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裕低眉笑了笑,他方才真是魔怔了。
“還有一件事。”溫印想起,“昨日黎媽同我說,聽院中的軍說起,蒼月東宮今日會抵京。”
“柏靳?”李裕意外,但忽然想起,之前父皇的確同他說過,邀了蒼月東宮于臘月前后來京中,說東陵的局勢要同蒼月商議。
后來李坦宮,柏靳應該在路上,但柏靳既然聽說了,為什麼還要來?”
李裕也沒想明白,但指尖忽然微微頓了頓,眉間也兀得松開,“溫印,柏靳來長風,李坦的力肯定都要放在柏靳上。他一定不想我在柏靳跟前面,或者我的消息傳到柏靳,所以,如果我這兩日醒,他反而無暇顧及我這。柏靳抵京,是契機。”
京郊三十余里外,馬車緩緩往長風京中方向駛來。
馬車很寬敞,不打。
馬車中燃著碳暖,暖和不冷。車亦點了檀木香,凝神靜息。
柏靳翻著手中書冊,指尖修長,骨節分明,端起茶盞時,薄輕抿,側致如剪影。
“殿下。”一側的侍衛榆錢放下簾櫳,“快至京郊三十里了。”
柏靳輕嗯一聲,沒有抬頭,繼續低頭看著手中書冊,輕聲問了句,“晨間有消息送來嗎?”
“有。”榆錢應聲,“榆木大人已前往羌亞,岑清大人和葡萄也抵達朔城碼頭了。”
“好。”柏靳輕聲。
榆錢又道,“眼下是十一月末,如果殿下十日能從長風京中離開,路上行快些,差不多臘月下旬就能趕回蒼月,也托人給岑大人帶信,說殿下年關會去朝郡同岑大人一。”
柏靳淡淡道,“原本這一趟是來見華帝的,但照眼下看,應當是見不到了,那就盡快離開長風。”
“是。”榆錢應聲。
話音剛落,馬車外的車馬聲傳來,榆錢起車窗上的簾櫳看了看,“殿下,應當是長風陸國公來迎候殿下了。”
柏靳才將手中書冊放下,順著榆錢起的隙朝外看了看,而后垂眸。
馬車緩緩停下,陸平允迎上,“殿下遠道而來,一路舟車勞頓,東宮特命微臣前來迎候殿下。宮中已略備酒宴,靜待殿下。”
柏靳笑了笑,眸間溫和矜貴,“有勞陸國公,也替我謝過殿下。”
陸平允恭維道,“殿下能親至長風,東宮久盼矣,就是陛下在病榻中,怕是不便同殿下照面,朝中之事,陛下已全權委托給東宮,殿下這次親臨長風,東宮也會陪同。若有不習慣之,殿下務必告知微臣,就怕怠慢了。”
“陛下龍抱恙,也請陸國公代為轉告問候。蒼月與長風一慣睦鄰友好,長風好客,我與東宮還未曾見過,也盼與東宮照面。”
陸平允笑道,“殿下這邊請。”
柏靳頷首,同陸平允一道上了長風京中前來迎候的馬車。
陸平允余瞥過,柏靳邊的侍從除卻眼前的這一個,其余近乎都是青面獠牙面的暗衛,讓人不寒而栗。
陸平允收回目,不敢再打量。
……
宮宴上觥籌錯,歌舞連連。
既是接風宴,來得大都是雙方鴻臚寺員和要員。
李坦在殿上,柏靳在貴賓位置,兩人不時舉杯說著話。
柏靳問起華帝近況,也表達了關切;李坦也問起蒼月之事,雙方你來我往,再加上歌舞間隙的飲酒,宮宴上的時間過去得很好。
臨末,李坦才朝柏靳道,“殿下難得來長風京中一趟,明日先請陸國公帶殿下在京中各走走,后日我與殿下再行商談。”
“卻之不恭。”柏靳沒有推。
宮宴后,李坦讓陸平允送柏靳回驛館。
等回了驛館,榆錢端了醒酒湯來,柏靳今日在宮宴上飲了不,喝了醒酒湯,還有些不舒服,也準備洗漱先歇下。
今日這樣的場合推不了,他已經盡量飲了。
但陸平允似是沒什麼眼。
稍許,苑中有嘈雜聲響起,柏靳看了榆錢一眼。
榆錢去苑中查探。
等榆錢折回,柏靳也剛好洗漱完,放巾放回水盆中,榆錢上前,輕聲支吾道,“殿下,是陸國公的兒,說是……說是陸國公讓來給殿下送書冊的,長夜漫漫,殿下好‘打發’時間用。”
柏靳看了眼苑中的影,淡聲道,“你不會說我飲多了?”
榆錢一聲嘆息,“方才就說了,可對方就在那等著呢,一說殿下飲多了,對方就說自學過些淺的按蹺之,尤其是若是殿下飲多了,有指法替殿下按按頭就會好……”
柏靳眉頭微攏。
片刻,榆錢抱了一只貓出來。
陸江月愣住。
榆錢一本正經道,“陸小姐,殿下說他就不必了。這只是我們殿下的貓,今日貪,喝了殿下的酒,殿下屢次三番說它,它都不聽,也不知是不是聽不懂。陸小姐,您可以替它按按頭醒酒嗎?”
陸江月:“……”
作者有話要說:柏靳是真的喜歡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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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來不起啦,做不到10更了,就75更我盡力了,先更這些
這章也有紅包,別忘了按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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