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城,劉善一路指引眾人又往西走了將近二十里,徑直上山,一直來到一山坳的水洼邊,這才死氣沉沉道:“就在那里面了。”
宋推等人暗罵,好狗賊,倒是會選地方!
這山里九曲十八彎的,野都不來,誰會發現?
況且那水洼也不是什麼正經水洼,竟是個沼澤似的泥潭,臭烘烘黑黢黢一汪泥漿,人本下不去。
宋推狠狠瞪了劉善一眼,命眾衙役取下帶來的鐵锨鐵鎬等,順著挖出去幾條,把里面流的泥漿引出來。
雖已秋,但白天好日頭一照,還是暖和的。
而一旦暖和,經過發酵的味兒就大。
那泥潭實在臭得很,眾人挖了一會兒便覺辣眼睛,涕淚橫流。
如此停停歇歇,意料之外理之中弄出來許多大的鯰魚,一群人想著昨兒飯桌上的燒魚塊,不得流去吐了一回。
都知道這種魚越臟了越長,可聽說是一回事,親眼見它們活躍在埋尸之地又是一回事。
當場就有個衙役吐著酸水發誓,“他娘的,以后都不吃鯰魚了!”
折騰了小半天,才有個衙役到的東西。
“大人,挖著了!”
宋推早用兩塊布團堵住鼻孔,聞言神頓時為之一振,定睛一看,那被挖去大半的泥潭中央果然出幾角,往上潑一點清水沖刷后,約能瞧見里面白的骨茬。
埋了大半年,又過了一個夏天,尸早就爛了。
宋推忙命人結好繩索,又掰斷樹枝,又又推又拉,總算弄上來一已經看不清全貌的腐尸。
說是尸,其實很不準確,因為那高度腐敗的尸已經差不多被鯰魚們啃了……
短暫的死寂后,許多衙役又去吐了第二波,就連經百戰的宋推都覺得頭發,胃里一陣翻滾。
這混賬!
他忍不住狠狠揪住劉善的領,“你真是該死!”
劉善跟死了似的,滿面木然。
宋推啐了他一口,將人狠狠摔在地上,“去那邊打水,稍微沖洗一下,包裹好帶回去。”
眾人才要松口氣,卻聽劉善忽然幽幽來了句,“再挖挖吧,下面還有。”
直到星子漫天,宋推一行人才臭氣熏天地回來。
那詭異的臭味來源于他們后的牛車,而去時坐車的劉善被拉下來步行,腳步踉蹌。
但誰都沒同他,偶爾走得慢了,隨便哪個衙役就會上去一腳,“快些!”
宋推帶人挖出了兩尸。
第一自然就是失蹤已久的高發,而另一的年份明顯更為久遠,所有皮臟都已腐爛、被啃,骨架散,最后是他帶人徹底清干凈了泥坑中的污泥,跳下去一點點撈起來的。
去過的衙役們都跟死了一次似的。
畢竟就算經百戰,這種刺激的場面也是不多見的。
見了尸后,劉善就徹底放棄抵抗,很配合地講述了兩尸的由來。
他當初確實和高發約定好訛詐二喜,可誰知拿了銀子之后,劉善就發現高發不醒了!
本是裝死,這會兒竟真死了?
宋推不太信,“不是你殺的,為什麼不報案?”
劉善有些吃力地掀了掀眼皮子,“報了案,那十五兩銀子我還留得住?”
眾人一怔,竟想不出反駁的話。
不是劉春蘭夫婦給的那十五兩銀子封口費,高發上還帶著買賣得來的十二兩多,另外沒賣完的各雜貨也能值個十幾兩……
林林總總算下來,都快夠劉善忙活一整年了!
如果報案,他一個大子兒都剩不下,還有可能因為訛詐獄。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當時劉善的呼吸都重了。
他當時就想,反正劉春蘭夫婦是無論如何都不會主吐與高發有關的事的,而這客棧每天來往人那麼多,只要自己小心些……
客棧人手不夠,伙計們每晚都會流休息,又逢年前后,劉善就讓大家流回家過年,值夜的人就更了。
當天晚上,只有一個小伙計在大堂打盹兒,劉善就把高發的尸搬了出來,在大鐵鍋旁邊飛快地挖了個坑。
那里火堆常年不斷,即便是寒冬臘月也溫暖極了,地面十分松。
劉善很快就挖出一個容納一人的坑,見四下無人,就將高發放了下去。
然而萬萬沒想到,才幾鏟子土下去,那高發哼哼兩聲,竟慢慢睜了眼!
兩人一個躺在坑里,子被埋了半截;
另一個站在坑邊,擎著鐵锨努力挖土……
四目相對,劉善的心臟砰砰狂跳起來。
高發捂著頭/幾聲,慢慢回過神來,一看劉善的架勢,直接急了,掙扎著就要坐起來,“你!”
劉善說:“當時我就一個念頭,決不能讓他喊出聲來。”
到了那個時候,他的比腦子得快,還沒回過神來,自己就已經跳下去,騎在高發上,死死掐住了他的脖子。
高發本就有傷在,又被丟在地上凍了許久,哪里是劉善的對手?
掙扎一番后,徹底沒了氣息。
做完這一切后,劉善反而詭異地冷靜下來。
他快速而沉靜地將人埋好,甚至還有心思踩平地面,這才回屋去。
“等會兒,”宋推打斷他的話,“尸分明是從山里找到的。”
劉善嗯了聲,眼神空,只有語氣中能約聽到一點憾,“本來就想埋在那里算完的,可惜了……”
奈何幾天之后,靠近爐火的尸開始發臭,伙計們礙于劉善的威不敢抱怨什麼,卻有食客質疑劉善弄了腐壞的煮了賣。
為了不影響生意,劉善只好又找了個時間,將尸轉移到山里。
說到這里,張仵作和馬冰過來說驗尸結果。
“第一尸骨的特征跟高發對得上,咽部骨折,是被掐死的。第二尸骨拼接費了點功夫,沒了皮,不好判斷外傷,但右側上數第三第四肋骨相對的一側均有薄且細的傷痕,死因應當是利刺穿脾臟。”
高發的驗尸結果佐證了劉善的供詞,本案到此就能結了。
倒是另一尸的份還需確認。
已經代了一條人命,剩下的也沒什麼好瞞的。
劉善低頭看著手上的鐐銬,“我也不知道他什麼,一個五六十歲的老頭子了,還不安分,竟想訛我的銀子!”
馬冰十分好奇,“他怎麼訛你”
難不就因為人家訛了你,你就舉一反三,再去訛詐別人?
好學也不是這麼用的。
劉善冷哼一聲,似乎直到現在仍對此事耿耿于懷,“那老不死的說我賣的是臭!不賠錢,就要去衙門告發我!”
馬冰追問:“那他說的是實話嗎?”
之前就有客棧的伙計代過了,劉善此人摳門到了沒良心的地步,沒用病死的牲口以次充好。
所以人家那老頭兒還真未必是訛詐。
劉善的牙關都咬了,只是恨聲道:“誰也別想從我手里拿走一兩銀子!”
在他看來,被訛詐的恥辱遠超殺人獄。
當時他怕鬧大了,就略打發了那老頭兒一點銀子,可后來越想越不甘心,怒氣上頭,就袖了一把刀追上去。
劉善想要回銀子,那老頭兒哪里肯?
兩人便在山腳下撕扯起來。
老頭兒年紀大了,扭打不過,氣不過,便嚷嚷著要去報。
劉善一聽,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竟直接抖出刀來,噗嗤噗嗤按著那老頭兒扎了幾下。
人死了之后,劉善才有點怕。
但怕也沒用,他就趁著夜把人拖到山里的小水坑里。
此后一段時間,劉善十分惴惴不安,甚至還把自己嚇得大病一場。
誰知幾個月過去,竟一點兒靜沒有,他自以為風頭過了,又漸漸囂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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