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長生也算是開眼了,一邊打著手電筒用手拉,一邊嘖著。
年輕人看他拉這麼長時間有點不耐煩,開口問:“你到底要什麼?”
阮長生不答反問:“你這些東西都哪里弄來的?”
年輕人看他一眼直接拉麻袋,“你管我哪來的,你到底要不要,不要我就走了。”
阮長生拽住麻袋,“要要要要要。”
說完他從麻袋里出兩顆不一樣的水果糖,“多錢一顆?”
年輕人出一手指,“一分錢兩顆。”
于是阮長生又把剛才那一分錢掏出來,放到手里。
年輕人裝起錢收起麻袋,不跟他廢話,把麻袋甩到肩上,掛在背后走人。
阮長生也不休息了,繼續跟著,走在旁邊和說話:“認識就是緣分,你什麼名字?哪個大隊的?個朋友唄。”
年輕人頭也不回道:“我可不跟你朋友。”
阮長生說:“其實我這人好的,剛才那是逗你玩呢。”
年輕人轉頭看他一眼,看他長得不錯,便問了句:“那你是哪個大隊的呀?”
阮長生如實說:“我是眼大隊的,離這里比較遠。”
畢竟他走了整整一天才到這里,而且現在已經是夜深了。
看年輕人不說話,他又問:“你呢?”
年輕人甩起頭繼續往前走,“我不告訴你!”
阮長生:“……”
不告訴那他就跟著,走他就跟著走,停下來休息他也停下來休息。
年輕人覺得阮長生是在打麻袋的主意,于是撐不住休息的時候,都是在草垛上掏個,人鉆進去把麻袋抱在懷里,而且還是藏在草垛里面。
而阮長生直接就靠在掏的旁邊睡。
第二天早上里一有靜,他立馬就醒了。
他看著年輕人從里爬出來,臉上臟兮兮的全是灰,沒有半點孩子的樣子。而且也沒梳辮子,頭發全部藏在軍帽底下,軍裝是男式的,看起來就是個男的!
兩人四目相對片刻,阮長生回一下神,耷著眼皮打個長長的哈氣道:“你醒啦?”
年輕人沒理他,繼續從里爬出來,把麻袋甩到肩上就走。
阮長生爬起來跟著。
沒跟兩步,年輕人忽停下來問他:“你到底想干嘛啊?”
阮長生仍是那句:“個朋友。”
年輕人看著他的臉思考片刻,然后開口說:“要不這樣吧,我走累了不想走了,你如果能把我背到鎮上,我就和你朋友,你覺得怎麼樣?”
阮長生聞言立馬在面前彎下腰,拍拍屁道:“上來!”
年輕人也不客氣,直接把他當馬,像猴子一樣往他上一跳,“走!”
阮長生直起腰往前走,又問一句:“你到底是男的的?”真看不出是個的!
年輕人把麻袋搭在他背上,自己不趴他上直接把他當馬騎,上說:“你管我是男的的,你想和我朋友,不就是想知道我這些東西是哪來的,你也想投機倒把嗎?”
阮長生“嘿”一聲,“不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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