。”我點點頭。雖然還不知道媽媽的態度,但要說的總算說了,背了三、四個月的包袱終於卸下去了。媽媽的臉上沒有一表,兩眼直直地看著前方,像夢遊似地坐到沙發上。
不知過了多久,媽媽說:“我累了,想在你的臥室裡休息一會兒,不要打擾我好嗎?”不等我回答,就走進臥室,隨手把門關上。
媽媽一連兩天都沒有出臥室。我耽心病了,又不敢驚,只好趁送飯時查看。每次進去,都見一不地靠在床上,前一頓的飯一粒不地放在那裡。
第三天早上,我放下飯剛要出去,媽媽說:“小磊,我知道你讓我來國是心疼我。這半年,我們變的很親近,幾乎無話不談,”媽媽像是自嘲地輕笑一聲,接著說:“小磊,我想問你幾件事,希你如實地回答我。”
我嗯了一聲。
“小磊,你是從甚麼時候開始┅┅”
“從我過生日那天。你在洗菜,看起來真漂亮┅┅”
“你就沒有想過我是你媽嗎?”媽媽打斷我。
“想過。說實話,開始的時候我被這件事折磨得不輕,但是我後來想通了,”
我決定不提凱麗。我做的事我承擔,把別人拉進來沒有意義。“你是我媽媽,但也是個人,你也需要男人。我就是個男人,為甚麼不能你?只要你也我,這就是我們兩個年人之間的事,跟別人跟社會都沒有關系。”
“小磊,我你,但這是媽媽孩子。再說,你想沒有想過,你爸爸去年剛剛去世,你就有這種想法,你心裡有沒有你爸爸?”
“當然有。可是我可以問你一句話嗎?”
“問吧。”媽媽面無表地說。
“媽,你才三十七歲就守寡,爸爸要是天上有知,會安心嗎?你這麼漂亮,想娶你的人肯定很多,可是你覺得在我和那些人之間,爸爸更信任誰?”
媽媽沉默了幾分鐘,說:“我不知道你從哪裡學來的這些歪理,難怪人們說國社會的道德觀念是一團糟。但是就算不說道德的事,你也應該找年齡差不多的姑娘啊。”
“媽,我的是人,不是年齡!為什麼很多男人可以比他們小二十多歲的人,反過來就不行?”
媽媽皺皺眉頭,合上眼睛說:“小磊,我說不過你,也累了。你先出去吧。”
中午,見媽媽走出臥室,我的心砰砰地跳起來。媽媽拉我坐到沙發上,看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小磊,我想我該回去了。”我的心一沉到底。媽媽接著說:“小磊,我是你媽媽,無論你說過甚麼,我都不會怪你。再說你離開家,獨一人去上大學的時候還不到十五歲,分不清媽媽和人的區別也有可原。可是你現在長大了,該懂得並不是你想得到的東西就都應該得到。我來國的時間不短了,回去還有很多事要做。要是方便的話,你幫我預訂兩個星期之後的飛機票好嗎?”
我的腦袋裡白茫茫的,心裡空得難,想哭又哭不出來。幸好我還能想到,媽媽就得尊重的意願。媽媽回國前的那十幾天,我也說不清是怎麼渡過的。媽媽給我做了各種我喜歡吃的東西,而且不斷開玩笑,想提起我的緒。為了不讓媽媽掃興,我不時地強裝出一副笑容。但是滿腦子只有一句話:我永遠也得不到我的人了。
在機場的登機門前,媽媽的眼圈紅紅的。該分手了,抱了我一下,小聲說:“小磊,畢了業就回國吧。媽媽一定幫你找一個好姑娘。”
(三)柳暗花明
媽媽回國一個月後,我收到的信。信中除了要我注意之外,全篇都在講回去後做的事。可以看出,不願提起在國的事。信的末尾說家裡準備安裝電話。“再過一兩個月,咱們就能直接通話了!”媽媽寫道。
四月中旬的一個晚上,我正躺在床上看文章,電話鈴響了。我拿起電話,就聽到媽媽的聲音:“小磊,猜猜是誰?”
媽媽聽起來很興,一連串地問電話清不清楚,我的怎麼樣,功課如何。
我要掛上電話,等我打回去。說不用,從國帶回去的錢還沒用,付得起幾次長途電話費。媽媽又說,再過幾個星期就是爸爸去世的周年,要去墓地,問我有什麼話要跟爸爸說,會為我轉告。我想了想,就請告訴爸爸,我會好好地照顧保護媽媽一輩子,讓他放心。媽媽好一會兒沒說話,再開口的時候好像剛剛哭過一樣。我說時間不短了,該掛上了。媽媽還有些不願。我向保證以後每個月跟通一次話,然後開玩笑說,如果這次說的時間太長,一次就把存下的元用,以後的電話費就得全由我支付,那也太不公平了。媽媽笑著答應了。
到了七月中旬,我從電話裡到媽媽的緒不太好,心事重重。我問是不是出了什麼不愉快的事,媽媽說沒什麼,不用我擔心,然後轉移話題,問我有沒有上新的朋友。自從媽媽回國,在信裡和電話裡都避免這個話題。我平時也極力不去想這件事,因為一想心裡就難。這次媽媽問起來,我再也忍不住了:“媽,我心裡有個人,不想去什麼新的朋友。”
電話裡安靜了一會兒,傳來媽媽的聲音,“小磊,對不起,是我不該提起這件事。”
掛上電話,我的心裡的。這次對話讓我意識到我對媽媽的一點都沒有隨著時間消逝,因此那種失的痛苦也一沒有減輕。不僅如此,我的直覺還告訴我媽媽肯定遇到了極其不開心的事。媽媽是個非常樂觀的人,同樣一件事,別人可以氣的七竅生煙,到了媽媽這裡被一個玩笑就化解了。想到這裡,我記起對爸爸的保證,一輩子保護媽媽。也許我該回去看看,我想。我馬上預定了八月中旬的回國機票。如果媽媽的緒在下次電話裡不見改善,我馬上就飛回去。
這張預訂的機票後來沒有用到,原因卻是我完全沒有想到的。
八月十號是個星期日(這個日子我一輩子也忘不了),我正在睡懶覺,突然被電話鈴吵醒了。是媽媽打來的。我馬上有種不詳的預。還不到通話的日子,而且上次明明說好是由我給打。媽媽問是不是打擾我睡覺了。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張。我開始暗罵自己辦事不利索,明明打算回去,為什麼還要等到八月。我剛要問媽媽出了什麼事,媽媽卻先開口了:
“小磊,我┅┅我想再到國┅┅去看你┅┅可以嗎?”
我以為自己聽錯了:“媽,你是說┅┅”
“嗯。不過┅┅你要是不想讓我去┅┅”
“媽,我當然想讓你來!我今天就把邀請你來的信寄出去!”我喜出外,但仍舊記得最讓我不安的問題:“媽,出什麼事了?你沒事兒吧?”
媽媽趕說:“看把你嚇的。我沒事兒。你放心。”
我知道再問也沒用,當務之急,是讓媽媽盡快離開那個環境。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我每天都像小時候盼過年一樣盼著媽媽來。媽媽的護照仍舊有效,但由於國領事館的刁難,去了三次才拿到簽證,到國時已經是十月初了。
媽媽看上去很憔悴,讓人心疼。我讓住臥室,沒有推讓就同意了。媽媽休息了兩個星期才去掉時差,臉上也有了。
一天晚飯後,我又問起是不是在國遇到了不愉快的事。看了我一眼,又想了一會兒,才慢慢地說:“小磊,我知道你疼我,也想知道我為什麼又回來。
當初你沒把心事瞞我,現在我也不瞞你。”
媽媽當初決定回國時,心裡並不怨我,但是對國極其反,因為覺得是這個文化的影響才讓我有那些大逆不道的想法。當時很失,打算回國後陪著爸爸的骨灰過後半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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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卻摸著硬的發疼的下面艱難入睡,滿腦子都是將媽媽按在身下操弄的樣子一媽媽嬌軀震顫不已,媚眼半開半閉、紅唇微張、急促地嬌喘著,恍佛要將她全身的火熱酥麻,從口中哼出,喉頭也咕嚕咕嚕地呻吟著難以分辨出是痛苦還是快樂的聲音。
“我不是神仙,我是妖怪。”梅說。我哈哈大笑,說她這麼漂亮,怎麼可能是妖怪。而之後我和梅相處的日子,一直都很平淡,梅做些糖巧點心在村裡售賣給小孩子,來維持生計。我給她跑腿幫忙,還能免費吃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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