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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視角》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張海象緩緩抬起頭,仿佛被嚇蒙了,他喃喃道:“還能減刑,我不是死刑麼……”

 徐啟:“這不是海都市清除小隊決定的,是由法律決定的。”

 好像又升起一,張海象啞著嗓子,解釋道:“我和王泰2號早上才在污染區里找到它,現在還沒過去幾天,它的效果我也不很敢肯定,但是我和王泰都覺得……它好像能改變人的邏輯鏈。”

 這話落地,咖啡店里倏地一片死寂。

 “嘩啦——”

 蕭矜予朝后看去。

 那個男人站了起來。

 原來這個男人除了喜歡怪氣地調侃別人,還會有這種嚴肅的時候?蕭矜予不由想到。

 “怎麼改變邏輯鏈。”深沉冷漠的男聲從人群最后傳來,宿九州俊的臉龐上沒有一

 張海象被他可怕的神嚇了一跳,沒有回答。

 宿九州不悅地嘖了聲。

 張海象渾,立刻道:“比如我的邏輯鏈,是要求在度大于50%的廁所里才能使用。但其實在我拿到它后,我發現,這個度的要求變了,變55%左右。”

 就這樣的改變?

 張海象解釋道:“它改變邏輯鏈的效果不是很強,就是一種沒什麼大用的變化。”

 宿九州垂眸,一手,將桌上的黑盒子塞進口袋。

 蕭矜予驚訝地著他那只明正大拿贓的手。

 徐啟也瞪直了眼,他心中警鈴大作,趕忙小聲嘀咕:“那是王最后買的東西,算,我們隊長說不定想留了當念想……”

 宿九州微微笑起:“告訴你隊長,我先研究兩天。”

 徐啟:“……”

 珍珠項鏈留給兩位大佬心去留,徐啟也沒覺得,這東西能歸自己。蕭矜予的分析他聽明白了,可有件事:“這污染只能改變人的邏輯鏈?那它怎麼殺的王?張海象,你到底通過什麼手段殺了王,老實代!”

 張海象言又止,一圈幾人全部盯著他。

 過了幾秒,張海象蔫著道:“我這樣說,你們可能不信,但這是真的。殺王的不是我,嚴格來說,也不是這個污染。殺王的……其實是王泰。”

 王泰。

 香巾王泰。

 那個十天前就死在污染區的三級用戶?

 蕭矜予沒有作聲,他在等張海象的下文。

 都到了這個時候,張海象也沒什麼好藏著掖著的,他垂著頭道:“王泰在死之前,我覺,他可能突破四級了。他一直瞪著我,那雙眼睛一直瞪著我,他說他一定會殺了我,一定會。

 “然后,王泰死了。但是他在死的一瞬間升級了,且邏輯鏈失控了。

 “他失控的邏輯鏈,污染了這條珍珠項鏈。這條項鏈原有的改變邏輯鏈的效果我后來沒怎麼覺到,但是王泰的‘香巾’……”

 仿佛想起了什麼恐懼的事,張海象抖著,沙啞道:“我發現他的‘香巾’還活著!那條邏輯鏈就藏在這個項鏈里,王死了,他就是被王泰的邏輯鏈殺死的,‘香巾’在殺人!”

 居然是這樣?!

 漆黑深夜的郊外,一個靠在豪車旁悶頭煙的男人。

 舞著妖嬈的姿,拿著一方清馨芬芳的香巾,從他的后,勒住了他的脖子。

 王死得無聲無息。

 他永遠都想不到,自己會死在一個四級用戶失控的邏輯鏈手中。

 這條失控的邏輯鏈沒有污染他,只是單純地污染了一個早已被污染的污染。他甚至本找不到敵人。他的敵人早已死了。而他也在一個詭異的夜,被一條詭異的香巾,悄無聲息地絞死。

 沉默良久,蕭矜予問:“你剛才說,珍珠項鏈上附著的‘香巾’會殺人。那為什麼你還一直活著?”

 張海象苦笑道:“據王泰的邏輯鏈,我推測這條項鏈想殺人,和原版的‘香巾’一樣,必須多次。所以因為我一直小心翼翼地接這條項鏈,從來都是把它放在隔離盒里,甚至埋在土里,不敢,它就沒能殺了我。”

 誰能想到會是這樣的答案。

 王泰臨死前污染了這條項鏈,他最想殺的一定是張海象。

 可是沒有人能掌控一條已經失控的邏輯鏈,哪怕王泰還活著也不行。

 張海象沒死,反而是王死了。

 徐啟和趙狠嘆了口氣。

 這個案子到此,就該結束了。

 就像蕭矜予說的一樣,張海象今天來咖啡店,本不是取污染的。正相反,他是來放污染的。

 他早知道王活不過今晚,也本沒打算貨。但是王的死太轟了,整個海都市,所有用戶都知道了王的死訊,也知道他的妻子一定會追究到底。

 如果不是王,可能沒人會查得那麼細。張海象給王轉賬用的銀行卡是個新號,沒人能查到他上;咖啡店的監控視頻也無所謂,他特意有避開監控。

 但是,那是王。

 那個人一定會為了王,翻遍整個海都市,找出真相。

 張海象不敢賭,他只能搏一搏,找機會把珍珠項鏈放水槽,這樣哪怕被發現他和王接過,他也能推說雙方只是單純買賣污染。甚至被發現珍珠項鏈能殺人,他也可以撒謊說自己不知道項鏈能殺人。畢竟他沒有死在這條項鏈手里。

 然而,蕭矜予卻從張海象不合理的貨時間,察覺出了異樣。

 他沒有親手殺了王。

 同時,他也殺了王。

 就在徐啟準備打電話詢問小隊的其他人什麼時候抵達時,蕭矜予突然開口:“所以現在你應該可以說了……

 “張海象,這條珍珠項鏈殺人的真正憑因到底是什麼?

 “在王之前,你還用這條項鏈殺過哪個人?或者說,是哪幾個人?”

 窗外的風雨在這一刻仿佛停了。

 相比于徐啟和趙狠的震然,宿九州并沒有表現出一訝異,他單手撐著下,靜靜著面前那個清瘦拔的背影。

 良久,他勾起角,第一次輕著聲,一字字念出了這個名字。

 “蕭矜予……”

 蕭矜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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