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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小戶女》 第106章 買到地啦

 小關公公給逗得一樂,眨眼就忘了那只小爪子。

 張知魚更殷勤了,自掏腰包請人在飄香樓大吃了一頓,六月黃的螃蟹都上了一盤,慈姑吃不得蟹,魚姐兒只給他弄了一一筷子尖的黃,用舌頭嘗味兒。

 顧慈惜地著舌尖一點滋味:“上回吃黃都不知哪年哪月的事了。”

 小關公公倒是大吃特吃,轉眼就下肚三五只,還道:“吃蟹還得中秋就花酒,掌大的母蟹一翻開全是結塊的黃,掰下來拿手著蘸醋才好呢。要吃公蟹就得到十一月,天寒地凍的,配一壺熱燙的黃酒,蟹膏跟雪似的白膩,那滋味兒真是神仙也不換。”

 張知魚給他說得直冒口水,拿著小螃蟹殼刮了又刮,笑:“現在不就吃這一點小麼,再過幾月,螃蟹爬滿水田,那個時候就有大的了。”說到這,又給家里打包了幾只螃蟹,鄉下田里的蟹,每年大房和外婆都要給他們送一簍子,只土生土長的蟹,也長不到掌大,挑細選的大閘蟹,已經是上輩子的事了。

 旁桌的人給他幾個說得心頭火熱,轉眼也喊了一盤子六月黃。

 小關公公力不凡,樓里螃蟹銷量大增,小二眼都笑不見了,還給他們送了一盤子酬謝。

 不樂坐在包間,抖著在底下跟食客吹牛的小關公公又有了下酒菜,更不肯走了。

 樓里有說書的,正說魚姐兒幾個救四郎的事兒,一時說魚姐兒連開膛破肚的病人治得活跳跳的,一時說張大郎如何如何力氣大,又說阿公出書和李氏的菜多好吃。

 小關公公聽得津津有味,他還沒完整聽過這故事,只在巷子里湊熱鬧得一二句話,不由嘖嘖稱奇,看著道:“你還給人肚子?別是吹牛吧。”

 顧慈笑:“王大叔就在巷子里,如今已經能下地走看著菜攤了,你去看看不就知道真假。”

 小關公公點頭,心說明兒準得去看看,聽了一回,又笑:“你們張家如今在南水縣也有名姓的人家了。”

 甚至連帶著竹枝巷子都水漲船高,房價都長了幾兩銀子。孟母三遷,誰都想自家的街坊有個人樣兒。

 當然張家人是很低調的,輕易不顯擺,除非不得已。張知魚道。

 小關公公道:“這麼說,你們還謙虛。”

 兩人鄭重點頭,張顧兩家都是低調謙虛的人家吶。

 聞言,小關公公放聲大笑起來。

 這趟回去,張知魚將銀子先拎到小關公公房里,想著得等一個喜慶的日子方能說出來,到時候即便要挨打也能疼些。

 小關公公笑:“大好日子給人送霉頭,不挨三頓都對不起你干的這事兒。”

 張知魚愁得不知怎麼說了,一連幾日小關公公邀出去都悶悶不樂,見天兒嘆氣。

 小關公公看那丑臉,轉頭盯上夏姐兒。

 全家就整日打罵狗,閑得發慌。

 實則李氏因張家出了名兒,自己又有些名氣,早就忙不過來了,這幾日對這孩子就疏于看管。夏姐兒漸漸懂事,心里也知道怎麼做才能讓眾人夸贊,但懂歸懂,但懶得做。

 除非娘要揍,那這些事兒也不是不能做啦。這幾日麼,得浮生半日閑,夏姐兒準備好好玩玩。

 于是小關公公白日跟著夏姐兒胡混,周圍幾天巷子里大娘都跟他混得來,小關公公口才好,說花妞娘那是活貂蟬,說大寶娘那是賽天仙,給諸娘子逗得花枝,每日他回來都得意洋洋地顯擺大伙兒送他的禮。

 或一把蔥花或一方豆腐,花妞娘還送他一條自個兒蒸好的魚,花妞娘素來不會做菜,家的飯食都是兒媳婦做,這條魚蒸得又腥又老。

 張知魚吃了一口就死活不吃了,小關公公罵:“刁的小猢猻,山豬吃不來細糠。”

 瞪一眼,捧著魚回了房。

 次日張知魚出門就看到潲水桶里丟了條潔凈的魚骨,不由嘆,小關公公真是貓變的,這般腥的魚也吃得下。

 小關公公還樂呵呵的,跟下眾娘子湖里來浪里去,日日都在家抖哼歌,樂得不行。

 結果樂極生悲,第二天他好像冒了,捧著瓜子兒在樹底下哼歌,冷不防對著二郎打了好幾個噴嚏,心疼得阿公連夜給狗了個口罩,還道:“乖乖,不能跟病人玩兒知道麼。”

 二郎漸漸大了,已經從小狗變了威風凜凜的黑細犬,便是慈姑都輕易不讓它上了——太重!張阿公還當它掌長似的,回來就得抱抱。

 雖這麼說,張阿公和張知魚當夜就給他看了,發現只是有些花過敏才放了心,又尋思給他做個口罩擋擋,畢竟江南的春夏,花和水一樣多。

 小關公公也沒反對,只打眼瞧著二郎上的那個花口罩,多漂亮一只小黑狗也了二傻子,心想自個兒可不能跟狗似的戴著這玩意兒四串巷,到時花名都丟了!

 于是,張阿公連夜巧花口罩也就了絕唱。

 張知魚和大姑一起給小關公公做了兩個換洗,上頭繡了一朵白蓮,別提多好看啦。

 一晃過去了一日,大家還當小關公公只是尋常噴嚏,不想次日中午連都白幾分。

 張知魚一他額頭,道:“有些熱。”

 樂極生悲的小關公公

 宮里的太監病都多,但關公公這樣的武人不在此列,他們雖然也或多或有些病,但總來說也算得上十分健壯。

 所以輕微著涼對小關公公來說,就跟被水嗆了一回無差,兩幅藥下去便好了。

 張知魚在保和堂的脈多了,如今人脈中細微的變化也能察覺到一二,便問他:“是不是經常燥熱難,不喝水晚上連睡都睡不好,還里經常起看泡。”

 小關公公詫異底看,笑:“宮人都常有這病癥,我還好些,只是吃不得大,若吃了才會像你說的那樣。”

 張知魚點點頭,心知這是因為太監凈后,激素減,相對的讓雌激素增多,但雌激素又不夠更一樣,所以激素失衡就很容易像更年期一樣,心煩躁,夜里睡不著覺,還很容易得口腔潰瘍。

 所以說太監子古怪,其實是有依據的,小關公公脾氣卻這麼好,只能說明他的心都異于常人的強大。

 只是意志再強大,也不是不疼了,張知魚笑:“我給你針灸吧,趁著還沒回去,把調好些。”

 對于氣不足,經常手腳冰涼的太監來說,針灸比藥更管用,藥管得了一時,而且若藥太重,也會破壞他們中脆弱的平衡,用針灸就好得多,可以從經脈上將他們的調理更好。

 小關公公擺手,倒不是他不信魚姐兒手藝不,實在是他有一個不好對外人說的習慣,他見著針尖就犯怵,別說扎針,遞些的狗,他都能花容失

 張知魚又不能按著他,只好作罷。

 一下子忌了口,又不能出門野,小關公公整個人便如狂風摧殘過的小花,凄風苦雨地坐在廊下瞧著孩子玩兒。

 他很會找樂子,派幾個小卒出去鸚鵡學舌,將事說把他聽,遠的不能去,竹枝巷子還是可以走一走。

 小關公公跟著張知魚去了兩回王家。

 張知魚和高大夫、阿公每月都要來看一次他,畢竟那般境能活下來的人,也不多。

 王大郎瘦了很多,子不比以前強壯,但整個人也神采奕奕的,牛哥兒有事沒事就跟著大桃一起在縣里騸豬,常常能拿些銀錢家來,又有黎二郎販財,還借著李三郎的路子賺了五六兩銀子回來。

 這像算下來,王家雖然還欠了三十多兩銀子的債,但日子卻依然很有盼頭。王大郎琢磨著,再過兩年自己更好些,去外頭或給人守鋪子或守莊子,尋個不用四的活兒,也能過得下去。

 張知魚他的脈,又看一眼愈合得很整齊的傷口笑:“王大叔以后不要喝酒,食多餐,再過兩年就能出門走了。”

 王大郎子素來豪爽,往日也是個十碗熱酒便山打虎的漢子,不然也不能跟張大郎玩在一起,聞言了兩把肚皮,笑:“酒早便戒了,還等著你幾個孩子長大吃福飯,哪這般容易就死了。”

 小關公公也湊過去看,見著上頭的蜈蚣疤,也心驚膽戰,還問:“如今一點不疼了?”

 王大郎笑:“不妨事,就雨天傷口還有些酸。”

 小關公公對魚姐兒刮目相看,豎起大拇指贊:“神!”

 此話險將張知魚樂暈,剛落地就想塑造神之名,如今這般年月過去,才迎來了第一個慧眼識珠的人,心說,小關公公,真不愧是宮里出來的人子!

 張知魚懷揣激,便又提議:“小仁哥,我給你扎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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