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也實在不是石頭,沒法子那麼。
來就來吧。
程季青浮現那些畫面,當時反而是付榮君,拉住了程景。
想到這兒,開始認真懷疑一個問題——原真是付榮君親生的嗎?
付榮君把程景拉走,留下了原。
一個親生母親對兒的,甚至不如一個陌生的人。
程季青的思緒稍稍停頓,那時候好像看到了臉,但是現在在腦海里又不清晰了。只是那玉手鐲更清晰的刻下來,漂亮的翡翠上,還有一道細小的裂痕。
恍然又響起人轉往回跑的畫面,似乎是聽到誰的求救聲,但現在也不確定了。
因為當時夢到這些時,耳邊到都是求救聲。
但人毫不猶豫轉回去,除了救人,也想不到別的原因了。
從來沒有過于關于那場大火,因為邊也沒有人提及。
現在覺得這個碎片不斷出現是有原因的,雖然機械音并沒有出來提醒什麼,但每次想起來的東西都和原,以及程家的事息息相關。
反反復復,讓不得不記憶深刻,引起重視。
比如付榮君為什麼這麼對原?
比如救下原的那個人。
是誰?
程季青想著,如果程景找過來,那便問一問。
雜的思考終于緩下來。
程季青有些犯困,將病房的燈關了,病房的玻璃上投進一亮,程季青看了幾秒天花板,然后閉上眼。
剛閉上,門從外打開。
這里是vip病房,安保很嚴格,除了護士沒有別人會進來。
默了片刻。
房門關上。
程季青從病床坐起,將燈打開,與門口的人目相撞。
“你去墓園了嗎?”
“難道等著你跟我去嗎?”
第一句就很嗆人。
程季青:“我沒那意思,下午的事是意外,我也不想。”
也是死里逃生的。
白新注視道:“程季青,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是個好人?”
程季青微微皺眉,等著更糟心的后話。
白新:“畢竟你對所有人都這麼好,危機時刻不顧自危險,還能去救別人。死都不怕。”
這話乍一聽還真是好話,可那臉和語氣當真不敢恭維。
程季青憋著火,笑了笑:“我知道我是好人,這點你不是早就知道嗎?”
白新聞言,眼底幽沉:“當時協議上我是不是應該再加一句,協議期間,別當好人去找死? ”
程季青從床上下來:“你是來吵架的?”
“是提醒你。”
“倒也不必一次次提醒我協議關系,我記得。”程季青收了笑,站起來,四肢條細長,即便是病號服也穿的極有。
“那白小姐你呢?”
程季青的嗓音還有經歷火災后的沙啞,聽在白新耳朵里,像被微笑的刺在的心臟上,細細。不疼,但讓你煩躁的無以復加。
聽見程季青的質問:“不記得協議,但又越過協議的人好像是你?領證的那個晚上,從程氏結束會議回南景的那個晚上發生的事,是在協議的嗎?”
白新咬著,的眼神是冷的,卻比剛才松。
習慣了程季青溫退讓,現在程季青站到面前,不帶表,不帶緒對咄咄人,竟然覺得委屈。
明明是先發火的。
白新心口堵著氣:“是,所以我要謝謝小程總的心善大方?”
程季青看了一會兒,認真的問:“你真以為我是對誰都會用這種方式心善大方麼?”
白新一怔,心口猛地跳。
程季青繼續道:“就當我是心善大方吧。那麼你呢?又是哪一種?靠近我就是因為需要?現在這麼憤怒也全是因為怕我完不協議嗎?”
——還是因為除了需要,也是因為這個人呢 ?
——還是因為擔心死掉,所以心急而怒呢?
外面的雨聲減弱下來,房間里便突然寂靜了。
病房里白熾燈打在二人上,程季青不知何時已經站在門口,低眉看著白新,上是alpha與俱來的迫。
白新是3S級別,勉強得住,可程季青靠得近,的心臟還是了。
白新靜了片刻,沒有回答任何一個問題,也好像是沒有選擇任何一個問題。
微微抬眸:“只是我需要嗎?程季青。”
這話程季青似曾相識——那次在白新家里時,白新也這麼問過。
“會議結束的那天晚上,你幫我之后,在浴室待了多長時間,需要我詳細說說嗎?”
白新并不退讓,這個時候誰退,誰就輸了。
哪怕這是一場從莫名憤怒,到莫名爭吵,最后到這兒。
難得的,程季青也沒有一點退讓。
仿佛是要做一個什麼了結。
步步,也不知是誰在誰。
“你就沒有越過嗎?”白新再問。
程季青回答說:“有。”
白新看著。
程季青的語氣沒有強勢了,終于恢復了一些往常的溫和影子,只是神依舊瞧不出什麼緒。
又是幾秒鐘過去。
程季青往前近了一步,白新臉微白,口紅褪去顯出原本的白,發有一點被水沾到,一縷在臉龐。
凝著白新,緩緩道:“好吧,既然我們都分不清楚,不如試試。”
白新啟:“什麼?”
話音落下的一瞬間,白新的眼底蓋上影——
程季青俯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