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侍一旁的靜琴無奈閉了閉眼。
不得不說,各竹筒飯中,還是紅豆配江米最為甜可人。紅豆后,帶來沙沙口,香氣人,與甜糯江米混在一,配著翠竹清香,吃來無比服帖。
只要是嗜甜之人,都無法抗拒它,遑論昭寧長公主還偏紅豆一。
眨眼間,第四只竹筒里的紅豆竹筒飯消去大半。
而昭寧長公主完全吃撐,坐在原不斷著肚子,頗有些后悔方才的決定。
好端端的,作甚一個個打開?
倘若一口氣全開了,就能發覺里頭藏著紅豆做的吃食,盡吃個舒爽自在了!
旁邊侍奉的靜琴在看見紅豆的一剎那,就準確無誤料想到了家殿下會有什麼反應。
眼下來不及再度嘆氣,連忙吩咐另一沉穩些的婢,悄悄去長公主院中的庖屋,備些有助克化的飲子來。
昭寧長公主饜足地閉上雙眼,喟嘆:“自打龔廚子離開長安,本宮許久沒用上這般好吃的菜食。”
“也不曉得這回章兒從哪兒尋來的好廚子,當真有些本事。”
靜琴扶著去榻上坐下,無奈道:“殿下不若想想,等會兒要編個什麼由頭,方才能讓杜侍從信了這竹筒飯不是您用的。”
昭寧長公主擺擺手,隨口道:“這有何難?且說是你們饞了吃食,央我賞下。”
“左右還剩一些,瞧靜云們也有些饞,不若就此分了吧。”
得了金口玉言,一旁的婢子們嬉嬉鬧鬧搶吃食去了,唯有靜琴陪在榻邊,幫昭寧長公主胃,作仔細又輕,力道適中。
不一會兒,四只竹筒飯便被數位婢子們分了個。
杜昉再度被傳喚進來時,瞧見空空如也的竹筒有些訝異。隨后一聽是長公主只用了一勺紅豆餡的,就擱了碗筷,將余下賞給了婢子們。
他便信了大半。
是了,畢竟如此多的分量擺在這兒,哪里能是殿下一人吃得下的?
只不過,連阿郎親自請來的孟師傅,其所做味吃食,都無法讓殿下嘗一口……這可如何是好啊!
罷了,且先顧著眼前事吧。
杜昉斂去憂慮,叉手恭聲道:“原本郎君是想讓孟師傅為殿下烹制暮食,但既然孟師傅的手藝依舊不合殿下胃口,某這便令其歸家。隨后稟與郎君,另尋佳廚。”
上說著不合胃口,實則心中尚在回味著方才竹筒飯滋味的昭寧長公主,頓時哽住。
這怎麼,有點搬起石頭砸自個兒腳的意思?
昭寧長公主輕咳兩聲,“虛弱”道:“既是章兒特意尋來的,也是一片孝心,不好辜負,便讓這廚子再試一試暮食罷。”
見長公主親口說要再試試,杜昉自無不從,應了聲“喏”,斂聲屏氣退下。
屏風后頭,榻之上。
昭寧長公主一聽人走了,立馬神奕奕地坐起。
靜琴勸道:“便是再味,殿下也不應一次用這麼多,甚是傷啊。”
可惜家殿下全然聽不進去,興致道:“靜琴啊,你說這庖廚,晚間會做些什麼暮食?”
“哎呀,本宮都好幾日沒吃玉龍臛、金玉羹……”
聽著昭寧長公主一口氣報著菜名,靜琴一邊幫胃,一邊搖頭。
看來,殿下這回極有可能要前功盡棄了。
-
國子監廨房,謝青章妥帖收好文卷,要歸家。
他剛走出國子監大門,就瞧見階下已經候著兩位好友——大理寺卿湯賀、京兆府尹王離。
這二位都是大忙人,平日里能見著一位都是不易,難得湊這般齊。
見謝青章出來,王離立即掛上燦爛笑,熱絡道:“修遠,咱們多日未見,真真思念得,不若今日去你家中用暮食罷?”
謝青章不咸不淡地瞥了他一眼:“昨日剛與你去泰樓吃了魚膾。”
王離笑意凝住,尷尬地笑了兩聲。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嘛,哈哈……”
一人敗北,另一人頂上。
湯賀拱手,正道:“許久不曾拜會昭寧長公主,聽聞長公主殿下近來子不適,為晚輩,自當前去探。”
謝青章接過仆役遞來的韁繩,慢條斯理道:“多謝雁秋心意,只是家母近日不見外客,便不招待了。”
一旁豎起耳朵聽的王離急了,破罐破摔道:“好了,不就是聽聞你請來了姜記食肆的廚娘,故而想去你家中蹭頓暮食?”
“謝修遠,你就說讓不讓去吧!”
湯賀也拿謝青章這刀槍不的子沒辦法,無奈道出真正來意。
“前幾日我與夫人話家常,無意中說起在姜記吃過的紅糖糍粑,不曾想被珍娘聽了去,吵著要吃,已經鬧我好幾日了。”
“可讓仆役去食肆時,卻得知廚娘已離了姜記,店家也不知食方。今日明承來大理寺理公務,提起你請了廚娘去府上,可不就恰好解了燃眉之急?”
湯賀覷著謝青章臉,坦然問:“珍娘平日最喜歡謝叔叔,每回你來家中,我這個阿耶都吃上一記冷落。”
“修遠,你不會當真袖手旁觀吧?”
一旁的王離連連點頭,不停幫腔。
謝青章眸底染了一抹笑意,角微微翹起,翻上馬:“走吧,府中暮食應當在做了。”
兩人大喜過,當即隨之打馬,一路往長樂坊而去。
-
待到了昭寧長公主府外,守門的閽人連忙迎上,門前仆役接過三人的馬繩,牽馬下去好生照料。
謝青章喚來一仆役,吩咐他去庖房傳話,讓今日來府中的廚娘另做一桌一模一樣的席面,送來蒼竹院。
隨后帶兩人回了自己院子,吩咐侍從備茶。他自個兒去了里屋,卸去幞頭與革帶,換了一皦玉士子襕袍,方才出來接待好友。
不曾想,就這麼一會兒工夫,外頭坐榻上已是空空如也,不見二人影,唯有案上茶湯還燙著。
見謝青章出來,侍從連忙迎上,叉手道:“兩位大人讓仆役帶路,往庖屋去了,說是有急事要找今日來府中的廚娘。”
王離與湯賀未家時,常來長樂坊尋謝青章飲茶談事,對長公主府的一草一木悉得很。
加之府上除昭寧長公主外,并無其他眷。無論他們是在靜湖釣魚、竹林踏青,還是園中閑逛、桂下飲酒,都沖撞不到什麼人,往常也是隨他們去的。
故而謝青章只一頷首,吩咐仆役等快要傳暮食時,派人去請王離二人回來。隨后,他背手往朝著長公主的院子去了。
兩院之間相隔不遠,沒幾步路便到。
進院子時,守在廊下的年輕婢子們紛紛站起來,脆生生喚道:“郎君回府啦!”
們你一言我一語,清脆的聲音穿過大半院落,都聽得清清楚楚。
幾乎是前后腳的工夫,靜琴出屋來迎,歉聲道:“阿郎來得不巧,殿下有些疲累,正準備歇下。”
聞言,謝青章半垂著眼,半句不問為何歇得如此早,只淡淡道:“恰巧王尹、湯卿來了府上,我先去作陪,晚間再來探。記得喚阿娘起來用暮食,莫要貪眠。”
靜琴回:“婢子謹記。”
目送謝青章離去,靜琴快步走回屋,笑道:“殿下安心,大郎已走。”
躺在榻上,提心吊膽的昭寧長公主頓時松了口氣,埋怨道:“真是個冤家,往日都要酉時方歸,今日怎得提早一個時辰回來了?”
“本宮尚來不及上妝,萬一方才這小子真進了屋,被他瞧見本宮面紅潤,豈不是要餡?”
靜琴扶起,溫聲道:“殿下莫急,婢子這就幫您上妝,定讓面瞧起來蒼白虛弱,再換一寬松些的衫,不讓阿郎瞧出破綻。”
“廊下還有那些年輕婢子守著,阿郎一進院子,們就會傳口信,不會誤了殿下謀劃。”
昭寧長公主心下略安,笑罵了一句“不省心的混小子”,閉目讓靜琴服侍上妝。
-
另一廂,謝青章走回蒼竹院,停在院門。
立馬有仆役迎上來,垂首聽候吩咐。
謝青章偏頭問:“王尹與湯卿,可曾回來?”
仆役搖頭:“稟郎君,二位大人還未歸。”
“杜昉何在?”
仆役又答:“杜侍從仍在庖屋,幫著今日進府的廚娘烹制飯食,可需奴去尋杜侍從來?”
“不必。”謝青章當即拿定主意,腳尖轉變朝向,往庖屋而去。
府庖屋與謝青章的院子離著不遠,中間以一片竹海、幾間歇腳亭子及池塘相連,竹林翠綠喜人,盡顯文人士子的風雅。
謝青章一路漫步而來,見徐徐晚風吹竹葉,惹其發出簌簌輕響,煞是好聽,只覺得一躁氣盡消,頭腦清明許多。
行至庖屋小院外,卻不見一個雜役,門口空空的,而院落里頭卻很是熱鬧,說話聲不絕。
徐銳,共和國有史以來的超級兵王,又在某軍事學院指揮系深造了三年,在一次對抗演習中意外穿越到了1937年的淞滬戰場。 此時,淞滬會戰已經接近尾聲,中國軍隊已經全面潰敗。 且看徐銳如何憑藉超強的軍事素養以及超越這個時代的指揮造詣,在抗日戰場上力挽狂瀾,並最終成為了日軍揮之不去的夢魘。 是的,這是一部純粹的戰爭類爽文。
趙牧穿越大晉朝,獲得返老還童的能力,每世走到盡頭就能重回少年,長生不滅。教坊司為官五十載,我閑看花魁起舞,閱遍人間絕色。我歷經朝代更迭,坐看明君治世、昏君亂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