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這堅決的態度,還有生的言辭,都讓閆家老太太難以接,就更是覺得,一切全都是凌春那個丫頭從中搗鬼!
眼見母子倆就要在飯桌上吵個不可開,閆家老爺子總算是開了口,“行了,好好吃頓飯都不行嗎?在家裡也一刻都不得安寧!兒孫自有兒孫福,又不是你要跟人家過一輩子,瞎摻和個什麼勁兒?”
這話明顯就是對老太太不滿,可是礙於家裡的地位輕重關係,老太太竟然也沒敢吱聲兒,心有不甘地閉上了。不過這心裡還是不死心地在盤算著,該怎麼去勸說兒子,就此忘掉那丫頭。
胡塞了幾口飯到裡,連菜都沒有夾,閆子航就放下筷子,“我吃飽了。”推開椅子,就這麼離席而去,只留下老太太錯愕地看著他那高大的背影,不知所措。
見到好好的一頓飯,是被攪和這樣,老爺子也沒了心,沉著臉放下碗筷,不聲不吭地進了書房。老太太這回當真裡外不是人了,得罪了兒子,連老頭子都沒有好臉。這、這到底是招誰惹誰了?
從家裡出來,閆子航漫無目的地開著車子在街上游,心神不寧,好幾次闖了紅燈還差點兒撞到人,險象環生。不然就是在十字路口停下來,通燈早就變綠了,還兩眼無神地呆坐在車上,招來後那一陣陣的喇叭聲催促。
明可帆接到他的電話趕來,就看到車子停在路邊,而閆子航趴在方向盤上,這詭異的場面讓他心頭一跳,這傢伙不是出了什麼事兒吧?
將邁*赫停在他的車後面,趕小跑著過去,敲了敲車窗,閆子航才擡起頭來。緩緩降下玻璃,神沮喪,“你送我回去,我這樣沒辦法開車。”
自己什麼狀態只有自己清楚,萬一出了什麼意外,他自己傷或者撞壞了車子都無所謂,就怕傷及無辜,那就罪大莫極了。
這樣頹廢的閆警,是明大從來沒有見過的,看來這個教訓還深刻的嘛!就不知道他還需要多久才能徹底反省,還是繼續磨練磨練好了。當然,對於這樣的決定,明大很是高風亮節地自認爲,這是在爲他的“閨”張正義,而不是報私仇……
打電話司機過來把邁*赫開走,明可帆便將閆子航趕到了副駕駛座,“要去哪兒?”
“隨便,我不想回家,不想一個人待著。”閉著眼睛靠到座椅靠背上,閆子航的聲音依舊有氣無力,好像是被誰走了靈魂似的。
眼瞧了他一下,明大理解地點了點頭,“知道了,亮子那小子剛好在,我上他一塊兒出來坐坐吧!哥們兒陪你找找樂子。”
向來對他馬首是瞻的周明亮自然不會推這麼件好事兒,當即放下電話就衝到幾個人的據地--銀座會所。託了明大的福,他老人家在這兒有份,所以來去自如,更是霸氣地長期留著一個vip包間,只有他才能使用。
剛放好車,便接到了藍若斐的電話,那目頓時和了不,“寶貝兒,想我了?要我去接你不?”只要老婆願意回家,哪怕三更半夜,就算天上在下刀子,都無法阻擋他前進的步伐。
不過,狡猾的他也很聰明,沒有在閆子航的面前出任何馬腳,說話那一個藝。還壞心眼兒地尋思著,絕對不能這麼輕易放過這臭小子,想當初,他可是痛苦了好幾個月呢!
實際上,是他這甜到不行的態度,都足以讓閆子航黯然神傷,別人就雙對,還幸福無比,他就只有孤家寡人。頓時覺得倍打擊,沒有勇氣再聽下去,趕逃也似的下了車,免得聽的更多,就更傷心。
“你在哪兒呢?”藍若斐一副審犯人的語氣,沒辦法,這次依然是佔理的一方,自然有資本傲。難得願意紆尊降貴去“關心”一下這男人,怎能不把握機會?
不敢有所瞞,明可帆老老實實地彙報了行蹤,不想就換來了人的一聲怒吼:“你們是存心要造反是不是?我和春春還在生氣呢,你們居然還有心跑去玩兒?不會是去找人吧?我鄭重警告你啊,要是你敢有任何*的行爲,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頭疼地了額頭,明大好脾氣地解釋道:“不是,我真的不是去找什麼人,我只是陪子航出來坐坐,亮子也在。寶兒,你都不知道,子航剛纔在街上差點兒就出車禍了,還好他及時停了下來,不然我這會兒就是出來給他收了。”
兄弟,哥哥可不是在咒你,只是給你鋪路,至於還有多久才能守得雲開見月明,那就要看你的造化了。歸結底,他還是心了,不忍心折騰自個兒的好哥們兒。
藍若斐似乎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沉了一會兒,“那你說,我們是不是該收手了呢?他不會真的出什麼事兒吧?”
“時間再長一點兒我就不敢肯定了,不過我可以肯定,子航今晚一定是不醉不歸。凌春那邊兒你留意一下,看是個什麼態度吧!老實說,我還真沒見過子航這副魂不守舍的樣子,破天荒頭一回啊!果真是英雄難過人關。寶兒,你到底什麼時候回家嘛?”說完了正事兒,某大又開始撒了。
最近爲了把老婆哄回家,他真可以說是無所不用其極,什麼手段都用上了。威利,出言恐嚇,包括撒賣萌。沒見過誰家做老公的像他這麼吃力的,也沒見誰家的老婆這麼不喜歡回家,唉,這都是命啊!
眼看著也問不出什麼有用的信息了,藍若斐便冷冷地說:“看我心!”說完便掛了電話。
聽著那冰冷的“嘟嘟”聲,明大的俊臉比吃了黃連還苦,這人當真狠心啊!這話他聽了不下十遍,還是一點兒轉變都沒有。
藍若斐跑到隔壁房間,看到凌春正抱著膝蓋,靠在*頭上,兩眼盯著*單,不知道在想什麼。還是剛纔的姿勢,都回房去打了個電話,又上了一會兒網回來了,這丫頭居然一不?
跳到*上和在一起,藍若斐擔憂地說:“春春,你要是實在惦記著他,就回去吧!何苦要這麼折磨自己呢?”明明就是相的兩個人,爲什麼不能在一起?
微微別開頭,不想讓人看到不自然的神,凌春地強調著,“誰說我想他來著?我都不得他死了纔好!”
“喲,你這話倒是說對了!你丫的還是個神婆啊,還是你有知能力?明可帆說,剛纔子航就是在街上出了車禍……”藍若斐壞心眼兒地故意逗,不料卻讓凌春慌了神。
急切地抓住的手,張地追問:“他怎麼樣了?撞得嚴重嗎?現在他人在哪兒?是不是送到醫院了?”急得都快哭了,聲音帶有明顯的哭腔。
斜睨一眼,藍若斐涼涼地說:“不是還有人不得人家死嗎?這會兒著什麼急?死了不就稱心如意咯!我看啊,咱們還是商量一下,出席葬禮的時候該穿什麼服好了。”
話音剛落,凌春的淚水就不控制地往下掉,這陣勢,嚇壞了藍若斐。
手忙腳地拿過紙巾遞給,“春春,你先別急啊!我都是胡說的,我嚇唬你呢!子航沒事兒,真的!他現在和明可帆他們一塊兒呢,好好的,沒有缺胳膊。我剛纔是說了兩個字,他是‘差點兒’出車禍。”
淚眼朦朧地看著,凌春似乎還是不能接,哽咽著說:“若斐,你是在安我麼?嗚嗚嗚……閆子航那混蛋是不是真的死了……他說要給我福的……這都沒有兌現呢……嗚嗚嗚……王八蛋……就知道佔老孃的便宜……”
這回藍若斐真有些哭笑不得了,這到底是在鬧哪樣?對著一個“被死亡”的人,還要計較這些?的好姐妹當真思維模式跟正常人不太一樣啊!
抓住的肩膀使勁兒搖晃,“凌春!!!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說什麼?我說他沒事兒啊!不信你自個兒打個電話過去試試看!”
趁著凌春抹眼淚的空檔,藍若斐便再次撥通了明可帆的電話,一接通,直截了當就是一句:“我找子航。”乾脆利落,連打招呼和寒暄都沒有,完全不顧及別人的。沒辦法,現在十萬火急,等著讓閆警制止某人的眼淚,否則這張大*就要被水淹沒了。
“寶兒,你也太無了……”明可帆的抗議再度被冷冷地打斷--
“不要讓我重複說過的話!速度!”
得,這雷厲風行的做事風格,倒和他在組織裡的派頭相似,他的人還有魄力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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