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眼徹底合上時,聽到顧修義低沉和的聲線:“當然可以。”
紀阮在一邊小憩,顧修義就維持著原封不的姿勢,手指支著下頜。
他坐在窗戶和墻壁的界,稍稍后仰形就會沒影中,眉宇間暗影憧憧,像在晦地思索著什麼。
許久他才了,目落到紀阮臉上,看他睡覺時輕輕抖的睫。
而后視線一轉,忽然看向紀阮的肚子。
他盯了好一會兒,似乎為了看得更清楚,還輕聲坐到了紀阮邊。
紀阮很瘦,全加起來統共也沒有二兩,更不可能有小肚子,腰腹沒在襯衫下,薄薄的一小片,什麼都看不出來。
但紀阮上那件開衫和家里貓的有點像。
顧修義記得很清楚,小安剛被接回家還只有掌大的時候,喂完就喜歡這麼四仰八叉地癱著,也會很樂意給他肚皮。
顧修義瞅了半天,朝那塊可憐的小肚皮,鬼使神差地出手。
嗯?怎麼有點鼓?
不確定,再。
真的鼓起來了!
……還有點可。
原本到凹陷的小肚子,現在能出一點點弧度,顧修義驚奇,在他看來紀阮本沒吃多,一碗牛骨湯和幾口就能把肚子喂鼓嗎?
這也太省食材了。
顧修義莫名覺得,紀阮似乎也沒有那麼難養活,甚至養他比養貓還更讓人有就。
他像是著迷一般,不釋手地了一下又一下。
掌心忽然一涼,紀阮細白的手指慢悠悠把他的手挑了起來:
“你干嘛呢?”
他眉梢微微吊著,眼里還殘留了些朦朧的睡意。
顧修義如夢初醒一般頓住。
……他也想知道自己在干嘛。
他怎麼能趁別人睡的時候做出人家肚子這種不得的行為?
這下要怎麼解釋?
他在紀阮面前苦心維持的君子風度紳士形象是不是搖搖墜了?
紀阮會怎麼想他?
會不會覺得他和別的普通的三十歲的有錢的男的沒有任何區別?
霎時間顧修義心里卷起驚濤駭浪電閃雷鳴狂風暴雨,他用盡幾十年征戰商場和狗豪門勾心斗角鍛煉出的心理素質才穩住形,收回手。
而這一切落在紀阮眼里只有短短的一瞬。
他看到的只是顧總利落地收手,而后雙手疊在前,面平靜到可以算得上冷酷。
紀阮腦袋空空的,呆坐了半晌才著眼睛又問了一遍:“你為什麼我肚子?”
顧修義上繃著,因為過于用力括的襯衫下包裹出手臂流暢的線條。
空氣安靜了短暫的幾秒,他偏頭看向紀阮,面一如往常:
“自己剛才胃不舒服沒發現嗎?”
“……?”
“你剛才睡覺的時候有點胃疼,我幫你了一下。”
“……是嗎?”
“是的。”
顧修義用一副連自己都深信不疑的語氣說。
因為不好,紀阮每次睡覺再醒來的前幾分鐘都是人生的智商低谷。
顧修義堅定坦正人君子的視線,和紀阮懷疑呆滯自我懷疑的視線在空中糾纏織,最終顧姓老油條以更加不要臉的心態大獲全勝。
紀阮低下頭,自己的肚子。
他這一頓吃得比以前都多,小肚子都鼓起來了,確實不太好。
他手掌在鼓起的圓弧上輕輕一劃,看向顧修義:“好像……是有點脹脹的。”
眼睛漂亮的人,小睡剛起時微紅的眼眶永遠是最致命的撒武,萬箭齊發直沖顧修義命門。
顧修義結不太明顯地上下一,勾著紀阮的腰把他帶到自己邊。
紀阮輕得不行,手里還攥了個小靠墊,被顧修義提溜的時候就像一個手辦娃娃,不費吹灰之力就連人帶靠枕一起到了顧修義邊上。
顧修義手掌蓋到他鼓鼓的肚子上:“沒關系,再促進下消化,很快就不脹了。”
這話說得就像個從業多年經驗富的老技師,紀阮被技師先生的服務意識深深打了,滋溜豎起大拇指給他點了個贊。
道:“你們集團真的不準備再拓展下服務行業嗎?”
真拓展的話,有顧修義以作則的帶領,那從上到下從老板到員工得樹立起多麼強烈的企業信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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