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嘉也沒心思跟扯這些，直接跟余氏繞過出了胭脂鋪子。

此時心里卻是懊惱起來，確實是如余氏所說，底下人行事不正，上頭人也不是好相與的。想那胭脂鋪子一盒香能賣到三兩，價格要的那樣離譜。確實不能指是什麼厚道人。

出來以后，婆媳二人臉都不大好看。

“罷了，別省這個懶了。咱這香胰子還是去東鄉鎮問問吧。”葉嘉深呼吸，把這污糟氣給吐出去。

余氏也是這麼想的，兩人沉著臉一道回了家。

兩人到家，蕤姐兒睡了一覺醒來。聽到外頭的靜，從王老太家咚咚地跑過來。葉嘉把東西送去屋里，又換了裳出來，后廚的灶下火已經熄了。鍋里的鹵豬頭散發著陣陣香氣，葉嘉拿筷子了，又切了一小塊嘗了一下，眼睛一亮。

等會兒調個鹵，加醋，味道就該差不多了。

葉嘉這邊快速地調了鹵，撿了一對豬耳朵出來，快刀切薄片。火速拍了幾個蒜，切蒜泥。芫荽切小段，胡芹切斷，芫荽就是后世的香菜，胡芹也就是芹菜。然后將調好的水往里頭一澆，調拌好。

這邊剛好拌好，余氏那邊也換了裳出來。

臉不大好看，回屋想了想，還是覺得這口氣咽不下去。葉嘉又做了幾個菜，蒸了幾個饅頭。天氣漸漸熱了以后，就不樂意在屋里吃飯了。葉嘉弄了個木桌，他們就在院子里吃。

余氏黑沉沉的臉在吃了一口豬耳朵，眼睛頓時就亮起來。

“爽口吧？”葉嘉笑瞇瞇的，“天氣熱了以后，這個當下酒菜應該很好賣。”

余氏吃了幾筷子，心里的郁悶一掃而。

“家里還剩了些酒在，”上回待客買的，如今還剩一些。葉嘉平常是不喝酒的，但今日有豬頭，配酒其實最好的，“不若今兒喝一點？”

余氏有些饞，就葉嘉去拿了酒過來。

兩人才斟了一小杯，喝了一點點，余氏就覺酒勁兒大了。西北的酒都很烈，不似往日吃的果子酒，甘甜。連吃了幾筷子豬頭將酒意下去，忽然道：“嘉娘，趕明兒做點這個給允安送過去吧。我方才想起來，再有十多日是允安的生辰。他好些年沒有過過生辰了，你替娘過去看看他。”

“今兒這裳穿得不錯，”余氏喝了酒也有些放開，“就穿今兒這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