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男權社會男子的特權比子多，喝花酒逛院對他們來說或許不算什麼，但作為一個現代人的靈魂，接不了。

可以接對方無銜接，但不能接重疊。

這是原則問題。

不過也沒打算將這件事上升到政治高度，就事論事，不牽扯其他。

“我信你的人品，也不會為了還沒有發生的事生氣，這件事就到這里。”

殷清瑤覺得自己表現得很大度了，在邵云舒之前，也沒談過。

下心頭的煩躁，繼續說道，“我還有點事，先去忙了。”

邵云舒：“……”

“我一來你就走，還說翻篇了？”邵云舒沒好氣地說道，“殷清瑤，你能把不滿意三個字表現得再明顯一點嗎？”

“你又不是來找我的……”

殷清瑤很無辜，剛看見他的那一瞬，還以為他是來找的。

就像偶像劇里那樣，逃，追……

覺還不錯……

大概一瞄，看到與他同行的還是昨晚那群人，狐朋狗友還廝混在一起呢！

只是巧合遇上啊……

邵云舒頭疼的扶額，殷清瑤趁機縱馬向前，邵云舒反應過來，急忙追上去。

兩人覺得他們在吵架，落在別人眼里卻是打罵俏。

朱歡朝著兩人揮了揮手。

“一起來打球啊！”

只是兩人誰也沒理他。

“清瑤，我知道你生氣，我也不否認我做的錯事兒，現在我真心實意跟你道歉……你總得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吧？”

殷清瑤也不知道到底在氣什麼，很小一件事，心里該明白的都明白，邵云舒認錯的態度也很明確，保證也做了，還有什麼好生氣的？

“我沒說不給你機會啊，我不是說了原諒你了？”

“你的態度表一點也不像是原諒的樣子……”

“你做了錯事，我還不能生氣了？”

“我知道我做錯了，我認真反思自己，并做出保證，你別生氣行嗎？”

殷清瑤：“這就是你認錯的態度嗎？”

邵云舒：“……”

殷清瑤：“……”

馬兒帶著兩人遠離人群，殷清瑤本來還不生氣，這會兒快氣炸了，邵云舒脾氣也上來了，兩人之間的氣氛降到冰點。

殷清瑤深吸一口氣，理智逐漸回籠，覺得自己有點無理取鬧了，張口打算給他道歉。

“好，我不應該去春樓，你一個小子就能去春樓嗎？”

“春樓是什麼地方？出的都是什麼人？就算你什麼都沒做，一旦傳揚出去，名節還要不要了？”

已經熄了怒火的殷清瑤：“……”

“行，嫌我丟人，咱們干脆一拍兩散算了！”

本來打算道歉的殷清瑤覺得自己是腦子剛才被驢踢了……

縱馬一口氣跑到一荒無人煙的地方，回頭見把人甩得不見蹤影，腔一口氣才吐出來。

但是以他的馬，想追還能追不上？

不追算了！

再深吸口氣，讓緒平復下來，辨認了方向，縱馬向著城東別院的方向奔去。

邵云舒心里有氣，表現在馬球賽上，場中的年行如風，輕而易舉地就將對手擊得節節敗退，一場下來，幾乎只有他進球，別人進球的次數一個掌都能數得過來。

杜衡羽額頭上的汗，面對他這種狠厲的打發心里也怵。

也明白一個道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都說他馬球打得好，只是跟京城圈子里那些世家公子相比稍微好一點，跟邵云舒這種從小在軍營長大的人比起來……

邵云舒進了十個球，他只能進兩個，這麼一看差距還大的。

不過……

“云舒啊，你再這樣打下去，就把人都得罪完了！”梁懷玉著氣說道，“打球是為了放松，不是練兵，我是打不了！”

朱歡早就被打怕了，裹披風，攤在椅子上。

“我也不打了，馬球一點也不好玩！”

可憐他小的心靈到了一萬點暴擊，決定從此遠離馬球這種重力勞。

在場能會邵云舒心的，大概只有金城了，兩人同病相憐。

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從昨天晚上開始，他所有的安排就都離了軌道。

腦子有什麼想不開，來湊這個熱鬧？

“收兵吧。”

在大家驚詫的視線中意識到瓢了，但是大家都能明白他的意思。

有人附和道：“今晚燈會呢，早點回家收拾一下，我可不想一汗臭去燈會上丟人！”

“再晚點回去，街上估計要堵得過不去了……”

氣撒了，人還得哄。

“今天就到這里吧……”

和“這件事就到這里”語調神似。

邵云舒深吸一口氣，回想著剛才的景，大概知道自己又犯了蠢。

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

一行人各回各家。

邵云舒認真收拾了一番，打算晚上把人約出來，再好好道歉。

因為他篤定，殷清瑤肯定會去街上看花燈。今年的年景不算差，朝廷很重視十五的燈會，牽頭從民間征集了各式各樣的花燈，請了書畫名家作畫題詞，民間也會舉辦一系列的燈會活。

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

然而事實上，殷清瑤忙得早就將十五燈會忘沒影了。

不僅忘了，跟匯合的邵毓寧也忘了。

太子提供的場地倒是夠寬敞，但是有些地方還需要再規劃一下。

工期，任務重。

殷清瑤重新設計，招人干活，親自監工，招呼干活的人吃喝，又找瓷窯預定不同規格的容，設計最后的包裝。

招人手，簽賣契，鞏固配方，布置生產車間。

親自盯著第一批產品生產出來，包裝好可以出售，一算日子，竟然到了二月二龍抬頭。

慨時間過得快的同時，手底下也沒停，計算本，定價，做營銷方案。

算了算，先把之前預訂的份數送出去，第一批還有不結余。

現代的護品配方現在做不出來，原以為要多耗一段時間。但是有了太子給的配方，省了不力氣。

也讓一下子就擁有了開脂鋪子的實力。

殷清瑤拳掌，對跟著忙前忙后的邵毓寧說道：“收拾收拾，咱們該去宴會上臉了……”

邵毓寧掐指一算，兩條清秀了眉擰在一起，眼睛差點變斗眼。

“已經二月二了，宴會差不多已經結束了。”

“不過，很快就是馬球賽，馬球場上正熱鬧！”

“那我們收拾一下，出去打個廣告！”

專心搞事業的兩人早就把之前那點不愉快忘沒影了，興致地擼了個心機妝，換上騎裝。

的長相本就人，稍微一打扮又多了幾分明艷，放在人群里，很亮眼。

“毓寧！”

在馬場上揮汗如雨的王靖云一眼就瞧見們兩個，大老遠就沖們兩個打招呼。

邊圍繞的都是老人，楊沛沛，高曉杏，還有林丹溪，們幾個一隊，對面是渝。

王靖云一嗓子將所有人的視線帶過來。

“毓寧，大半個月不見，你去哪兒了？每次去府上找你，你都不在。”高曉杏用嗔怪的語氣說道，“家里的宴會你們也沒來，我還以為你跟著長安郡主回汝寧府了呢！”

關于這點，殷清瑤從馬上取下來一個包裹遞給。

“為了造福姐妹們，多有失禮之，大家包涵……”

高曉杏打開一看，尖一聲，愉悅的聲音往上揚了好幾個度。

“這麼快就做好了？清瑤，我太你了！”

其他人也湊過來，殷清瑤順帶將馬背上掛著的包裹一個一個遞過去。

“走走走，去洗把臉試試！”

眼看著浩一群人要走，場上配合們打球的年喊道：“你們不打球了？”

“不打了！等會兒再說！”

殷清瑤跟邵毓寧閉關之前，將做出來的香膏給關系比較好的姐妹一人送了一盒，順便還推銷了即將要做的護品。

大家其實都很期待，見們兩個今日的裝扮明顯跟以往不同，王靖云湊到邵毓寧面前，仔細端詳。

“毓寧，我怎麼看著你的眼睛比以前大？”

“眼尾桃紅的花紋是什麼？仿古的桃花妝嗎？”

“還有，我怎麼覺得你的皮比以前更細膩了？”

“早就聽聞前朝國盛時的妝容五花八門，可惜只能從古畫中欣賞，還從來沒有被搬進現實之中……”

王靖云看著殷清瑤畫在林丹溪額頭上的梅花花鈿，眼尾飄著幾枚暗紅的花瓣與之呼應，腮朱，和今天的紅騎裝很配。

“這是梅花妝嗎？看著又不太一樣。傳統梅花妝額間的梅花是用金箔上去的，用胭脂畫上，看起來很新奇。”

“可以給我也畫上一個嗎？”

殷清瑤手在額間畫了一枚尾花。

“我想要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