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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癮》 第50章 雪煎棠梨

 出了游泳館, 外面的天冶艷。

 帝都見的好天氣,天空泛著曖昧的薄荷,潑黛藍, 像一池澄凈又通的秋水, 冷浸一方空翠,只有幾縷薄云游弋其間,在林立的高樓鏡面上映出。

 話還沒說上幾句, 跟在齊晟后的人將一份文件遞到了沈姒手里,“沈小姐,這是若那家公司的份,你簽個名, 很快就會轉到你手里。”

 沈姒略微詫異地看向齊晟。

 “你要是覺得封殺雪藏太便宜了, 可以天天著玩。”

 “……我沒那麼無聊。”沈姒一言難盡地看了他幾秒,心說自己看到若都煩, 哪會期待每天看到這張臉。

 想了想, 有些不痛快, “再說, 也不是賠不起違約金。”

 若在娛樂圈的前途算是到頭了。

 即使投資方和不介意若的人品黑料,也沒人敢跟齊晟對著來。

 再者這些投資方跟華晟和藍核沾親帶故,不是有業務上的往來, 就是他的朋友和下屬, 再沒眼力勁兒,也不可能為了一個隨時可換的明星想不開。

 不過就算封殺了若,但若還能回去繼續當的千金大小姐。而且網友都是魚的記憶, 過段時間什麼都能忘了,估計若的還要鬧著替正主不平,想來想去, 網上的輿論沒什麼意思。

 沈姒想想還是覺得不爽。

 “家不敢收留。”齊晟抬手按了下襯衫紐扣,神淡了淡。

 “嗯?”沈姒抬眸。

 “收留也沒關系,”齊晟意態懶散,看上去不太走心,“就看家更心疼兒,還是更心疼這份家業。”

 家這兩天焦頭爛額,各種審查和整改找上門來,馬上就要拿到政府批文的項目被卡了扣,和其他公司的業務往來斷了大半。公司賬目的事還沒擺平,今早市開盤時,市值蒸發了十幾個億,但凡不是傻子,也該品出味了。

 齊晟沒一下將人整治到死,無非是給他選擇余地,二選一的余地——

 要若這個兒,或者要這份家業。

 沈姒輕瞇了下纖麗的眼,有些走神。

 說起來也是神奇,這種“天涼王破”的論調,齊晟說出來,音低冷得有些沉郁,竟然沒什麼違和

 齊晟抬手勾的下,眸暗了幾分,“現在高興了?”

 沈姒沒躲,只了下角翹起的弧度,裝作不在意,“還行吧。”

 齊晟瞬也不瞬地凝視了幾秒,倏地笑了一下,“其實,你要是想要,家的公司也可以是你的。”

 “不要。”沈姒搖搖頭,果斷回絕。

 本不期待跟這家人扯上邊兒,任何形式的沾邊兒。

 沈姒想了想,蠻認真地看著他。

 “今天謝謝你替我出氣,不過你也別——”話剛起了個頭,沈姒莫名覺得不大中聽,一連“別太”了兩聲,實在想不到更好的措辭,最后什麼也沒說。

 齊晟一眼看穿在想什麼,似笑非笑地問了句,“別什麼?太過分?”

 他看微妙地沉默了,嘶地一聲,的后頸一把將人揪過來。他的嗓音聽上去很不爽,“把你折騰得這麼慘,你跑過來嫌我過分,替?”

 “也不是。”沈姒擺了擺手。

 齊晟有點被氣笑了,牙齒,“你對別人還良善,沖我發脾氣的時候,怎麼沒見你心?”

 看得出來他不爽了,就是那種“平時旁人就算跪著求著我老子都未必肯花時間看一眼,現在肯在你上下功夫替你出氣別他媽不給臉”的不爽。

 其實沈姒確實怕他玩得太過火。

 真懷疑若或者若那張臉,明天可能就會出點什麼意外。

 要是若被封殺了雪藏了或者家破產了,樂見其。但是為了這麼一個上不了臺面的人,再怎麼惡心,也不太想踩道德或者法律的邊兒。

 但這種話說出來,平白惹他不痛快。

 “我不是這意思。”沈姒在他手底下掙了掙,趕解釋,“不值當你花心思,平白臟了自己的手。我對折磨也沒興趣,這種人,眼不見為凈。”

 齊晟面稍緩,松開了,嗓音低了低,“回去再說。”

 黑的賓利從車庫里駛出,掛了京A8的車牌,在路邊緩緩停穩。

 司機替兩人拉開了車門。

 沈姒剛坐進了車里,齊晟遞給一部手機,“什麼東西?”

 是一段監控錄像。

 視頻里是那晚參加飯局,他去接,在外面等的一段時間。

 “你給我看這個做什麼?”沈姒莫名,還是順著他的意看了眼。

 瞥見若的影,的視線一頓,繼續看下去,結果在監控錄像里目睹了一場利用崴腳投懷送抱的戲碼,十分狗,十分老套,也十分上不了臺面。

 沈姒真有點兒驚了,第一次切實地覺得若特別不可理喻。

 “你說的香水味,是不是那一晚?”

 沈姒聲音很輕地“唔”了一聲。

 “當時怎麼不問我?”

 沈姒盯著監控視頻,睫輕輕一,遮住了眼底的緒,沒說話。

 其實不知道怎麼問。

 畢竟當時也沒明確的說復合,察覺到他帶了一香水味,以什麼樣的關系質問他?總不能是前友吧。而且萬一沒什麼,這種問題問出口,顯得太在意,太小題大做,太……

 “下次直接問我。”齊晟抬手的長發,眉眼間的沉郁一掃而空,嗓音低下來,難得的溫,“其實你肯吃醋,我不會不高興。”

 “誰稀罕?”沈姒沒好氣地推開他。

 只這麼一推,的手被他攥住。

 齊晟忽然攏過的腰,手上一帶,輕而易舉地將抱到了面上。

 手機從沈姒手中掉落,砸在了側,滾落到腳邊。由不得撿起來,齊晟箍住了手腕鎖牢,錮在懷里。

 沈姒警惕地看向他,“你做什麼?”

 齊晟捉住的手腕,拉到前,拇指按住淡淡的淤痕了下,“手怎麼了?”

 “……”

 沈姒面無表地看向他,“昨晚被某個畜牲綁的,你失憶了嗎三哥?”

 真給聽笑了,他還好意思問。

 他怕是忘了自己干過多畜牲事兒了,昨晚從溫泉開始,領帶、紅酒、冰塊,輾轉到地毯立鏡盥洗臺和落地窗,膝蓋跪出塊淡青來,現在都沒消。

 齊晟輕挑了下眉。

 他攥住的手腕沒松開,忍不住回想了下:昨晚婉轉低,實在不住時仰頸哀求的模樣還歷歷在目。

 齊晟勾了下,看的一眼有些意味深長,“今天不綁你。”

 這話的意思昭然若揭,他要在這兒。

 沈姒往后仰了仰子。

 “躲什麼?”齊晟掐住的下,拖近了距離,不準后退。

 沈姒沉默地看了他好半晌,磨出幾個字來,“現在是白天,三哥。”

 “我知道。”齊晟要笑不笑地打量著,視線自下而上在上一掠,氣息沉沉,“很怕在這里嗎?”

 想象之中的惱怒和劇烈掙扎的場面并未發生,沈姒靠在他懷里,放子任他施為,一改平時伶牙俐齒的樣子,半個多余的字都沒有。

 沒迎合他的喜好,但也沒多抗拒,似乎是由著他魚的態度。

 本來是唬玩的,不過直到他將掀翻在后座,整個人拖到膝上,也沒什麼抵抗的反應,齊晟反倒有些納罕,怕覺得過分,不太敢繼續逗

 他凝視著的耳垂碾轉了下,輕笑,“怎麼這麼聽話?”

 這份乖和順從,實在有點反常。

 沈姒枕在他膝上,涼涼地看著他,“今天不想跟你嗆。”

 輕扯了下紅,含譏帶俏,“再說,我若不肯,你就會收手嗎?”

 “會。”齊晟想都沒想就應到。

 他半垂著視線,利落的碎發下是一雙漆黑沉冷的眼,氣質冷冽而沉郁,手上緩慢地捻轉前頂端,不輕不重地掐了下,言語和作截然相反。

 沈姒見他睜眼說瞎話,咬了下后槽牙,沒好氣地冷笑了聲:

 “騙子。”

 “我說會考慮。”齊晟輕笑,低頭含時牙齒磕上去,嗓音低冷而倦懶,意態輕慢,整個人著一子邪氣,“不過你哪次求我,我沒答應過?”

 “昨晚就沒有。”沈姒很輕地急了下,在他的注視下將臉側向一邊。

 棠梨花開胭脂,茉莉一點白雪香。很快,那種悉的覺上來了,齊晟知道不下婉轉而綿的腔調,一把掐住了的臉頰,虎口抵在上。

 手勁兒很大,封住了所有聲息。

 “那你再求一次。”齊晟漆黑的眼凝視著,“你乖一點,我什麼都給你。”

 沈姒怔了怔。

 沒說話,也沒什麼作,像是在思考他的話有幾分可信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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