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掏一掏服的口袋，姜宜他把裝著工資的信封給我，你知道他為什麼要把裝著工資的信封給我嗎？”

　“因為他說要給我住大房子。”

　“哦對了，你應該不知道那種有人想讓你住大房子的覺吧？那多多是有點可憐了。”

　那天姜宜默默聽了兩分鐘，又默默地走開了，并下定決心下次不要給陸黎信封，直接轉賬給陸黎。

　包廂里回著無名無分最可憐這首歌，但沙發上的陸黎卻跟上次完全是截然不同的神。

　他長疊搭起，神傲然，微微抬著下，頗有點幾分昂揚的姿態，顯然已經跟這首歌格格不。

　仿佛在用蔑視的姿態告訴全包廂的人。

　昔時今日，是時候該切歌了。

　姜宜默默嚼著果盤里的哈瓜，不是很想抬頭。

　他在心里念叨叨地復盤著自己的出柜小作文，希能夠以最完的一面向自己的好朋友展現這份。

　稿子有頭有尾，聲并茂，是他筆疾書琢磨了一晚上的小作文。

　畢竟任誰突然知道自己的好朋友喜歡同，還跟其中的一個好朋友談了這件事，都會到驚嚇的。

　特別是程晁。

　還看起來還有點恐同。

　不過沒關系。

　姜宜在小作業中差不多用了五分之二的筆墨來攻克程晁。

　有理有據，還用上了以前程晁教他寫作業的格式。

　包廂里，一群人唱了大半天的歌，姜宜看著時間也差不多到了，氣氛也正好，是時候也可以開口了。

　但頭一次對著朋友出柜，姜宜多多還是有點張。

　陸黎伏在他耳邊，悄聲跟他說要不要他來說。

　姜宜立馬晃著腦袋，表現著自己的驚恐。

　開玩笑。

　要是讓陸黎來說。

　他恨不得提著音響拿著麥克風，從負一樓停車場走到樓頂天臺，一邊走一邊說他們談的事。

　姜宜想了想，跟包廂里的人說自己去上一下廁所。

　陸黎也跟著起，跟在他后，說要跟他一起去。

　走出包廂，姜宜關上包廂門后，耳邊安靜了許多，他低頭正要掏自己兜里的稿子，就被人環住。

　姜宜被陸黎拉著走。

　他們走到走廊盡頭寬大安靜的衛生間，剛進衛生間，陸黎就把他環了起來，扣著他的頭親了親。

　他低聲道：“還沒有準備好？”

　姜宜微微搖了搖頭，他了，小聲道：“快了。”

　出來再過一遍小作文。

　他一向都是這樣。

　做什麼事都是有板有眼，哪怕是出個柜，也跟國旗下講話一樣認認真真。

　陸黎心里得一塌糊涂。

　又覺得面前人可得要死。

　他沒忍住，帶著面前人推開了衛生間里最后一間隔間門，帶上門后就低頭吻了下去。

　姜宜今天穿的是襯衫，為了遮住吻痕，扣子一不茍扣到了最上面。

　其實印子已經很淺了。

　這幾天姜宜都不在床上，而是在沙發上看電視玩拼圖，很跟他親近。

　陸黎吻得很輕，仿佛怕嚇著面前人，只是吮吸著面前人的瓣，把淡的瓣舐吮吸得如同飽滿漿果，一下一下地著面前人黑發，姜宜微微墊著腳尖，環著他的頸脖，呼吸有些發。

　“早說了他們肯定不是去上廁所——”

　“一個跟著一個出去怎麼可能是去上廁所——”

　“我靠，快快快，我剛才好像吃多了，程晁，給老子包紙——”

　疊的腳步聲炸地一下響起，最后一間隔間里的兩人倏然停了下來，但還沒來得及反應，下一秒，最后一間廁所隔間門被人風風火火猛然推開。

　抓著紙巾的應卓翰跟廁所隔間里擁抱的兩人兩兩相。

　“……”

　“靠——”

　應卓翰一個急剎車停了下來，驚慌失措地了句話。

　后的鐘茂興致地沖上去要把他踹進廁所里道：“進去拉屎吧你，磨磨唧唧什麼呢？”

　鐘茂沖了上來，也是一個急剎車，跟疊羅漢一樣趴在鐘茂后，一抬頭，跟著一起驚慌失措地了句話。

　“靠——”

　秦斕嘖了一聲：“干嘛什麼呢？搶廁所啊？”

　他上前剛想看最后一間廁所到底有什麼玩意讓兩個人慌這樣，抬腳后一抬頭看到隔間里的兩個人，也是一個急剎車，沒穩住形疊在鐘茂上。

　最終還是沒忍住道：“靠——”

　“……”

　廁所最后一間隔間里，大門敞開著，門口前三個人跟疊羅漢一樣，沉默地堆在門口，不敢看隔間里的人。

　隔間里的姜宜腦子短路了。

　下一秒，著煙的程晁單手兜，他嘆了一口氣，走到最后一間隔間門口，手把敞開的隔間門關了起來。

　跟高中那時幫育室里親的兩人關門的作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