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我一聲學長聽聽
周安然呼吸間全是他的氣息,可能是眼睛迅速適應了黑暗,男生棱角分明的臉在眼中又稍微清晰了些,說不出是不是被蠱,不自覺順著他的話問:“什麼壞事?”
陳白繼續低頭靠近,最后停在快要親上,卻又沒真的親到的距離,手指勾住外套拉鏈:“先解釋下你為什麼一晚上都不給我發消息,我再考慮。”
周安然:“……?”
什麼他再考慮?
小聲:“那你晚上一開始也沒給我發呀。”
陳白勾著拉鏈往下拉,仍幾乎快著的,卻始終隔著一點距離:“是誰晚上不肯回公寓的?”
周安然不知道他打算做什麼,房間安靜,一點細碎聲響也清晰,聽得人心尖發,輕著聲和他解釋:“我好久沒見們了嘛。”
黑暗中,陳白像是點了點頭,手指又勾著的拉鏈往上拉回去,不太爽的語氣:“所以就把你男朋友拋到了一邊是吧。”
周安然又稍稍有點心虛。
分不清是他這麼要親不親的格外磨人,還是本來就想哄他,稍稍抬起頭。
兩人間最后那點距離終于消失。
陳白拉拉鏈的作一頓。
這還是周安然第一次主親他。
到他上,就不知下一步該怎麼辦了,心跳快得好像要炸。
目在暗中對上他視線,約能看出他看的眼神像是比剛才又暗了不。
周安然倏然紅著臉又退回來。
下一秒,后頸忽然被一只大手用悉的力度扣住。
“周安然。”
陳白名字。
“你親我這麼敷衍的嗎。”
周安然:“哪有。”
陳白重新低頭靠近,熱氣打在上:“我平時怎麼親你的?”
他平時怎麼親?
好像是先含的吻了一會兒,然后舌尖……
周安然臉也突然紅得要炸。
陳白忽然又抵著鼻尖笑了聲。
“算了,這已經算是天大的進步了,剩下的我自己來。”
自己來?
周安然還有點沒反應過來,一直維持著要親不親狀態的男生終于低頭吻了上來。
他這間房好像是套房。
周安然其實沒太注意看清,因為他開燈的時候,都是一邊扣著后頸低頭親,一邊索著將卡進卡槽。
會覺得是套房,是因為他拉著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確切地說,是他坐在沙發上,坐在他上,被他繼續扣著后頸親吻。
和嚴星茜們那間房就沒有沙發。
北方冬天的室比南方好過許多,南城冬天室常常又又冷,全靠裹著厚厚的家居棉服烤火熬過去。
此刻房間里的暖氣卻十分充足,他們兩個的外套都了放在一邊,周安然又向來是畏寒質,卻依舊覺得熱。
時間好像喪失了流速,或者說,知不到時間,只能知關于他的一切。
他的親吻,他的氣息,他埋在肩膀上,呼吸不太穩,像是想抑什麼,又最終沒能抑住。
周安然手腕被攥住。
陳白很近地在耳邊,呼吸灼人:“寶寶,幫個忙?”
周安然從來都拒絕不了他。
也沒想拒絕他。
手背被他灼燙的手心著,自己的手心里更燙,這下換周安然把腦袋埋在他肩膀上。
對時間的知好像又重新回歸。
一分一秒都變得格外清晰又磨人。
周安然聽見他呼吸隨著時間流逝,又重新變得急促,脖頸上有細細的汗,有點像那天打完球時的模樣。
但又和那天很不像,他那天打滿全場,全程沒下去休息過,一直拼到了最后一秒鐘,球賽結束后,他和說話的聲音也低,像是累得厲害。
回公寓的一路更是話都沒怎麼說。
但此刻這個人還有心思不停跟說混賬話。
“臉怎麼又這麼紅。”
“明明被占便宜的是我吧。”
“真的不看一眼?”
“……”
“……”
“說會兒話吧。”
周安然想起去洗手,又被他重重扣回懷里,于是把腦袋又重新埋進他脖頸間。
“說什麼啊?”
陳白幫著手腕:“元松下午說的事,你不想問我了?”
周安然本來是想趁機問問他的,但被他這麼一胡鬧,就完全把這件事忘到了九霄云外,他一提醒,才又重新想起來。
“想的,元松下午是想說什麼?”
陳白:“他剛開學的時候,拍了你一張照片,被我用一雙球鞋換了過來。”
周安然回想了下:“是他腳上那雙嗎?”
陳白“嗯”了聲,繼續幫著手腕,剛剛后半段難得真跟他撒了下,先是紅著臉小聲問還沒好嗎,他笑著問急什麼,在他埋在他肩膀上,半天才小聲說我手有點酸。
因為他,周安然對球鞋多也有些了解:“那腳上那雙鞋不便宜吧,換我一張照片不是很虧?”
“哪里虧了。”陳白微垂了垂眼,目瞥見那只細白小手時,結又滾了下,“多劃算,我那會兒很久沒見你了,腳又沒好全。”
元松說是剛開學,他也說是腳沒好全,這個時間點已經有點超出預計。
周安然正趁機問一下他到底是什麼時候喜歡上的,就覺他指尖往下一,輕輕了手心。
剛才的某些記憶瞬間閃回腦海中。
周安然臉一熱,在他懷里掙扎了下:“我還是先去洗個手吧。”
“洗什麼――”男生頓了頓,他耳朵其實也有點紅,像是仍有著幾分年人的青,偏偏眉眼間的笑意又格外混賬,說的話也混賬,甚至還用剛剛過手心的手又了的臉,“不是都幫你了嗎。”
周安然:“……”
覺就是某種間接接再接似的,臉忽然一瞬燙得像發燒。
某個混蛋越發笑得不行,變本加厲地又拿那只手了臉頰:“剛剛看都沒看,就害這樣,以后怎麼辦?”
周安然:“??”
什麼以后?
“我要下去睡覺了。”
“好了。”陳白把人又摁回懷里,安似的親了親耳朵,“不逗你了,還有話跟你說。”
周安然又靠回他懷里:“什麼話啊?”
陳白沉默了下。
等周安然以為他還在逗時,他才緩聲開口:“宗凱說想親口跟你道個歉。”
周安然乍一聽見這個名字還愣了下,隔幾秒才抬起頭回話:“你跟他還有聯系?”
“沒有。”陳白又重新開始幫手腕,“他今天看見湯建銳他們發的聚會照片了,特意找過來的。想聽他道歉嗎?”
周安然想了下。
還是對著他搖了搖頭。
“我不太想原諒他。”
不管當初家兩位家長決定搬家有沒有另外的原因左右,導火索都是那封“書”。
因為那封“書”,和最好的朋友分開,搬去陌生的城市,轉去陌生的學校。
要不是因為岑瑜,很難想像轉校最初那一段日子會有難熬。
要不是他那天站出來承認說書是他寫的,將從泥濘里拉出來,也不知道要多久才會忘記那種被人懷疑卻又百口莫辯的境。
可宗凱當初畢竟是除了祝燃之外,和他關系最好的朋友。
周安然攥了攥他t恤布料,又多有點不安地問:“你會不會覺得我有點小氣?”
“小氣正好。”
周安然:“?”
陳白又很輕地了臉頰:“正好我也小氣的,到現在也沒原諒他。”
周安然稍稍松口氣,又問他:“當初他為什麼會覺得把那封信放我書里殷宜真就會對你死心啊,就只是因為你在超市請我喝了瓶飲料嗎?”
這件事一直困到現在。
陳白垂眸定定著:“你到現在還沒明白嗎?”
周安然有點懵:“明白什麼?”
陳白空著的那只手勾了勾垂在一側的頭發,作有點漫不經心,語氣又是認真的:“他那天看到是你給我送藥,但一開始沒告訴我,他猜你可能喜歡我,所以把信塞到你英語書里,想著萬一沒被別人看見,你可能會被這封信促使著再對我做點什麼。”
周安然:“那如果被人看見了呢?”
“如果被人看見,他知道我一定會護著你。”陳白頓了頓,抬手住臉頰,“因為他比我更早看出來,我那時候已經對你有點好了。”
周安然想過他可能會比預想中要更早地,因為某個還沒想出來的契機喜歡上了。
但從沒想過會是這麼早。
大腦一片懵:“你說什麼?”
“這麼驚訝做什麼,你高中不是一直在關注我,見過我逗其他生嗎,見過我主請其他生喝飲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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