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挽心口發,低聲說:“七叔,你說話。”
陸守儼:“挽挽,我給你帶了糯米,那是好糯米,還有大棗和棗,你可以自己包,也有別的餡的,南方的,鮮的,你想吃什麼就吃什麼。”
初挽:“嗯,我知道。”
陸守儼:“你喜歡吃嗎?”
初挽:“喜歡。”
陸守儼:“挽挽,等我們結婚了,我喂你吃。”
初挽便臉紅了:“我又不是小孩。”
陸守儼:“可我想喂我的挽挽吃。”
初挽恥咬:“隨你。”
之后,陸守儼便不說話了,他的呼吸一下一下地傳初挽耳中。
空氣中彌漫著滾燙的,分明兩個人隔了一米遠,但初挽卻覺得自己已經被他抱住。
心里也泛起異樣來,不過咬著,著。
心里當然明白,夜深人靜,下著雨,暗室私會,一旦稍微放松,男人的自制力便可能土崩瓦解。
和老太爺隔著那麼一間屋子,就這麼和一個男人沉淪在男歡愉中,做不到。
陸守儼卻在這時突然開口:“挽挽,你猜我想起了什麼?”
初挽低聲道:“什麼?”
陸守儼:“想起那一年,也是端午節,我和老爺子來看你。”
初挽聽這話,呼吸突然艱難起來。
陸守儼聲音卻變得很遙遠:“我們帶了粽子過來,但是來了后,就看到你跪在石頭上,手里拿著很厚的一本書在看。”
初挽:“我不想聽這個故事了,這個故事一點不好,而且我不太記得有這種事。”
陸守儼:“挽挽,可我總是會想起來,每年的端午節都會想起來,想著我的挽挽有沒有粽子吃,是不是還要跪著背書,想著我拿了剝好的粽子去喂,卻不敢吃,眼睛看向老太爺。”
初挽別過臉去,看向窗外,窗外雨水淅淅瀝瀝而下,好像沒有盡頭。
陸守儼道:“我一直都在想,一直都會想,看到粽子都會想。”
初挽:“七叔,對我來說,我是初家唯一的脈了,既然我不打算放棄我的姓氏,那該我做的,我就要做。不要說我已經忘記了,就算還記得,這也不算什麼。”
陸守儼:“挽挽,我懂你的意思,正因為我懂,所以我從來沒說過什麼,我對他只有敬重。”
他垂下眼簾:“只是你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我答應過你,會接你離開。”
初挽:“記得。”
陸守儼聲音很低:“兩個月后,我們就要結婚了,到時候,我會過來迎親,把你從這里接走,實現我的承諾。”
初挽默了很久,終于道:“好。”
夜濃郁,但是陸守儼被和抑熏染的眼睛火燙發亮,他啞聲道:“到時候,挽挽就是我的了。”
初挽臉上泛著熱意,沒說話。
陸守儼:“時間是不是到了?”
初挽:“不知道……”
幽暗的房中有一段漫長的寂靜,之后,陸守儼開口:“挽挽,我回房了,你早點休息。”
初挽有些失落,但也有些松了口氣:“嗯。”
陸守儼便緩慢而輕地打開門,之后,于黑暗中最后看了一眼,邁步就要出去。
初挽卻在這時,走上去,出手,握住了他的。
借著外面些許的暗,抬頭看著他,以無聲的眼神告訴他自己的心思。
陸守儼的呼吸帶著雨夜的意灑在初挽臉上,他啞聲道:“挽挽,別這樣,我會忍不住。”
初挽低低地道:“就親一下。”
說完,踮起腳尖,吻了吻他。
他太高了,并沒有俯首下來,所以的吻只是很輕地落在他的頸子上,蜻蜓點水一般。
之后,便忙后撤,關上了門。
關上門后,覺得自己的五都已經失去了知覺,陸守儼走沒走,說沒說話,全然不知。
地靠在門上,沉浸在一種和忐忑共同作用后的極度繃中,這甚至讓不由自主打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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