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煜第一次做火車,他也不知道自己暈不暈,被王辭這麼一說他好像是有點想吐,不過他覺得應該跟暈車沒多大關系,他就是被嚇的。
...
余樂洋原以為坐臥不過就是躺著到地方,結果兩天后下車的時候,三個人都有氣無力灰頭土臉的。
余樂洋沒力氣跟譚南山抬杠了:“都已經到地方了,我們可以各走各的了,你別跟著我們了。”
王辭第一次來緬江,哪哪都覺得陌生,他說:“來都來了,大家就一塊唄,不然我一拖二總怕把你倆給領丟了。”
余樂洋一把拉過王辭,信誓旦旦的說:“我都做好攻略了,不會丟的,你膽子怎麼那麼小?”
譚南山沒理在那商量的兩個人,他問唐煜:“你把秦時律拉黑了?”
唐煜心虛:“你怎麼知道?”
他怎麼知道,當然是秦時律說的,這兩天他的手機幾乎被秦時律的信息給塞滿了。
譚南山笑了下:“膽子大的,你就不怕回去之后他收拾你?”
......怕的。
唐煜這會兒臉也不太好,他可憐兮兮的說:“那我在這買個房子定居吧,不回去了。”
“......”在這定居就有點刺激了,秦時律怕不是要把老秦家整個挪到緬江來。
譚南山不敢嚇唬他了,怕他真在這定居:“行了,嚇唬你的,他什麼都沒說。”
唐煜半信半疑的看他:“真的嗎?”他就這麼好說話嗎?他可是變態的大反派啊。
為了不讓自己徹底失聯,唐煜同意譚南山跟他們訂同一個酒店。
休息了一個晚上之后,幾個人滿復活,沒什麼嚴謹計劃的三個人決定跟譚南山去逛當地的古玩市場。-
市場很大也很雜,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不比富的古市那麼正規安全,唐煜他們幾個一看就是生面孔,年紀不大,穿的一看就不像懂行的。
一個大姐抱著一匹彩繪陶馬沖出來,死活要往王辭手里塞,王辭一邊拒絕一邊往回推:“不要不要,我不稀罕這玩意兒。”
眼看著那個大姐要松手,王辭也在推搡,唐煜驀的出手,接住了那匹差點掉在地上彩繪陶馬。
大姐臉一暗,瞪了唐煜一眼。
壞好事!
譚南山回來剛好看到這一幕,他后跟著一個姓霍的老板。
“怎麼回事兒?”譚南山問。
唐煜把陶馬遞還給大姐:“沒事。”
“什麼沒事?”余樂洋瞪著那個大姐:“剛才要不是你接的快,那玩意就摔地上了。”
這種地方,過手的東西要是摔了那就得賠,而且還得按賣家的價賠,那馬一看就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可要是真碎了,就是要個一百萬你也得給。
王辭不懂這些,他只是覺得一個的上來就把馬往他懷里塞莫名其妙,想趕還回去。
他不懂,余樂洋可懂,這的就是來瓷的!
大姐看到跟譚南山一起出來的男人,收起臉上的表,換上了一臉訕笑:“霍爺,你朋友啊?”
霍軍瞅了一眼手里的陶馬,罵道:“又他媽在這坑外地人呢?拿走吧,你這眼力勁兒也是越來越差了,大地方來的,都著呢,得到你坑?”
大姐嘿嘿的笑了幾聲,說了句“鬧著玩呢”,抱著的馬就走了。
余樂洋嘟嘟囔囔:“誰跟玩了,這什麼破地兒啊,上來就坑人玩。”
余樂洋的話是沖著譚南山說的,這地方是他帶他們來的,自然也就是他的錯。
譚南山在他腦袋頂上了兩把:“行了,別嘮叨了。”
霍軍瞧著剛才的架勢也知道這幾個小的屁事不懂,他問譚南山:“這幾個門外漢是你帶來的?什麼時候開始跟小孩玩了?”
“說誰是門外漢呢?”余樂洋指著唐煜說:“我這兄弟可是火眼金睛!”
唐煜長得細皮的,看著就像個不諳世事的,霍軍自然是不信:“嚯,還火眼金睛呢?”
譚南山笑著說:“你還真別不信,富那個搪瓷兒就是他淘出來的。”
霍軍眼神一變,看著唐煜:“真的假的?”
那個搪瓷兒他可是聽說了,好多人出價想買來著。
霍軍在緬江倒騰古玩很多年,在當地有點名氣,他在這古玩市場走了一圈,每個人都會跟他打招呼,年紀跟他差不多的都喊他霍爺,年紀大一點的他軍兒。
霍軍的店更像個倉庫,在這都是室外的攤子,屋里都是雜七雜八的,擺的也沒個規矩。
唐煜在店里轉了一圈,霍軍想看他能瞧出什麼來,結果唐煜的眼神從頭到尾都沒在任何件上停留超過三秒。
霍軍“嘿”了一聲:“我這可是全緬江件最真最全的地兒了,你就一個都沒看上?”
唐煜搖頭。
來他的店里就沒有空手出去的,霍軍不信邪,拿出他的鎮店之寶,一個六耳壺。
“你看看這個。”
唐煜看清了是什麼后,驀的向后退了一步。
霍軍看他:“躲什麼呀,又不訛你。”
唐煜皺著眉頭說:“不是,臟。”
霍軍奇怪道:“什麼東西臟?”
唐煜指了指他手里的六耳壺。
霍軍說:“瞎說,這玩意兒我天天擺弄,哪里會臟?”
唐煜眉頭皺的更了,看霍軍的眼神也變的一言難盡。
他張了張,緩慢的語氣中帶著一難以掩飾的嫌棄:“......可是,這是個夜壺啊,你沒事擺弄它,不嫌臟嗎?”
霍軍:“.........”
霍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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