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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流放男主的前妻》 第74章 七十四章

 虞瀅驚詫地看向一調侃就臉紅的大嫂,是真的沒想過這先開口的是大嫂。

 “弟婦,你別這麼看著我,怪、怪讓人害的。”

 虞瀅:……

 默了片刻后,虞瀅還是沒有繼續調侃面皮薄的大嫂,而是問:“之后,大嫂那黑心的大伯母是不是真的就沒再找過麻煩?”

 溫杏搖了頭,悶聲道:“他們還是算計了我。那是我嫁到伏家有好些年的事了,原本他們家是要有人去采石場做苦役的,可他們卻是把我的名字給報了上去,然后人跑沒了影。我與大郎尋到衙門,衙門的人許是收了好,有個人差就,也不管我是不是伏家婦。”

 虞瀅聽到大嫂的話,怒氣就上來了:“怎能這樣!”

 之前就懷疑過為什麼伏家夫妻倆全都去了采石場,還以為是這個時代有相關的規定,著實沒想過還有這一出。

 溫杏道:“好在之前的知縣不久就被摘去了烏紗帽,現在的知縣也不像先前的知縣那樣昏庸,不然二弟去給那種知縣做幕僚的,我和大郎都會擔心。”

 虞瀅皺著眉頭,沉思了半晌,說:“這事,大嫂就不想討回一個公道?”

 溫杏憤忿道:“想呀!”說了之后,又嘆了一口氣:“可我不知道那黑心大伯母一家都搬去了何。”

 虞瀅道:“有二郎在衙門,調查一戶人的下落不是什麼問題。而且就我所知,賤籍若要遷移,必須要有知縣的同意,而且還要記錄在冊。”

 說到這,問大嫂:“先前,大嫂的大伯母可是賤籍?”

 溫杏點了點頭:“是的,但不知這回大赦,大伯母他們有沒有被赦免。”

 “便是赦免了,也不會那麼快搬遷,等咱們從郡治回去后,就尋二郎去打探消息,這口氣咱們一定要出!”

 溫杏聞言,心頭有些激是恨大伯母他們的,害了一次又一次,有機會給討回自己的公道,不想放過。

 虞瀅把面脂的困擾拋下了,現在全心都是要給大嫂討回公道的想法。

 夜漸深,約有了困意,可這會卻邊的大嫂翻來覆去地睡不著了。

 問:“大嫂,怎了?”

 溫杏低聲音道:“我想到有可能找到大伯母出氣,我就激得睡不著,想著到時候要怎麼出心中那口怨氣。”

 虞瀅:……

 好了,現在到大嫂興了。

 早間,二人都頂著烏青的眼窩從屋中出來,讓伏震瞧得愣了一下,問妻子:“沒睡好?”

 虞瀅回道:“昨日與大嫂聊得比較晚,等到睡著的時候,已是深夜。”

 著也就睡了一個半時辰。

 溫杏想與丈夫說一下昨日弟婦與自己討論的事,可有旁人在不好說,也就只能先憋著了。

 早飯時,虞瀅把昨夜想的事說了:“我琢磨著既然談不下醫館的買賣,而宋家三兄有留在郡治做買賣的打算,那我們就在郡治留多一些天,等清楚門道,再租下一能讓宋家三兄落腳的地方。”

 虞瀅的本事是幾人有目共睹的,再者伏震夫婦是接出來的。而有宋三郎的腳險些廢了,也是給救過來的,所以對的決定都無甚意見。

 “那這車夫呢?”

 虞瀅道:“我們留這麼久,車夫估計也是不愿意的。而我們來時,也看到有馬車牛車往玉縣而去,到時候詢問一番,花些銀錢搭個順風車回去,實在不行就多花使幾個錢租個牛車回去。”

 “車夫的銀錢還是得給足他,也順帶讓他回去給阿娘和二郎他們捎個口信,省得他們擔心我們。”

 伏震:“那就這樣辦吧,要我現在去找車夫嗎?”

 虞瀅道了聲等等。

 復而斟酌了一下:“我還是買卷小竹簡,寫信捎回去吧。另外車夫先給七十文,等他捎信回去后,再讓二郎給他余下的十文。”

 商量過后,宋三郎去買竹簡,伏震去與車夫說讓他先行回去的事。

 竹簡買回來后,虞瀅就寫了信,簡單的代了一下他們要在郡治多留一段時日,還有其原因,讓他們不用太擔心。

 最后讓伏危等車夫到后,給他十文錢。

 車夫不想空車而歸,就道在郡治招攬一天,看能不能招攬到要回去的人。

 虞瀅同意了,給他結了車錢。

 起初車夫有些不大愿意不解完車錢,可想著空車回去還能捎幾個人,就同意了。

 虞瀅讓車夫送信回去后,就開始忙碌了起來。

 多做了一批面脂,也就是二十罐。

 然后由宋三郎看著攤子,與大兄大嫂尋了房牙子找便宜的屋子,順道也找一些實惠且可放上自己名號的小罐子。

 會不會有人認出宋三郎曾是個托,這個事他們也是想過的。

 這郡治每天人來人往的,宋三郎生得高大也有幾分俊朗,但也不至于讓人過目不忘。就算認出來了,多為指責幾句,他們就沒有太在意。

 再說這房子,比玉縣的要貴得多。

 玉縣那的小院,在衙門附近得二百文一個月。

 這里的二百文只能租到最偏遠的破茅草屋,好一些的土坯房也得四百文一個月,而且離他們擺攤的地方也要走半個多時辰。

 而偏巧且要蓋上紅印記的陶瓷罐子,是十二文一個,賣相差一些的是八文錢一個。

 打探消息回來后,幾人吃著暮食都如同嚼臘,愁眉不展。

 虞瀅買回筆墨和幾卷竹簡,把要花銷的都寫在竹簡上,以便一目了然。

 羊油與十六味藥材所制的面脂,用好的瓷罐,賣五十文,本二十文,暫且得利三十文。

 較為便宜的也是羊油所制,但只用五味藥材,放稍次的瓷罐,三十五文,本十五文,暫且得利二十文。

 宋三郎租屋每月四百文,平均每日最花銷八文,一個月是二百四十文,一個月就得是六百四十文。

 這兩種面脂每日均賣出一罐,一個月得利一千五百文,減去了六百多文,剩下八百多文。

 這與醫館給出的五十罐價錢盈利也差不多,雖然醫館往后的要量有可能會慢慢多起來,也還要算宋三郎的人工,但唯一的好就是——賣出去的好名聲起碼是自己的。

 只要面脂是管用的,見效也比旁人的好,或許前邊生意會慘淡,可熬過之后,慢慢就會有客人循著人介紹而來。

 雖是如此,但前邊的生意也要先做起來,時下最重要的莫過于吸引第一批客人。

 琢磨許久后,虞瀅秉著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的道理,打算送試用裝!

 幾人在聽到虞瀅算的一通賬,再到送試用裝時,愣了。

 大嫂說道:“可這貪小便宜的人也有很多呀,送出去十個人,也不能確定會不會有一個人回來買。”

 虞瀅笑道:“我用如拇指寬,比其短的小竹筒裝,一罐子面脂能分十六七管左右,抹臉的話頂多能用個兩三回,那時候效果也出來了。”

 “當然這面脂也是要仔細看人送的,真有意向要買的人卻嫌貴,那就送,穿著好一些的人也送。”

 思索了一下,又說:“要是有人特意來詢問試用裝,那就送便宜的那一種,一天十五管,送完即止。”

 幾人都暗自盤算了一會,大兄最先開了口,說:“這其實和先前試用也是差不多的法子,只是這回是給他們拿回去用。”

 虞瀅點了頭,繼而說道:“你們最好是能記得送過的人,送過之后就不要再送了。”

 宋三郎道:“可要是他們讓家人來領呢?”

 虞瀅皺眉想了想,說:“一來就詢問要試用的,那便留意些,仔細詢問他們知道的途徑,若是說介紹來的,一律只給當場試用一次,省得他們囤起來貪小便宜。”

 “我們先這樣試幾日,每天送出去的數量有限,也不會太虧。若有效,咱們就弄個像樣一點的攤子,再加一個招牌。”

 不知為何,明明只是一番還沒看到前路的暢想,可卻因信任而讓幾人生出了斗志,心底滿滿的干勁。

 說定后,伏震去尋來小竹子,與宋三郎一塊忙活起裝試用裝的小竹管。

 虞瀅也花了一些銀錢各買了三十個兩種不同價位的瓷罐。

 瓷罐的蓋子和瓶底都印了一個小紅印,紅印上是虞瀅親自題的“如玉坊”三字。

 因印記很小,不能有太花哨的設計,只能是讓人一看就能說得出的名號。

 尋常的攤子不會這麼花心思搗鼓這些東西,但虞瀅就是要與他們做得不同,哪怕他們后面有樣學樣,可卻還是走在前面的那一個,名聲也早已出去了。

 *

 伏危盼了十一日,可卻沒能把人給盼回來,而是盼回了一卷竹簡。

 看過之后,他給了十文錢車夫。

 收到竹簡后,伏危一日都是心不在焉的,時不時往郡治的方向去。

 在信上說,可能還要在郡治待一段時日。

 待一段時日……

 那到底是多日?

 沉默間,后便傳來孫幕僚帶著套近乎的聲音:“伏小郎君今日下值后可有空?”

 伏危轉頭去,便見孫幕僚含笑走來。

 伏危也出了笑意,問:“不知孫幕僚有何事?”

 孫幕僚虛假意的道:“我覺著伏小郎君對我有誤會,所以我打算在自家擺上一桌,請伏小郎君和霍衙差他們到我那里喝上一杯,順道把這誤會解釋清楚。”

 這殘廢來了小半個月,孫幕僚便越發覺大人對他的重用,而對自己越發的冷落。

 長此下去,恐怕左右幕僚的右位幕僚一位他就得拱手讓給這殘廢了。

 他不能坐以待斃!

 伏危一笑:“同為幕僚,本就是同心協力的為大人排憂解難,平日公務上有所也實屬正常,何來誤會一說?”

 “再說在下家中只有老母和兩個稚在,若是晚間多飲了幾杯酒,恐怕也照顧不來我,但若是不飲酒卻又太掃興了,我看我還是罷了,就大家伙去吧。”

 孫幕僚有一瞬的啞言,隨后又道:“這怎,我都與大家伙說過伏小郎君也要來了,大家都很是期待,伏小郎君若是不去,恐怕這才是掃興了。”

 伏危正要言,后卻忽然傳來冷颼颼的聲音:“大人這些天日日廢寢忘食的琢磨著如何實行政策,孫幕僚竟還有閑雅致飲酒作樂,恐怕是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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