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男人似乎改變了對川的狗態度,這讓蘇邀月覺得很驚奇。
不過依舊不能放松警惕。
果然,梅花宴過沒幾天,蕭朔就又過來了,還特意避開蘇邀月,跟陸枕談了近一個小時。
蘇邀月不知道這個蕭朔又在幫川放什麼屁,當看到陸枕腰間掛著的那個明顯出門之前本就不在上的荷包時,終于明白蕭朔是帶著什麼屁過來的。
不用想,這個荷包一定是川給的。
蘇邀月向天翻了個白眼,視線時不時的往那荷包上面打轉。
男人一路回來,又去看書了。
沒有將荷包拿下來的打算。
呵,男人。
.
這些貴族們每天除了吃喝玩樂就是吃喝玩樂,沒什麼正經事。
蘇邀月表示很喜歡。
這不,梅花宴以后,又來了一次詩會。
大周男之防的風氣沒有那麼厲害,除了孤男寡單獨待在一起或會惹人非議之外,一大堆男男聚在一談論詩詞歌賦這種文雅之事反而是被推崇的。
如果蘇邀月沒記錯的話,這次詩會上,主川會因為上次在梅花宴上出絕世容,所以被京師名媛團嫉妒,然后被人“不小心”推進河里。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兩道影同時落水將主川救起。
這二人分別是京師城萬千的夢男二陸枕和有京師第一閻羅王\皇帝的走狗\閻王的鐮刀之稱的男主顧深棲。
兩大男神為小小子同時躍水中,到底誰能搶得主的優先權呢?
當然是男二陸枕了。
因為被環男神救起,所以兩人有了之親,只能定親了。
男主顧深棲因為猶豫,所以落后一步,痛失人。
雖然后期兩人曲曲繞繞還是在一起了,但沒有經歷過挫折的怎麼算呢,是吧?
蘇邀月抓起一把黃梅剝好的瓜子放進里,問,“你會泅水嗎?”
黃梅剝瓜子剝得手指都痛了。
“會,奴婢小時可被稱為水里小白龍。”
蘇邀月上下打量黃梅,出明顯的疑之。
黃梅不樂意了,“奴婢小時候是在船上長大的,剛剛會爬就往水里蹦了,怎麼可能不會水!”
行吧,勉強相信你。
不過只有一個丫鬟不太保險,蘇邀月要再找一個丫鬟。
省得那川太重,到時候黃梅一個人撈不起來,反而把黃梅自己帶下去了。
蘇邀月將視線轉向陸枕。
男人依舊靠在窗邊榻上看書,神寧靜。
黃梅雙手托腮,滿臉羨慕。
可惜,沒有蘇邀月那麼不要臉。
而且,與其當個通房、姨娘,黃梅更想要出去找個老實人做正頭娘子。
別看蘇邀月現在囂張,按照黃梅知道的,憑借自家公子的品,正經主子進門后,這小妖一定會被送出去。
如此想著,黃梅突然覺這瓜子殼剝的也就沒那麼有怨氣了。
蘇邀月端起一旁的瓜子仁,挨到陸枕邊,然后往他里塞上一顆。
男人翻過一頁書,沒理。
蘇邀月不氣餒,繼續塞。
陸枕終于吭聲,他頭也沒抬道:“說。”
無事跑過來找他,非作即作。
“奴覺得黃梅一個人實在是太辛苦了。”
正在努力剝瓜子的黃梅?
“嗯?”男人吐出一個音。
“奴想再要個丫鬟來幫黃梅伺候奴。”
黃梅:……
“自己去找管事媽媽挑人。”
哦勒!
蘇邀月一躍而起,走到黃梅邊,“你看,我多你。”
黃梅:……
“對了,上次出門買東西也給你買了幾簪子。”蘇邀月突然想起這事,走到梳妝臺前將那幾支價值不菲的簪子遞給黃梅。
黃梅為陸枕的大丫鬟,每月也只能領一兩銀子。
這幾支簪子能值個十兩銀子吧?
“娘子真奴婢。”黃梅立刻變臉,“娘子還吃瓜子嗎?奴婢端著跟您一起去找管事媽媽?”
“不用了,你留著自己吃吧。”
“好的,娘子。”
.
蘇邀月與黃梅出去找管事媽媽要人。
管事媽媽作為府中老人,有些倚老賣老的嫌疑。
聽說兒子暗陸枕邊的青竹,沒想到青竹因為蘇邀月的關系所以被趕出去了。
如此,管事媽媽對蘇邀月的初印象已然差到極致。
再說這蘇邀月了府,進了陸枕的院子,也沒往這里來送點銀錢東西疏通疏通關系,如此,管事媽媽對蘇邀月就更加沒有好臉了。
因此,當蘇邀月好聲好氣的說要讓管事媽媽給再撥一個人的時候,這位管事媽媽坐在榻上,手里捧著一碗熱茶推道:“不是老奴不想給,實在是沒有人手啊。”
蘇邀月看出這老貨不是個好東西。
“不如,我讓世子親自來跟您說?”
“好啊。”老貨十分自信。
因為這位管事媽媽知道陸枕的秉,所以就算陸枕來了,按照老貨這張三寸不爛之舌,陸枕也會被哄騙了去。
畢竟陸枕為高高在上的世子,怎麼會知道這丫鬟是真缺人還是假缺人呢?
還不是這管事媽媽怎麼說,他怎麼聽唄。
蘇邀月朝黃梅抬手,“去把世子請來。”
頓了頓,在黃梅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
黃梅一臉鄭重地點頭,然后轉去了。
老貨安安穩穩坐在那里,本就沒把蘇邀月放在眼里。
.
黃梅謹記蘇邀月的叮囑,站在門口扯自己的頭發,然后回想了一下蘇邀月給的那幾支簪子,深吸一口氣,往自己面頰上打了一個掌。
如此,黃梅疼得出了眼淚。
疾奔進去,然后在進門的時候故意被門檻絆倒,“公子,不好了,蘇娘子被管事媽媽打了!”
.
蘇邀月現在不是一個人。
是一種象征。
雖然話不好聽,但事實就是陸枕的狗。
所謂打狗還要看主人,蘇邀月被打了,就是陸枕的狗被打了。
按照蘇邀月貓如命的個,如果的貓被人打了,一定能雇人把那個人揍得跟家貓一樣慘,所以如此推理過來,陸枕也應該把這管事媽媽揍得跟一樣慘……不,一定要比慘才行。
蘇邀月出自己的纖纖素手,拿過那管事媽媽手里的茶碗。
嗯,溫的。
不對,喝過了,好臟。
那管事媽媽見蘇邀月將茶碗往這里推,下意識站起來,“你敢潑我!”
蘇邀月神疑地看,將茶碗遞還給了。
管事媽媽:???
啊,管事媽媽明白了,這是要跟請罪呀。
果然,管事媽媽就見蘇邀月又拿起了一旁的茶壺。
嗯,溫的,不錯,不過還是要試一下的。
“你以為你給我倒杯茶……”管事媽媽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蘇邀月兜頭淋了半壺茶。
管事媽媽怒急,“你在干什麼!”
“不燙嗎?”蘇邀月真誠詢問。
“若是滾水,我就要了你的皮!”
原來是溫水。
“我定要告訴公子此事……”
管事媽媽話還沒說完,就見蘇邀月優雅的將那剩下的半壺水倒在了自己上。
管事媽媽:???
與此同時,那邊傳來黃梅的聲音,“公子,就在這里!”
這是蘇邀月跟黃梅的暗號。
蘇邀月突然雙膝一跪地,發髻松散,珠釵滾落,甚至還將自己脖子上的項鏈都扯斷了。
一時間,那顆顆圓潤漂亮的小珍珠滾了一地,發出“噼里啪啦”好聽的聲音。
對比起這大珠小珠落地面的聲音,蘇邀月的聲音才稱得上更悠揚婉轉,人心弦。
“公子啊~~~奴活不下去了~~~”
這音收的真好呀。
蘇邀月將小白菜地里黃的氣氛全數拿,在陸枕進屋子的那一瞬間,綿綿地倒在了地上。
此時無聲勝有聲,管事媽媽傻眼了。
“公,公子,老奴可什麼都沒干啊,是先倒了老奴半壺茶水,,上的茶水也是自己倒的……”
小娘子底子本就不好,雖在公府養了幾日看起來態盈一些,但依舊瘦得跟紙片似得。
地上臟污,雖然蘇邀月盡力找了塊干凈點的,但依舊有些難。
幸好,看準了陸枕的腳,倒下來的時候正好用胳膊抱住他的小。
這樣的作能保證摔下來的時候不腦震,也不會弄臟臉。
陸枕站在那里,看著管事媽媽沒有說話。
蘇邀月見火候不夠,猛地手一撈,拽住男人那只掛在腰帶上晃晃悠悠惹了整整一日眼的荷包,然后惡狠狠地扔在地上,在用自己的手掌使勁將其按在臟污的茶水上。
“哎呀,哎呀,奴都站不起來了……”
原本干凈漂亮的小荷包被茶水浸,再加上地上臟污,漂亮的青竹立刻就變了惡心的灰褐。
按照陸枕的習慣,這樣臟兮兮的東西他一定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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