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他們的錯,才從一出生便了蕭馥復仇的棋子。
就因著是戚甄與蕭衍的孩子,就連活的機會都不能有嗎?
這對何其不公?
“我帶走。”戚皇后道:“皇上放心,我不會讓回來上京,我陪著在大同。太子……想來也會同意的。”
蕭硯若真喜歡,此時便該放下對的執著。
除非他連皇位連命都不要了!
嘉佑帝未置可否,只將貴忠送來的函遞了過去,道:“這是太子貴忠送來的信。”
戚皇后心中起疑,接過信,一目十行地看完,旋即不可置信地抬起眼。
“這是何意?他不是蕭硯?”
嘉佑帝“唔”了聲:“你說他如何敢寫下這信?又如何敢大放厥詞,道他只要為帝十年,便能保大胤四十年安穩?”
當真是輕狂!
他可知要治理好一個國家、權衡好朝堂上上下下的勢力,究竟有多難?
可偏偏,嘉佑帝竟然不覺生氣,甚至想要知道他何來這樣的底氣,敢許下這樣的諾言!
“他這信中所言是真的?”戚皇后呼吸漸漸急切,細致將手里的信函出了一褶皺,“他當真不是蕭硯?”
“朕已經派人去浮玉山尋蕭硯的尸骨,按照他信中所說,蕭硯當年得了時疫不愈,被葬在了浮玉山的一山谷里。倪護衛死后,也埋在了那。蕭硯時曾在東宮斷過骨,只要讓孫院使瞧瞧那尸骨,便知那尸首究竟是不是蕭硯。如此,也能知曉太子所言究竟是真是假。”
這事兒戚甄是知曉的。
那時小蕭硯還不足兩歲,骨斷裂后,啟元太子一連斬殺了十來名宮人,孫院使耗費了好些時日,方方治好了蕭硯的骨裂,沒蕭硯了瘸子。
“若他當真不是蕭硯,那他與那孩子便不是同族兄妹……”戚皇后喃喃著道,忽地眼睛一亮,反手握住嘉佑帝的手,目哀求,“蕭衍,日后他們的孩子,也是蕭家的子孫!”
嘉佑帝著戚皇后那雙哀切的眼,結緩緩下沉,并未應話。
時飛逝如水,一轉眼便又過去十多日。
時值桃月,春雨滌塵,東宮的梅花漸漸敗了,桃花卻漸有荼蘼之艷。
到得月中,小桃林里的桃花已然開得如云如霧了。
蘭萱今日又去折桃花,回來時忍不住同竹君說:“若是姑娘在這就好了,今兒這桃花枝定然喜歡。”
竹君笑:“姑娘才走多久,你就念叨個沒完了。”
二人說了好一會話,忽然東宮的長史火急火燎地進來紫宸殿,道:“快把殿下的寢殿收拾好,殿下回來了!沈姑娘也回來了!”
東宮里的仆從們好一陣忙活,正嚴陣以待呢,不想顧長晉與容舒兒就沒能回去東宮。
二人乘坐的馬車甫一進城門,就被皇城軍給攔下了。
顧長晉早就有所預料,他看著容舒,笑道:“我們一起進宮。”
容舒回他一笑,頷首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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