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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你的時候我會關掉手機》 第75章 全文完

 “你胡說什麼!我哪來的對象?”

 靳澤心甘愿挨的打,然后又觍著臉,再牽住的手:

 “我想著......小云嬈這麼漂亮,肯定早就有對象了,怎麼得到我呢?”

 云嬈再想把手出來,卻不能夠了。

 臉上的薄怒散去,清亮的杏眸無端涌出一抹水霧。

 眼眶很快承不住,水霧凝結一滴熱燙眼淚,迅速墜了下來。

 將臉埋到靳澤前,嗓音哽咽著:“那如果......我沒有發短信給學長,也沒有錯地上熱搜,再和你聯系上,我們是不是就這樣錯過了?”

 孩子的想象力總是太過富,滿腦子這樣那樣的“如果”。

 靳澤就從來不對過去賦予“如果”,他的過去太多故事不堪回頭,所以他從不做無謂的幻想。

 直到此時,在云嬈可憐兮兮的啜泣聲中,他才極為無奈地回想了一遍“如果”。

 關于那條短信,前前后后,他想起了許多事。

 他始終堅信命運的齒只有那一條走向,而回想一遍“如果”,答案甚至更為清晰了。

 靳澤用指節溫孩眼角的潤。

 他輕緩地嘆了嘆,嗓音溫沉地告訴

 “無論你怎麼‘如果’,我們都會在一起,只是等待的時間長短罷了。”

 “為什麼?”

 為什麼?

 靳澤漸漸陷回憶,想起了很多他從前幾乎不以為意的細節。

 為什麼云嬈一畢業回國,他就獨自跑回親人所剩無幾的容州老家過年?

 為什麼明知今晚是除夕團圓夜,他還要約云深出來打球?淡了多年的兄弟,人家大過年的,他沒事刷什麼存在

 甚至更早之前,他為什麼決定買云翡佳苑那套別墅?

 房產中介挑選了好幾套豪宅擺在他面前,各有優缺點,幾乎難以抉擇。云翡佳苑二期的那套房子過于大了,他一個人住,又不請傭人,其實沒必要浪費那個錢,給自己買罪

 可他一看到這個小區名字,就想起來,他暗了很久的那個孩,最好的朋友就住在這里。

 還有姐姐家母貓生孩子的時候。

 靳澤并沒有很喜歡小,他工作忙,沒心思養,可他就是鬼使神差地拜托姐姐給他留一只。

 留下來干嘛呢?如果有人問那時候的他,他也不知道。

 像一種潛意識控制的,不需要緣由的行為。

 他做的無數個決定,當下可能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干什麼。

 如今再回想那段時間的經歷,再梳理那些看似毫無關聯的故事節。

 其實可以很清晰地得出結論——

 因為他潛意識里牢牢記著,畢業了,要回來了。

 辯證唯論這樣說,必然存在于偶然之中,通過大量的偶然表現出來。

 前進的道路是曲折的,或許他的曲折比常人多了很多,但他一直在向靠近,這就是他的必然。

 或遲或早,他們必然會相逢。

 ......

 “沒看出來呀,老公,你竟然是個哲學家。”

 云嬈臉上仍帶著淚痕,頗為容地攀著他的肩索吻。

 清晨和的日進來,一寸一寸,推著影向前走。

 他們相擁倒在沙發上接吻,再然后,枕著對方的,沉沉地睡了一會兒。

 天漸亮,一陣突兀的門鈴將兩人吵醒。

 云嬈昏頭昏腦地著眼,靳澤卻一下子神起來:

 “這麼早就來了?”

 “誰啊?”

 靳澤的頭,順手服上的褶皺,溫聲說:“你哥。”

 云嬈傻了:“啥?”

 靳澤:“下周不是要回容州看爸媽嗎?我你哥過來教我做幾道菜,回家給二老一手。”

 “我們家那麼多大廚,哪得到你進廚房。”

 “不到我也得進去,至讓爸媽知道,我的手藝,不至于壞他們家小寶貝。”

 云嬈咯咯笑起來,兩人一道起去給云深開門。

 路上,好奇地問:“我哥那塊臭石頭,你是怎麼讓他大清早自己跑過來的?”

 靳澤聳了聳肩:“敬偉大的兄弟。”

 云嬈:......

 真相是,云深原本不想來,兩人打炮的時候,他隨口問靳澤能給他多時薪。

 靳澤:一千。

 還多,云大廚有點心了。有錢不賺是傻子。

 云深:不如兩千?

 靳澤:......

 云深:明早九點,不見不散。教學時長二十四小時,需要您包吃包住哦。

 靳澤:......

 一天四萬八,工作時間充其量三小時,米其林大廚都沒他這麼金貴。

 然而,云深很快就發現了,靳大影帝的錢一點也不好賺。

 教他做飯倒是沒什麼難的,他一板一眼學得很認真,做出來的東西勉強算得上好吃。

 人難以忍的,是他無時無刻不在瘋狂輸出的癡漢屬

 午飯后,云嬈上樓睡覺,靳澤拎了兩套VR裝備出來,和云深兩個人在客廳玩起了CS。

 用VR玩CS,玩得就是一個沉浸。

 然而,姓靳的臉上帶著VR眼鏡,耳朵卻長在樓上。

 戰場上,炮火轟鳴聲連一片,槍林彈雨之中,靳澤突然摘下眼鏡來了句:

 “我聽見云嬈在樓上撣被子。”

 云深:???

 這你他媽都能聽見?

 “怎麼不睡覺?我得上去看看。”

 云深:......

 幫老婆撣完被子,再整整齊齊掛到臺上曬太,靳澤終于舍得下樓了。

 云深剛被敵人槍打死,癱在沙發上翻白眼,靳澤走過去把他拽起來,好言好語勸著再玩一把。

 云嬈下樓的時候,就看到這兩人戴著VR,雙手攥著游戲手柄,在客廳玩得很瘋。

 落地窗的玻璃門開著,微風吹進紗窗,帶起垂落在兩旁的雪白紗簾,午后的將客廳分隔明暗相接的兩塊。

 靳澤站在影里,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攜手干掉了什麼大boss,云深突然笑著勾住靳澤的肩膀,將他一把拖進了亮籠罩的地方。

 兩人上一瞬間落滿了溫暖的點。

 那副放肆張狂的樣子,哪像兩個奔三的

 云嬈輕手輕腳繞過他們。

 牽著湯圓和西幾走到花園的草坪上,西幾比較獨立,自己抱著玩滾來滾去,湯圓喜歡和人玩,一直纏著云嬈給它丟球或者飛盤。

 初夏的午后,氣溫很高,云嬈陪它玩了一會兒就出了一汗。

 躲到樹蔭下乘涼,湯圓眼地跟過去。

 它吐著舌頭在云嬈邊坐了一會兒,忽然,它緩緩地弓下了腰,屁墊起,表

 云嬈瞪大了眼,聲量抬高:

 “壞湯圓!又拉屎!”

 與此同時,別墅

 靳澤再一次將VR眼鏡摘了下來。

 “等我一會兒,我去撿個屎回來。”

 云深眼角一:“順便吃點吧,不急。”

 靳澤沒理他,放下東西就走了。

 云深就想不明白了,他妹妹是沒手沒腳還是撿屎不懂得戴手套?小時候勤快一小孩,怎麼結婚之后,好像失去了獨立生活能力了。

 待到靳澤洗干凈手回來,云深干脆也摘了眼鏡,沉黑的眸子半瞇著,悠悠地調侃道:

 “你干脆給我妹當個部掛件吧,老實掛著,別下來了。”

 靳澤挑眉:“好主意。”

 云深好不容易消化了一點的肚子又被狗糧撐飽了。

 其實,真要比黏人,云嬈絕對有過之而無不及,只是膽子比較小,安安靜靜的,大部分時間不會表現出來。

 他們兩個,一個是呆呆的悶葫蘆,一個是風的行派,十分互補,當真算得上天作之合。

 “還玩嗎?”靳澤問云深。

 云深抻了抻懶腰,有點困:“掛機狗傷我太深,我要上樓哭一會兒。”

 兩人在客廳分道揚鑣。

 云深來到二樓起臥區,在一排客臥中挑了一間朝南的,走進去,發現這房間還帶了個不小的飄窗,窗外就是風景秀的花園和青草地。

 花園臨近圍欄的地方栽了一排香樟,蔥蔥郁郁,高大如屏障。

 云嬈站在樹下逗狗狗玩。靳澤剛從別墅里出來,手里著一瓶礦泉水,瓶蓋開著,等什麼時候轉頭過來,就遞給喝。

 他們穿著相同、款式相近的T恤,云深直到此刻才發現,今天好像是他第一次看見靳澤穿服。

 飽和度很低的,既清新活潑,又不顯得艷俗。

 他倆都生得很白,即便躲在樹蔭下,白皙的依然亮得晃眼。

 對于無關要的所見所聞,云深的記憶力一向差。

 可是,此時他著樓下花園里的二人,卻突兀地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一串畫面,沒有任何關聯,深埋在腦海中從未探出頭的一段記憶。

 那應該是個晴朗的初冬。

 隔壁省地震了,容州震強烈,校園廣播的避難警報震耳聾,全校師生張而有序地從教學樓撤離到大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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