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等吧,不著急。
崔姐剛喝了一口水,電話又響了。
“您好,請問是嶼的經紀人崔竹心士嗎?”
“啊,你好,我是。”
無論對方是誰,哪怕是十元三件的小店,崔竹心也會聲音溫和有耐心。
“我們是圖盧茲集團旗下的拜倫珠寶,不知道是否有幸邀請嶼先生參加我們的二季度的發布會?”
崔竹心愣住了,拜倫發布會上的珠寶都是收藏級別的,輒上千萬一套,只會邀請最有人氣和最有分量的藝人,比如影后夏蘊、被時尚界追捧卻很面的顧蕭惟,或者有龐大基礎能給珠寶發布帶話題的頂流何慕。
嶼被邀請,完全出乎崔竹心的預料。
但是穩住了自己聲音,瞬間按耐下激的緒,笑著回復:“我能了解一下你們這一季度的大致風格和時間嗎?”
此時的顧蕭惟和嶼正在收拾他們的行李。
他們都不是那種要把家都搬來的人,收拾行李也很快。包括掛在帽間里的那些,他們只要套地拿下來,對折連架子一起放進行李箱里就。
這里的空間本來就狹小,顧蕭惟正在收拾西裝,嶼在旁邊拿休閑外套,他瞥了對方一眼,看到對方把那套他在生日開箱視頻里穿過的襯衫西裝拿下來搭在了胳膊上,微微低下頭,鼻尖在領口的位置蹭了一下。
嶼的就像過了電,仿佛顧蕭惟的鼻尖到的不是領口,而是他的側頸。
空氣變得稀薄,嶼拎著那些東西想要快速離開。
但仔細一想,又覺得這樣太虧了,對方一點小作就讓他繳械投降了?
不聲深吸一口氣,嶼像是沒有看到顧蕭惟的小作,他有條不紊地把自己的休閑都拿了下來,路過了顧蕭惟的后。
“讓讓。”
顧蕭惟下意識回頭,正好對上嶼的眼睛。
嶼慢悠悠從他邊經過,幾乎上他的后背。
顧蕭惟看著他側過臉靠近自己,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誰知道,嶼只是輕輕吹了一口氣,顧蕭惟的額發隨之起。
睜開眼,顧蕭惟就看到嶼壞笑著離開了。
嶼停在帽間的門外,留下一句:“你閉眼睛的樣子好純。”
等到帽間只剩下顧蕭惟,他緩慢地低下頭,把臉埋進了那套西裝里,很用力地吸了一口氣。
他喜歡的人有時候好到天上,有時候壞到讓人牙。
嶼的第一個箱子收拾好了,他把它推到了另一邊。
拿出第二個箱子,一打開就看到那些速寫和肖像畫的時候,嶼的老臉又紅了一次。
“流氓。”他把服扔進去,在那些畫上面。
掩耳盜鈴,蓋彌彰。
“你在說誰流氓?”顧蕭惟的聲音傳來。
嶼頓了一下,心想把服從帽間拿回來的時候,怎麼就忘記關門了呢?
“沒說誰啊。你幻聽了。”嶼朝著對方假笑了一下。
“是嗎?”顧蕭惟不不慢地走到他的面前,手里拎著的是屬于嶼的那幾套西裝。
“謝謝了啊。”嶼手去接,顧蕭惟卻沒有給他。
好吧,顧老師也有小心眼的時候。
顧蕭惟半蹲在嶼的行李箱邊,沒有說話,只是把這些西裝擺了進去。
“以后學長一定要多給我一些機會為你收拾行李箱。”顧蕭惟說。
“為什麼?我……我自己也能收拾好的啊。”
顧蕭惟撐著下,看向嶼。這家伙的五很耐看,特別是這個距離,非常抓眼。
“我滿腦子都是關于你的幻想。”說著這句話的時候,顧蕭惟略微靠近嶼。
他周著吸引人卻又有點危險的氣場,隨時會做出離經叛道、讓人措手不及的事來。
嶼一不,他知道自己只要做出一點點后退的姿態,顧蕭惟就會得寸進尺地侵。
而且,他喜歡這樣的覺,顧蕭惟一點一點把最真實的自己展現給他看。
既不是清冷,也不是循規蹈矩。
“哦,什麼樣的幻想?”嶼出一笑,學著顧蕭惟的樣子撐起下,與對方對視。
“我想把你裝進行李箱里,讓你蜷著,把你的雙手綁在腳踝上。當箱子被關上,你就看不見了。我會帶著你去所有我要去的地方,天涯海角,顛沛流離。而你也會非常想我。”顧蕭惟輕聲道。
嶼看著對方的眼睛,明明聽到這樣的話應該覺得不適甚至恐懼,而且顧蕭惟不是嚇唬他,他說的是真的,可這樣的占有卻讓嶼心跳加速,有種別樣的就。
顧蕭惟想要完全擁有他,是因為他掌控了顧蕭惟的一切。
“因為只有你會把箱子打開,讓我得見天日。魔鬼是你,天使也是你。”嶼說。
下一秒,顧蕭惟的吻撞了上來。
嶼跌坐在了地上,后背差點撞上床頭柜的時候,顧蕭惟的手繞了過去,用手背為他擋住柜子的棱角。
嶼雙手撐地,想要挪位置,但在顧蕭惟看來卻仿佛要逃走,一把扣住了他的腰。
顧蕭惟所有的克制都敗給了他眼角挑起的那壞笑,敗給他吹來的溫熱氣息,敗給他們之間的共振,注定了顧蕭惟一定會為他瘋狂。
嶼心想這輩子遇不到第二個人吻他吻得這麼帶勁,仿佛用盡畢生的力氣只為了讓他。
顧蕭惟的手沿著嶼的小臂來到他的手腕,慢慢扣上嶼的手指,他要嶼的偏和寵溺,所以無論什麼樣的勾引招數,在出手之前就輸得毫無懸念。
嶼甚至懷疑,要不是因為他需要呼吸,顧蕭惟可以吻他到天荒地老。
這個人現實里所有的疏遠和冷淡,都是因為把激放到了一個人的上。
好不容易顧蕭惟放了嶼一條生路,他卻心澎湃,忍不住地挑釁。
“這麼喜歡我呢?”嶼的鼻尖若有若無地著顧蕭惟的鼻尖。
“嗯。”對方閉上眼睛,一點都不吝嗇承認。
“那好吧,我允許你帶走一件我的服,放在你的行李箱里,就當是把我帶走了。”嶼把胳膊搭在對方的肩膀上,臉上是調侃慵懶的表,卻讓顧蕭惟忽然把他抱了起來。
“喂,你要干什麼?”
“這件。今晚我想帶這件回家。”
說完,顧蕭惟又吻了上來。
還好阿巖上來幫顧蕭惟收拾他那些畫,不然嶼真懷疑自己要惹火燒。
兩邊團隊都把行李箱放到了別墅的門口,兩輛保姆車都開出了地庫。
雖然電影還有些收尾的劇沒有拍完,但雙方團隊在一起住了這麼久,忽然要分開了誰也舍不得。
“師父——”葉盛宜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抱住了阿巖。
“徒兒——不要把你的鼻涕蹭到我的肩膀上——”阿巖嫌棄地把葉盛宜推開。
小琴眼睛紅紅地看向嶼,小聲問:“哥,這部電影拍完了,我們是不是一起進下一個組啊?”
嶼笑著了小琴頭頂上的丸子,“是啊。而且就算不在一個組里,我們也會經常出來吃飯聚餐,我也回去給你們顧哥探班的。”
“等忙起來了,哥你就會把我們忘了。比如程飛,他自稱是我們顧哥的老鐵,就從來沒有探過班。”
嶼哭笑不得,“我保證,保證我們兩家不會散的。”
我跟你的顧哥談呢。就他那個勁頭,我如果敢散,他能折斷我的!
“行了,明天就能見面了。再不出發,回市區就會趕上下班高峰了。”顧蕭惟倒是顯得比剛才在房間里更冷靜。
“嗯,上車了。明天見。”
嶼拉開了自己的保姆車門,坐了進去。之前去拍戲兩人都在一輛保姆車里,現在車子里忽然空了,哪怕自己困了想睡覺了,都習慣了向旁邊靠一靠,誰知道一靠腦袋上的只有冷的車框。
雙方的保姆車玻璃都是外面看不到里面的,嶼搖下車窗,沒想到另一輛車上的顧蕭惟的車窗也是開著的。
兩人時不時能看到對方。
坐在顧蕭惟后的小琴提醒道,“顧哥,窗子不搖起來嗎?度假村外面說不定有很多、站姐還有記者呢。”
顧蕭惟卻沒有。
當他們距離度假村的門口越來越近的時候,果然看到了一群。
人太多了,有的舉著牌子,有的抱著花,還有好幾個站姐直接站在車頂上端著□□短炮在拍攝。
“顧蕭惟的真多啊……”嶼還想把腦袋出去看。
葉盛宜從后面探過來一把拽住了嶼的后領,“哥!那里也有你的!還有狗仔!”
嶼只是了一下脖子,了半張臉,就聽見了一陣尖聲。
他坐回了椅子上,從椅子之間向前看,還真的看到了自己的名字,還有白穎和嚴野的劇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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