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緩了許久,那種令人頭痛的囈語才逐漸從耳邊遠去。抬手了下額頭,了一手的冷汗,后背亦是一片冰冷。
……這個升級,看來比自己想得要難啊。
徐徒然無奈地閉了閉眼,一邊安著自己,一邊從床上爬了起來,打算去倒點水喝。
一陣詭異的沙沙聲卻在此時吸引了的注意力。循聲去,瞬間瞪大了眼睛。
*
半小時后。
晗在睡夢中被人搖醒,睡眼惺忪地看向右手:“怎麼了?”
右手自然說不了話,只能努力去夠放在晗左邊的手機。晗不明所以拿起手機,開機的第一時間,就見一條短信跳出來。
“哦,又是那個妹子啊……”他瞪著那條短信,側頭想了想,將這信息略加編輯,轉發出去,跟著又躺回了床上。
“……!”菲菲有些急了,不住推他的口。
“沒事,楊不棄會去解決的。不礙咱們的事……乖,睡覺。”
說完將還在鬧騰的右手往旁邊的小枕頭上一,又扯起小手絹蓋上,腦袋轉向另一邊,瞬間回歸夢鄉。
菲菲:“……?!!”
*
又半小時后。
凌晨四點半。
楊不棄帶著一大堆工,氣吁吁地摁響了星星公園別墅區17號的門鈴。
徐徒然從可視門鈴看到他,還怔了一下,立刻出來開門。
“你怎麼來了?”詫異。
“晗讓我來的。他說你遇到了麻煩……”楊不棄跟著徐徒然進屋,四下一掃,“什麼事啊?你家還有其他人在嗎?得疏散。”
“我哥在家。”徐徒然心不在焉地說著,面上顯出幾分尷尬,“疏散……倒也不用。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讓人覺得有點煩……”
楊不棄:“……?”
“是這樣的,我昨天從淘寶店買了支筆。”心知在楊不棄面前不能撒謊,徐徒然索全盤代,“那筆全知傾向的,能回答人問題……不過我和它相得不太愉快。”
所以今晚睡前,還抱著惡作劇的心思,做了另一件事。
“我問了它一個問題。”徐徒然搔了搔臉,推開了房門,“然后我凌晨醒來,房間就這樣了。”
楊不棄往里面一看,登時倒吸一口氣。
只見房間的地板上,飄滿了寫滿字的紙,如同落葉般,蓋得厚厚一層。
他撿起一看,歪七豎八,全是臟話。
【我干你爹干你大爹干你爺爺!】
【你特麼有病吧???】
【給老子等著!啊啊啊啊!】
楊不棄:……
不紙上有字,地板和墻壁上也有,翻來覆去就是那一兩句臟話,出現頻率最高的一句就是“你特麼有病吧”。
就在他們推門進來的當口,那筆還在墻上筆疾書,得墻皮都在簌簌往下掉,足見其用力。
楊不棄看見桌上放著的銀紙,遂悄悄走過去,雙手猛地一合,將筆捉下,快速包進紙中,又加了個簡單的封印標記。
……結果沒過一會兒,就見封印自行松,那筆又從紙里沖出來,繼續撲在墻上寫臟話。
楊不棄:…………
“這不應該啊。”他不解地皺眉,忽似意識到了什麼,轉頭看向徐徒然,“等等,你剛才說,你問了它什麼?”
……事實上,我還沒說呢。
徐徒然眼神飄忽了一下,盡可能若無其事地開口:
“我問它,它一晚上最多能寫多字。”
楊不棄:……
注意到對方難以置信的眼神,忙又補充了句:“但我一問完我就把它封起來了……我尋思著這是道數學題呢。”
而且還是沒法用“小猴搜題”和“百渡一下”搪塞的數學題。
重點是這個問題聽著就能讓筆很不爽。事實也確實讓它很不爽。加了五十點作死值呢。
楊不棄:“…………”
他轉頭看了看正在瘋魔舞的可憎,這一刻,突然很理解那支全知筆的心。
這特麼,不是有病,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