淦。
總覺那種同歸于盡的破事就是干得出來啊怎麼辦!
似是察覺到它的糾結,徐徒然再次開口,語氣卻帶上了幾分輕快:“再或者,你要是實在不愿意和現在的71號打道的話,和過去的它打道,也行啊。”
的角沉下來,看著筆仙之筆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死:
“要不要比比看,看是你把我寫死快,還是我把你扔出去快?”
筆仙之筆:@#¥%……%¥
【!!我明白了,我終于明白了!】它轉頭又開始啪啪啪地往墻上寫字,【你是故意的!你方才是故意把我丟在外面的,就為了試探我!】
【你這人,竟如此惡毒!!!】
紅的字跡張牙舞爪地印在墻上,字字泣。不知道的,還以為它才是正被迫害的那個。
徐徒然搔了搔臉頰,眼神卻變得有些微妙起來。
不,這個腦補得就有點過分了。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是真的不小心把你忘了……
“總之,我的態度就是這樣了。”徐徒然心汗,面不改,甚至還主往前踏了一步。
“要麼,咱倆一起死。要麼,就干脆賭個你死我活,你自己選一個吧。”
筆仙之筆:……
雖然這樣真的顯得很沒面子,但在徐徒然上前一步的瞬間,它還是忍不住往后退了些許,直接抵上了墻。
又過幾秒,它終于徹底放棄一般,往地上一摔,不了。
紅墨水從筆蓋中出來,染開一灘,像是暈開的。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徐徒然總覺得它整只筆都變得灰敗了不。
……然后就完全不管它了,轉頭自顧自地繼續搜尸。
皮上被留下“圣痕”的地方還在痛。字跡已經變得模糊,只剩下一道道痕,看著有些嚇人,不過好在不會真的滴出來。
徐徒然覺得有些礙眼,轉頭朝那鋼筆了一聲。那家伙只當聽不見,筆帽兜著腦袋,直接滾到一邊去了。
……這是自閉了還是怎麼的?
徐徒然搖了搖頭,轉繼續在尸首的腰上,終于在其中一人的后腰,出了一串鑰匙。
幾乎在將鑰匙拿在手中的瞬間,原本封閉的房間,忽然多出了一扇木門。門扉閉,上面有一個鎖孔。
原來如此——徐徒然恍然大悟。
都說先有鎖再有鑰匙。這里的順序卻是相反,先有鑰匙,才能刷出對應的鎖。
那門上還著一張規則紙。此時此刻,上面所寫的方案已經消失得差不多了,就剩一系列逃生規則,排列得整整齊齊。
躍的燭照在門扉上。徐徒然眼尖,一眼就看到,那規則紙上方的空白,不知被誰,又添上了一些東西。
那看上去像是一個符文,三角形的,中間畫著大大小小的菱形和圓,旁邊還有個晗的個簽名。
徐徒然心知這應是晗給的線索,第一反應就是去翻那本撿到的筆記本,翻了一遍卻沒找到對應的圖案。又執起蠟燭,去查看房間里的東西,途中路過自閉的鋼筆,順便將它撿了起來。
手指無意中挲過鋼筆的筆,徐徒然作忽然一頓。
想起來了。這支筆的筆上,也有符文。
徐徒然當即將火湊近筆仙之筆,細細觀察了一會兒,果然在筆蓋上找到了一個與規則紙上圖案相同的符文。
深深看了一眼規則紙,再次對筆仙筆開口:“對了,再問你個問題。”
“解開你上封印的方法是什麼?”
筆仙之筆:……
筆仙之筆:……?!!
它幾乎是瞬間從徐徒然手中蹦了起來,飄在空中愣了半晌,轉頭在墻上寫道:
【你又想干嘛?!】
徐徒然:……
“得,使喚不你了是吧?”懶懶抬眸,站起來,“行,不想回答就別回答了。”
筆仙之筆:!!!
它刷地移到徐徒然跟前,遲疑片刻,才轉頭扭地在墻上飛快地寫出了一行字。
——方法倒是不難,就是要用人將它上的符文涂抹掉,一邊涂一邊重復:【我給你自由,我給你自由,我給你自由】。
徐徒然依言照辦,毫不介意地從上的傷口里出了一點,小心翼翼地對準燈,將手指湊了上去。
準地將跡蓋在了那個三角形的符文上。
一邊蓋還在一邊念:“我給你自由——不過只給一小部分。”
“我給你自由……不過只給一小部分”
“……只給一小部分哈。多的沒有。”
筆仙之筆:……
不是,你念這麼大聲,是生怕我不知道你在坑我嗎?
明明上的封印正在消解。不知為何,它卻突然涌上了一不妙的預,以及沉重的哀愁。
無論如何,小部分的自由也是自由——因為徐徒然那明正大的誦咒,等到結束了,那鋼筆竟意外地沒有到很大的心理落差。
事實上,因為之前徐徒然那“來啊,一起炸啊”的作風太唬人,它實際已經對解封沒什麼希了。沒想到這會兒居然還能被解開一點點……
它甚至莫名有種“誒,我居然中獎了誒”的驚喜覺。
但作為一個自認為比較有格的反派,筆仙之筆還是迅速調整好了自己的緒,暗自告誡自己不要像個鄉下小狗一樣那麼不爭氣;并象征地詢問了一下徐徒然只涂掉部分封印的原因。
順便再次站上道德的高地,義正辭嚴地指責不守諾言,狡猾詐,是個極度卑鄙的人類。
像你這種人,放在當年,想我門下我都不會收的好嗎!
“什麼不守諾言?就是因為信守諾言,所以才幫你涂的好吧。”徐徒然卻是理不直氣也壯,壯得好像之前打算完全白嫖的人不是一樣。
“這定金。定金懂嗎?起碼要等項目完了,才能付尾款——都是高級可憎了,能不能講點商業邏輯?”
說完直接走向木門,拿手里的鑰匙比對了一會兒,將其中一把門鎖,大大方方開門出去。
剩下筆仙之筆一個,默默飄在后,作很遲疑,心很困。
……誒?
原來……是這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