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綏帝的時辰,殿開始擺膳,太后邊的嬤嬤將椒房宮的所有侍到一旁訓話。這時候,崔太后才注意到了人,“挽雪怎的不在?”
“近日都不在椒房宮辦差。”
鸞儀宮與椒房宮,一個太后一個皇后,即便相再和睦,也不好手彼此的邊人,那是越界。
崔太后領意,“若是想要有經驗的嬤嬤,我那兒還有幾個,能用盡管要去。”
南音自是謝,和崔太后說了謝兒家的私房話。
雖然不曾生育,但崔太后到底年長,懂得多,給了南音許多醍醐灌頂的建議。尤其是婚后同房一事,道:“陛下年輕重,你就不要再和他住一塊兒了,至于挑選人伺候的事……”
“母后。”南音看,“陛下說,他無需他人。”
崔太后微怔。
眼神對視而去,得到的是平靜而肯定的目。
心思在這一瞬轉了許多下,最終道:“好,你們二人都商量好了就行。”
曾想過幫侄兒做主選后,結果卻是親眼見證了盧家的覆滅。類似的事擺在面前,崔太后也不想再好心辦壞事。
帝后深,其實也沒甚麼可指摘的。
今夜綏帝回得較晚,太后說不能著南音,便提前開膳了。
披星辰而歸,綏帝一眼便看見了姨母和自己的妻子相鄰而坐、言笑晏晏的場景。
他目先了三分,喚過二人。
崔太后招呼他,“陛下已知道消息了罷。”
嗯一聲,綏帝凈手落座,淡定的模樣惹太后不滿,“你怎的都沒甚麼高興的樣子?”
“南音高興嗎?”
因這個問題,南音眼睫輕輕了下,回綏帝,流出自然的笑容,“我……很開心。”
十六歲生辰前,想的是道做一輩子冠,逍遙自在。但如今,亦期盼和先生共同孕育一個生命。
“那我也是。”
崔太后左看,右看,明白過來。
得了,在這礙事呢。
吳太醫說,南音平時偏好食素,膳食上需循序漸進地改,膳房便只加了兩道清淡的葷菜,為主,不易油膩。
崔太后重口,在他們這兒吃得沒滋沒味,放下碗筷,便笑說要回自己宮里加餐。
這是不想打攪夫妻倆說話呢。
一起送太后至門前,南音如以往一般在院子里走了兩圈,由綏帝陪伴。
清風繁星,男子的手滾燙,牽著時,熱意從手心直傳到四肢百骸,一點兒也不會寒冷。
聽南音說過今日瑣事,綏帝沉思道:“既有了孕,明夜的宴會,可還方便?”
他如今很習慣詢問南音的意見,而非幫做決定了。
“明夜會有械斗?”
“我另調了一萬的兵力,正駐扎在城外,明日會隨西突厥一起城。即便他安排了人,也能很快制住。”綏帝道,“他做了兩手準備,另有一隊人馬隨時在城外接應他回封地,我也已著人暗地看守了起來。”
他道:“這些人,還是溫子發現的。”
康王做事不留痕跡,偏好用和府毫無干系的人,這就涉及到了溫子的長項。他本意是為弟弟妹妹查探背后真兇,沒想到歪打正著,發現了康王這番部署。
上報給綏帝后,綏帝很快就明白了這批人馬在康王那兒的安排。
“他為何覺得自己有時辰呢?”南音好奇。
“康王妃和世子會被留下來,幫他拖延時辰。”綏帝對衛的運用,愈發爐火純青,將打探消息的作用發揮到了極致。
在相如端被刺殺昏迷后,衛九的人都在圍繞康王以及康王周圍的人深查。一月之,康王從時到如今的經歷,他邊所有人的來歷,都呈在綏帝案前。
雖沒有他意圖謀反的證據,但他和諸多世家勾結的證據已收集的太多。
置不了死地,可綏帝拿出來,對上失了紫玉花的康王,褫奪他的爵位還是輕而易舉的。
等到明夜,綏帝是想給他徹底的一擊,讓他,以及那些還心存僥幸的世家真正死心。
他既坐上了這個位置,且有想要保護的人,就不會允許任何人覬覦或染指。
南音聞言,難得流出對一個人的極度反,“即便對康王妃無,二人也是夫妻,何況世子為他親子,他也能將他們做餌。”
大約因自經歷,南音想到了慕懷林,對這種人簡直深惡痛絕。
綏帝不置可否。
普通人幾十年無法行走都會心扭曲,何況是對皇位有執念的康王。
對他,自然不能用尋常的方式來評判。
“明夜我也想去。”南音想了會兒,“不管其他,百進京述職,西突厥朝見,定然盛大,我想去看看,會有妨礙嗎?”
當然,更想親眼看到康王的下場。
綏帝頷首,“我會護好你。”
作者有話說:
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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