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陵生平從未見過這般絕獨立的子,一時有些癡了,待回過神來,長公主已經在嚴嵩的嵩字上滴了一滴,目冷艷的睨著他。
“替本宮好好兒折磨那狗賊。”沁嘉到手臂上鉆心的疼,發狠道:“若做不到,你便自行了斷吧。”
坐在床上,忍著一陣陣頭暈,好心好意將詔讀給太皇太后聽。
當聽到賜封嚴陵為景安侯一句時,對方面漲青紫,張口無聲的喊了幾句什麼,便再沒了聲息。
“皇祖母,嚴家終于出了一位景安侯,您可滿意了?”笑起來,拿手絹掉太皇太后角最后淌下的一跡,眼中迅速蓄起一汪淚水,拿起詔往殿外走去。
慈安宮門大開,外面烏泱泱跪著一大片皇親貴族,沁嘉昂首站在高階上,面上一片哀痛之,宣道:“太皇太后,薨了!”
天子帶著諸人齊齊下跪默哀,聽高臺之上的長公主繼續宣道:“傳太皇太后詔,江寧嚴氏子孫,孝行于天,子道無虧;清矢于生平,躬行不怠。授以冊寶,封嚴陵為景安侯,永襲勿替。”
尹君膝行上前,雙手捧住長公主遞來的詔,見那綃紗廣袖上沾了跡,立即起遮住半邊子。
只聽子緩慢悠長的聲音傳耳中:“太皇太后生前極恤邊人,最后留在邊的幾個好奴才,一起殉葬了吧。”
“臣遵旨。”他躬扶著沁嘉,緩緩離開了此地。
無人注意到,慈安宮門口還跪著一個孱弱的男子,始終虔誠的匍匐在地上,目送長公主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