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寄青點頭。
賀敞之心里立馬一喜:“我就知道……”
然而還沒來得及表達自己的寵若驚,顧寄青就又慢悠悠道:“不過我是來給周辭白加油的。”
賀敞之愣在原地。
正好周辭白換完服回到籃球館了,一看見賀敞之居然還敢跟顧寄青說話,立馬黑著臉上前,拽著顧寄青的手腕就把他拉到了一邊,低著頭,悶悶不樂道:“你不是來給我加油的嗎。”
顧寄青覺得周辭白怎麼越來越稚了,像小孩子爭奪大人的關注一樣。
但是又莫名的可。
“嗯,我是來給你加油的。”
顧寄青的溫聲回答里藏了些他自己都沒發現的縱容和寵溺。
周辭白也沒有察覺,只是本來還悶悶不樂的心一下就甜了起來,卻非要強裝鎮定地別過臉:“那你為什麼跟他說話。”
“因為我要告訴他我是來給你加油的啊。”
“哦。”
說完,周辭白就意識到自己和顧寄青的這段對話毫無營養,于是頓了頓,又說:“我今天穿的是你送我的球。”
顧寄青覺得自己暫時還沒有眼瞎,但也點頭道:“嗯,很好看。”
周辭白又說:“我覺得你給我畫的手幅也很好看。”
顧寄青說:“那就好。”
“……”
又是一段毫無營養的對話,周辭白別過腦袋,不敢看顧寄青,背在后的手攥拳,心里暗想自己到底在干嘛。
而顧寄青頓了頓,想起什麼,又說:“這個東西我吹不響。”
“嗯?”周辭白轉回腦袋,發現顧寄青正拿著他送的那個足球小喇叭,立馬想把那個小喇叭搶回來。
他當時就是在文店選禮包裝,正好看見這個,想起陳逾白朋友上次來看他打比賽,就是吹著這個加油的,特別可,就順手買了。
結果沒想到顧寄青居然還真的要用這個加油。
顧寄青這麼溫的男生怎麼可以用這種稚的東……
還不等周辭白慌張地把足球小喇叭搶回來,顧寄青就已經低頭使勁吹了一下,然后抬頭對他說:“你看,吹不響。”
顧寄青抬頭看他的眼神,依舊溫而認真,像是在跟他討論哥德赫猜想一樣。
周辭白:“……”
這麼溫的男生用這種稚的東西原來會更可。
周辭白飛快低下頭,接過小喇叭,檢查了一下,撥開一個白撥片,再遞回給顧寄青:“你再試試。”
顧寄青吹了一下,意外地眨了下眼:“嗯?響了?”
“嗯。”周辭白發現自己還沒有開始做熱運,心臟就已經在撲通撲通了。
而不遠的夏橋就蹲在地上,看著一個一米九的高冷運男神和一個一米八的溫理數學系高材生,圍著一個兒園小朋友最玩的足球喇叭,認真地說起了一堆沒用的廢話:“……”
他覺得自己對于人類格的認知,可能需要重新塑造一下。
“就這兩人,要是沒有況,我把頭割下來給他們當球踢!”夏橋覺得自己簡直要被齁死了。
旁邊的沈照也看出些不對,但還是困道:“周辭白不是恐同嗎?”
夏橋恨鐵不鋼地瞪了他一眼:“你個臭直男!周辭白真恐同能帶顧顧回家?”
沈照突然被兇,莫名其妙。
旁邊聽到兩人對話的賀敞之心里則重重一沉。
之前周辭白護著顧寄青他就覺得不對,剛才看著顧寄青和周辭白說話的樣子,他更覺得不對了,結果周辭白還帶過顧寄青回家?
所以顧寄青和周辭白到底是什麼關系。
賀敞之不認為都是年人的況下,周辭白帶顧寄青回家后什麼都不會發生,再想到顧寄青面對自己時故作清高的一次次拒絕,賀敞之心里極度的憤怒和酸妒已經蔓延開來。
他攥拳,轉過,對邊的隊友冷聲道:“這次比賽,無論如何,必須得贏。”
他絕對不能讓周辭白好過。
然而事實卻未能如他所愿。
前半場理學院幾乎是全程被建筑學院著打,是周辭白一個人的半場得分就有28分。
哪怕是全隊針對防守,也沒辦法克服這種天生的高優勢和力技上的雙重碾。
整個籃球館基本上都被給周辭白吶喊助威的聲音淹沒了。
甚至還有不膽子大格跳的生開玩笑般地喊著:“啊啊啊!!!周辭白!!!我要嫁給你!!!”
夏橋對此非常憤怒:“這些孩子怎麼這麼不矜持!”
然后下一秒:“啊啊啊!!!周辭白居然服汗!!!我都看到他腹了!!!好!啊,不是!好不守男德!再來一次!讓我譴責他!!!”
顧寄青往后倚上靠背。
場上的周辭白的確是他從未見過的迷人。
沒有了那些局促不安的青和張,也沒有了那些道德小模范的害和講道理,整個人鋒利強勢又極富攻擊。
既有技巧,又有對抗的優勢。
帶球與人對峙時,優越卻不過于僨張的線條就包裹著年輕男人那種不可估量的發力,連同一種極為強勢的迫沖了出來。
然后一個漂亮的虛晃。
過人,快跑,起跳,暴扣,命中。
籃筐劇烈晃,場邊發出瘋狂的尖,而周辭白只是一臉漠然地撤回自己的半場。
像一匹兇猛漂亮又極為自負的狼。
正好半場結束的哨聲吹起,建筑學院比理學院46比29領先。
周辭白低下頭,習慣地起擺了把汗,實窄的腰腹和漂亮的群自然出。
然后就傳來了一個生瘋狂的尖:“啊啊啊!!!周辭白,我想你的腹!!!”
周辭白一頓,抬眸正好對上坐在第一排的顧寄青安靜注視著看他的視線。
“……”
艸!
他絕對不能讓顧寄青覺得他是在耍帥和招蜂引蝶!
周辭白連忙就把擺放了下來,放下來后又猶覺得不夠,還把上下擺扎進了子里。
尖聲一愣。
旁邊正在花癡的夏橋也忍不住打出幾個問號:“等等,這他媽是什麼土狗作?!”
顧寄青也覺得這個行為有些過于可了,輕彎了:“可能他格比較保守吧。”
他這一笑,周辭白立馬紅了耳朵,生怕顧寄青再用擾他的軍心,連忙轉和隊友商量起戰,一眼都不敢多看。
顧寄青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而賀敞之全程目睹了這一幕無聲的互后,撐著膝蓋的手青筋暴起,牙都快咬碎了,然后下定決心般地站起,對自己隊的人道:“想贏就聽我的。”
沒有任何人的技和力可以在一個短短的半場休息時間就得到質的提升。
但是觀眾們突然發現建筑學院這邊突然難打了起來,沒有上半場那種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勢如破竹般的氣勢了。
反而是理學院突然起直追,連得了好幾個分。
即使顧寄青不懂籃球,也看出有些不對。
旁邊的夏橋直接了口:“艸!賀敞之他們的球也打得太臟了吧!裁判這都不吹!”
如果說之前對面只是針對防守周辭白,那現在可以說是犯規防守。
周辭白起跳的地點要麼多出來一只腳,要麼多出來一只手,正常對抗的時候,一見防守不住,就立馬倒地假摔,甚至直接阻擋和撞人。
被吹哨了就說抱歉,被罰下了,就換一個人繼續。
正常比賽的節奏和對抗被攪得七八糟,建筑學院的隊員也都被弄得心煩氣躁起來。
“艸,打個八強賽都能這麼臟,至不至于。”
“就是,媽的,要臟大家一起臟,誰怕誰啊。”
這句話一出,剛剛被惡意防守了的周辭白就冷聲道:“給我死了這條心。”
他在籃球隊向來說一不二,大家也都服他,聽了這話,直接閉。
“可是這麼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啊?”陳逾白是支持周辭白的,但是顯然裁判打算不作為,他們總不能就這麼被耗下去吧。
現在比分已經70比67了,馬上就會被追平,而時間只剩下三分鐘不到,一旦被追平,就很難反超。
“要不我們防守?”陳逾白著氣問。
周辭白:“不,進攻。”
說完,剛剛被判了得球權的賀敞之已經帶球準備突破過來,周辭白直接正面防守。
一個對抗,還沒等觀眾看清是怎麼回事,就發現球已經莫名到了周辭白手里,然后往前幾步,不等那些惡意防守的人趕過來,就直接原地起跳,一個三分。
球投出去的那一刻,賀敞之直接罵了聲:“艸!”
然后一個趕過來的對方員直接把腳到了周辭白即將落地的地方。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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