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越明默不作聲,這回任由裴意發泄不開心。
說實在話,他原本就看不清晰周圍的況,聽著這莫名其妙的局面就到無比厭煩。
還是作為老一輩的凱叔有些經驗,一針見,“舒士,當斷則斷,你和小先生好不容易從裴家那種局面掙出來,現在又想要被其他東西捆綁住嗎?”
舒婉心臟驟,“怎麼可能?!是他們母子死皮賴臉湊上來的!”
中年婦不敢對著薄越明等陌生面孔囂,一聽到舒婉這句心里話,就像是找到了發作理由。
“舒婉,你這話什麼意思?把話給我說清楚!”
舒婉沒再委婉,只是聲線里還帶著一不常強的抖,“是,嫂子,我本來就要說清楚!”
深呼吸了一口,親自撕開了那層早已經不復存在的親戚面子——
這兩人確實是名義上的嫂子和侄子,陳玉音和舒有,至于還躺在沙發上昏睡的兩人,是后者昨晚才帶來的狐朋狗友。
當年,舒婉的家境過于普通,農村出的父母更是偏心大兒子到了極端。
是憑自己的努力在帝京闖、扎,然后才有緣邂逅了丈夫裴如燁。
裴如燁意外去世后,悲痛絕的舒婉曾試圖聯系過娘家人,但的父母在那個時候都已經離世多年,親人里面只剩下大哥大嫂。
得知近況的陳玉音在第一時間就翻臉不認人、掛了電話,還三令五申不允許丈夫幫助舒婉這位親妹妹。
從那之后,看著溫婉,但實際要強的舒婉就再沒有聯系過對方。
直到三年前,陳玉音不知道通過什麼渠道突然找上門——
舒婉的兄長在工地上意外傷,治療了兩周后還是去世了,賠償到手的五十萬錢款很快就被他們的兒子舒有揮霍一空,甚至還倒欠下了一筆賭債。
向來只會耍橫的陳玉音沒有辦法,厚著臉皮想辦法找上了舒婉。
舒婉當年讀書、闖,唯一支持的家人就是已經去世的兄長,心懷激的念在是兄長妻兒的份上,瞞著兒給予過一點兒積蓄幫助。
那時母還住在白楊胡同,那生活條件看著很一般,拿到錢的陳玉音生怕反悔,溜得比誰都快。
半個月前,舒婉和兒一起搬了家,臨走前特意給關系要好的鄰居留了新家地址,可就沒有想到——
新家最先等來的不是小兒子裴意,居然會是這對厚著臉皮的母子!
三天前,裴愿前腳因為繪畫比賽帶隊去了外省,這對母子后腳就拿著鄰居給的地址找上了門。
陳余音和舒有看見這別墅就走不道了,認定這對母的手頭有了閑錢!
在明知道舒婉抗拒的況下,他們還就這麼一哭二鬧地賴了進來,而且怎麼趕都趕不走!
左右才住了兩天,舒有貿然地擺出了‘主人翁’的份邀請了他的狐朋狗友,昨晚又喝又鬧地吵了一個通宵。
今天這一大早的,陳余音又為了給足兒子面子,強行拉著舒婉去菜市場買菜,盡挑最好的拿,但一到付錢的關鍵時刻就裝傻充愣。
不僅如此,從菜市場回來的這一路上,陳余音還在不斷給舒婉洗腦——
說來說去,就是希舒婉看在這‘舒家最后命子’的份上,好好幫襯一把舒有,說到最后還打起了這套別墅的歪主意!
舒婉心煩不勝煩,就差要撕破臉皮了——
這母子兩人就是那點微薄的親戚關系,臉皮要多厚就有多厚!簡直是最最臟的吸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