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白笑了下,聲音仍低著,格外縱容的態度:“好,你說。”
“而且你贏球才不是因為他們輕敵,是因為你直到最后一刻都沒有放棄比賽,這還不好的話,我都不知道什麼好了,而且――”周安然頓了頓。
陳白:“而且什麼?”
周安然不太好意思地把臉埋在他肩膀上:“不管輸贏,你都是我心里的第一名,不會丟臉的。”
因為把頭埋到了他肩膀上,陳白輕在臉上的手指隨之落空。
他手在半空中頓了一秒:“你剛說什麼?”
周安然還是不太習慣講這種話,可又想說給他聽。
攥了攥他t恤布料,像是找到點勇氣,下不自在與怯,又重復一遍:“不管輸贏,你都永遠是我心里的第一名。”
陳白剛剛和緩下來的呼吸又倏然一重。
今天好像一直在給他驚喜。
一二節節間的時候,主去牽他的手。
中場休息,跟著他出了球館。
三四節節間跑下來給他送水。
終場結束,第一時間跑過來,張地問他有沒有傷。
現在猜到他不開心,著斂的格,講這些平日從來說不出口的話來哄他。
心口似是一直在被不停用的緒填進去,這一刻已經滿脹到不行,不做點什麼,像是要炸。
陳白出手,指尖落到下,半強迫地讓抬起頭:“記得你中場的時候和我說過什麼話嗎?”
他忽然換了話題,周安然怔了下,一下沒想起來:“什麼話?”
“想不起也沒關系。”
周安然還想問什麼沒關系。
下一秒,男生就偏頭吻了上來。
他這次親得比在消防通道時還要兇。
舌尖強勢抵開齒關,呼吸被完全攫取。
因為這個吻,周安然忽而又想起他剛才問題的答案。
中場的時候,好像和他說了比完賽再繼續親?
可能是因為他今天的模樣實在太吸引,也可能是因為察覺到他緒不好,而現在不再只能用往他課桌里塞東西的方式哄他――
周安然手攀著他肩膀,第一次在親吻的時候,忍著怯,主回應了一下他。
生舌尖探進他齒關的那一瞬,陳白腦中那繃著的名為理智的弦像是一下猝然斷裂。
他扣在頸后的手了一下,又松開。
反應過來的時候,服已經了,細膩在他指尖溢開。
陳白陡然又清醒。
兩秒后。
他趴在周安然肩膀上,聲音啞得厲害:“抱歉。”
周安然指尖攥著他t恤布料,臉早已紅,輕著聲:“沒事。”
陳白呼吸倏然又是一。
“周安然。”
他緩了緩緒:“你別這麼乖。”
周安然呼吸也凌,這好像是他今天第二次跟說“乖”這個字,很輕地搖了下頭:“不是乖。”
“那是什麼?”陳白靠在肩膀上問。
周安然咬了咬。
他可能不知道到底有多喜歡他。
喜歡到,他剛才再過界幾分,也不會阻止,喜歡到,他第一次帶來公寓那天,跟說那句話時,只要他再堅持幾分,可能就會點頭答應了。
但這些話不好意思跟他說。
沒等到開口,陳白抬起頭,看上眼底都是水,像被欺負狠了。
剛才卻也沒阻止他。
“不是乖是什麼?”
“……”
“不說我繼續了?”
周安然撇開頭,不看他。
隔了兩秒,陳白聽見很輕的一聲。
“嗯。”
客廳一時安靜下來,只剩得厲害分不清是誰的呼吸聲,和一些細碎又輕微的響。
周安然攥著他手臂。
像是想拉開,又像是想把自己更好地送上去。
過了片刻。
又好像是過了許久。
周安然覺陳白親了親耳朵,呼吸和聲音都在耳邊,燙得又一陣臉紅心跳:“寶寶,能看看嗎?”
后來那晚法學院慶功宴吃了什麼其他人聊了什麼,周安然都沒太注意。
到場后,就一直安靜地坐在陳白邊上,桌上的菜轉了什麼到面前,或者陳白夾了什麼放到碗里,就吃什麼,心思早不知道飄到了哪里去。
又一次隨意夾了一筷子菜后,周安然依舊看也沒看就打算吃掉,臨到邊,手腕忽然被攥住。
陳白聲音在旁邊響起,他這一晚上跟說話都好溫,這次還多了幾分笑意:“怎麼什麼都往邊送?”
周安然愣了下,偏頭看他。
目在無意間落到他上后,又像是被燙到似的,倏然轉開。
周安然重新低下頭,這才看見自己剛才夾的是塊八角。
視線稍稍一挪,又看見他攥在腕子上那只手,沒有剛打完球時那樣熱,也沒有剛洗完澡時那麼涼。
腕骨上一顆曾經看過好多次的棕小痣。
而這顆小痣,就在今晚不久前,隨著那只骨節分明的大手時張時、時時捻間,在眼前晃了許久許久。
陳白聲音又在耳邊響起。
男生先很輕地笑了下,又低著聲問:“想吃什麼,我幫你夾。”
周安然哪還吃得進東西。
搖搖頭。
“不吃了。”
陳白態度很縱容:“行,了再陪你吃。”
不吃飯,周安然勉強又拉回幾分心思聽他們聊天,話題后來不知不覺聊到了球號碼。
旁邊這位是最大功臣,是最先被問到的。
“對了,陳白,你球號碼為什麼是26啊?”
“我記得凱爾-科沃爾好像就是26號吧。”
“對啊,三分有點東西的。”
“不是。”周安然肩膀上忽然搭過來一只手,陳白把往懷里帶了帶,聲音仍有笑意,“是名字的總筆畫。”
作者有話說:
嗚嗚嗚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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