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君恩重許君命
轉到君家鏢局前堂,君莫愁與龍璃殤正好在坐,只是堂中還立著七人,垂著頭,正被君莫愁訓斥著:
“你們七個,平日裡派中有什麼好兵、好功法都是先著你們,掌門也是慣你們,靈丹妙藥沒有給,這還慣出病不是?”
天山派現在也算是九大派了,君莫愁的份自然也是水漲船高,一般弟子便是想挨訓,怕也是挨不著,能被訓的,又是七人之數的,便只有雲中七子了。
蕭天狼一進來,雲中七子更是慌了,一齊跪下參見。
就聽,君莫愁沒好氣的罵道:
“站好!別以為掌門來了,你們就沒事了,今天這事你們七子有一個算一個,一個都別想逃。”
蕭天撇了一下,他平時對弟子還是算嚴的,但那只是在大事上,小事上嘛,他還真不太管。
“這是怎麼啦?”蕭天狼走到龍璃殤旁邊坐下,輕聲問道。
龍璃殤清笑一下,瞟了蕭天狼一眼,便道:
“還不是你教的好徒弟,四師弟派他們出來收服這附近的幾家門派,他們到好,跑到鏢局喝起酒來,不曾想我們要來鏢局,剛好被我與師姐撞見。”
蕭天狼輕輕皺了一下眉,雲中七子辦事,他一向是放心的,特別是老大楚玉祥老練沉穩,這也是他特別寵著七子的原因。
收伏州是天山派百年大計,按說不該呀。
“玉祥,怎麼回事?”蕭天狼沉聲道。
楚玉祥臉上一紅,輕聲道:
“四長老派我們兄弟出來,沒有言其他,只是要我們放個信息出去,我……”
“老大,你說話就不能痛快點。”應真跳了出來,對蕭天狼一躬聲便道:
“稟掌門,我當時跟大哥說,由鏢局放話出去,才顯的不山水;況且,此事定有後著,由鏢局放話……”
“等等!你們說的我有些糊塗了?放什麼話出去?”蕭天狼道。
七子亦是一愣,就聽楚玉祥道:
“四長老讓我們放話說,我天山派對山嶽刀門不滿,但因為其太過弱小,又不好欺他。又讓我們看著,別讓人把他們打死了。”
蕭天狼眉一抬,他與山嶽刀門的事,僅在部與幾個師弟妹說過一回,沒想到四師弟逍還真聽進去了。
逍讓七子放這話出去,必然有想拍天山派馬屁的人去找山嶽刀門麻煩,逍這是幫他出氣來著。
又讓七子出來守著,便是為了以防有個別與天山派好的武林高手,不明個中真象,真把山嶽刀門打死了,他蕭天狼便出不了惡氣了。
蕭天狼想明個中原因,不由得苦笑,暗忖:
‘四師弟也真是有心了,只是如此行事……’
咦!有心!
眼珠子一轉,蕭天狼心生一個想法,便招呼兩個媳婦了室。
…………
十日後。
山嶽刀門駐地。
兩個商賈模樣的人從山嶽刀門被轟了出來。
便聽一胖商人對著山嶽刀門牌匾開口大罵道:
“什麼武林正派,欠錢逾期不還,還手逞強!!”
一個瘦商人連忙將其拉到一邊勸道:“慎言呀,這些武林中人不律法,我們惹不起的。”
商人冷哼一聲道:
“我聽人說,新任武林盟主對山嶽刀門不滿,如果再不收回賬目,那天他們被人滅了,我們找誰要去?”
瘦商人一呆,便道:“原來你拖我來收賬便是因為這個?”
商人道:“當然啦!我告訴你,便是沒有此事,也是要來的,聽說他們前段時日失了鏢,到現在才賠了事主一半的銀子,便賠不出來了……”
兩個商人還在那裡嘀咕,一個著錦襖棉袍的高大漢子,正好聽到。
便見此漢子微笑了一下,將包袱一攏,手提腰刀就向山嶽刀門那十八銅釘大門走去。
…………
“你是誰?來我山嶽刀門何事?”一個年高聲向高大漢子吼道。
此時,高大漢子正著大門上那十八枚銅釘,好似陷一種回憶;
聞聲,回過頭瞧了一眼年,眉頭就是一皺,轉即笑道:
“你每日是不是都要靠撞山石練功?”
年神頓時一,“蹭”的一聲拔出背上大刀,喝道:
“你是何人?怎麼知我師門練功法?”
聲音一起,從後面就轉出六人,一個老僕模樣的人,五個著山嶽刀門服飾的年;
就見,五個年也將背上大刀一拔,將高大漢子圍在中間。
高大漢子先是看了一眼那老僕,眼中有著一波,再環顧一周年,卻是不以為意,只是輕聲道:
“我以前也是每日如此練功的,只是此法對傷害極大,還是練為妙。”
“混蛋!盡敢有辱我師門,布山嶽刀陣!”
六個年一下子散了開來,各自擺出一個起手式!
見此陣法,高大漢子有一些小激,緩緩拔出腰刀,亦是擺了一下起手勢,跟著連打六式山嶽刀法,言道:
“你們陣法擺的不對。”
六個年一齊大驚!領頭一年沉聲道:
“你為何會我山嶽刀法,還通此陣!!!?”
不待高大漢子回答,就聽年後傳來一個激的蒼老聲音:
“因為他是我山嶽刀門真正的大師兄!!此陣便是由他所創!!”
六個年突聞此言驚的不輕,便聽一年高聲向後問道:“許伯!!你說他便是被逐出師門的那位……”
許伯跌撞著從後面跑到門前,雙手一扶高大漢子的胳膊,老淚縱橫道:
“君命!!是你嗎?你可回來了!!救救山嶽刀門吧!!”
“許伯,是我,我許君命回來了,一切便都沒事了。”許君命輕聲安道。
…………
蕭天狼,或者說是許君命正有些木訥的,坐在山嶽刀門正堂裡。
便是從進十八銅釘大門的那一刻起,蕭天狼仿佛又回到了過去;
又變了那個,人狠話不多的許君命;
那個十五歲,便為師門護鏢,與四十悍匪戰於山林,以命換命的,彪悍刀客。
那個十六歲,便以引氣期,暗殺凝氣期師門仇家的,智變百出的,冷殺手。
那個十七歲,只獨闖龍潭虎,救回小師妹,重重義的,年豪俠。
那個十八歲,為救師父中一十八刀,尊師重道的,山嶽刀門大師兄。
那個……被師門拋棄,遠走他鄉的,落魄青年。
‘君恩重許君命’,他許君命做到了;
然則!他卻是被無的背叛了。
現在,他許君命又回來了!
便如他當初離開時,對十八銅釘說的那樣,他回來了。
報恩?亦或是恥?
……
許正,山嶽刀門的創立者,還是坐在他那厚錦墊的太師椅上;
他正在打量著坐在下首的年青人;
十年沒見了,這個曾經讓許正最放心的、也是門下最能打的弟子,他曾經的大徒弟,許君命。
只是,許正現在有些看不穿這個曾經的弟子,這讓許正心裡有一些打鼓。
許正,大高手,不過也就僅僅是大而已,連勢都未能領悟的他,實力連一流都算不上。
面前的許君命給許正一種完全不會武功的覺。
但以許正對許君命的了解,若是許君命失了武功,便絕不會再出現在他面前。
那就只能有一種解釋,許君命的修為很高,至比許正自己要高。
有了這個認知,許正又犯難了,這個人狠話不多的許君命,是回來報仇,還是……
許正不知道,他還需要觀察。
與許正同樣想法的,還有坐在許君命對面的唐羅。
唐門完了,他唐羅就更不行了,便是想冒充一下都沒有了,加之上回失了鏢,唐羅的名聲早就臭大街了。
唐羅在怕,他怕許君命找他報仇。
翁婿倆都有著害怕的緒,而堂中唯一沒有這緒的便是唯一的,許正的兒、唐羅的妻子;
許君命曾經用命來守護的小師妹——許冬兒。
此時的許冬兒,心裡很複雜,歡喜、、難過、愧疚、傷心等等,不一而終。
三人的緒,許君命不用看,便能知道,他之所以回來,不論報仇、還是報恩,對他來說都是選擇;
心境的選擇!
對許君命或是蕭天狼,又或是蕭煜,都是一個人,但卻有三種心境,有一未了,便始終不能圓滿。
了結了,便是圓滿了,沒有對錯,沒有平衡,僅僅只是一種了結。
興許是沉默的太久了,許冬兒先打破了僵局。
“大師兄,你終是回來了。”
許冬兒也不知這話是什麼意思,僅僅是將心中最持久的期盼講出來。
“我已經不是你的大師兄了。”許君命道。
許君命還是老樣子,只不過臉上了疤,眼眸中多了看不清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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