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還得打幾天，慢慢來吧。

　路上見幾個去青樓問話的衙役，無一不是灰頭土臉。

　“大人，那些娘們兒都忒難纏，”一個衙役無奈道，“又不好用強……”

　另一人也心有余悸道：“是呢，卑職這邊倒還好些，可問了半天都是些不痛不的話，都沒什麼用嘛！”

　剛才他一進門就被一群窯姐兒包圍了，他嚇得夠嗆，立刻拿出差的威風來，說是辦案來的，試圖將們退。

　誰知那些人先是一愣，繼而大笑出聲，幾個膽大的干脆上手了。

　“哎呦呦，好大的威風，奴家好怕啊！”

　“嘖嘖，說起來，奴家還沒嘗過差爺的滋味呢，這來都來了，讓奴家伺候你……”

　若非職責所在，他險些奪門而逃！

　看著他臉上沒干凈的脂印子，謝鈺挑了挑眉，“明日繼續。”

　眾衙役齊齊哀嚎出聲，引得路人紛紛側目。

　正嚎著，就見馬冰從遠過來，“哎，你們都在啊，正好，我有線索。”

　替張抱月的小姐妹診治之后，馬冰才得知周巡在開封竟然還有個表姐！

　“奴家也是在某日周巡酒后失言時偶然得知，”張抱月回憶道，“他表姐好像嫁了個糧商，就住在城南，那商人姓董，夫妻倆對周巡都很不錯，經常會他回家住，還會幫忙置辦裳什麼的。”

　這倒是個新線索，馬冰忙記下來，“就這些嗎？”

　如果只是親戚的話，又不是天天在一起……好像也不是什麼特別有價值的線索。

　卻見張抱月曖昧一笑，搖著扇子道：“他雖口口聲聲姐弟相稱，可奴家卻覺得，只怕是個弟弟姐姐。”

　這是一種來自人，尤其是風月場所人的直覺。

　眾人一聽，都對馬冰肅然起敬，“真有你的啊二兩。”

　“是啊，看來衙門里還真得有個人，這有時候人還真比男人好使。”

　馬冰仰頭看謝鈺，明顯有點小得意，“怎麼樣大人，查不查？”

　我雖然去青樓，但我是個能干的好姑娘！

　謝鈺搖頭失笑，點了兩個人，“走，出城！”

　馬冰心頭一喜，連忙翻上馬，追而去，“等等我！”

　把功臣甩下，自己去查，像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