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沒有可是,今天是人節誒,再晚一會兒就晚高峰啦,你別讓你男朋友再等啦,而且最后一天了,你就給我放個假嘛,我想和我男朋友出去看個電影,好不好嘛?”生一邊撒一邊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顧寄青才反應過來,原來今天是二月十四人節。
難怪今天早上一起來周辭白就要親親,自己隨便親了一口后,他好像還有些別別扭扭地不高興,原來是自己這個大“直”男忘了說人節快樂。
想到補課容確實已經全部結束,補課效果也非常理想,小孩兒最近確實也學得辛苦了,顧寄青眼底帶了笑意,溫和地又代了幾句,就收拾東西下了樓。
周辭白一看見他,連忙迎上來:“今天怎麼這麼早就下來了。”
顧寄青認真答道:“因為我學生看我男朋友太帥了,所以就沒心思上課了。”
周辭白瞬間紅了耳朵,低頭接過顧寄青的背包,就轉上了駕駛座。
臉皮還是這麼薄。
顧寄青低頭笑了一下,坐上副駕駛。
周辭白把剝好的紅薯遞給他,替他系著安全帶。
顧寄青接過紅薯,故作漫不經意地問了句:“不過今天你怎麼這麼早就來接我了啊。”
周辭白答得很自然,“今天沒堵車,就到得早了點。”
不錯,撒謊水平有進步。
顧寄青低頭吃著紅薯,假裝沒發現,就連路過某個豎了一大面玫瑰花墻的廣場時,都權當自己是個瞎子。
不過讓他有些意外的是,車輛沒有開向某家餐廳,而是徑直開回了家。
在車庫停下時,顧寄青不解地眨了下眼,周辭白是不打算和他過二人世界人節嗎?
周辭白顯然也不打算解釋,只是對他說了句“你在車庫等我一下”,就先下車上了樓。
可能是有東西忘拿了吧,顧寄青也沒多想。
果然,周辭白很快發來了一條微信:[顧只只,你進來一下,有個東西我一個人搬不]
顧寄青才慢條斯理地下了車,然而推開家門時,卻頓了一下。
家里空空,沒有一個人,只有一路的紅玫瑰順著樓梯蜿蜒而上。
這麼老土又浪漫的方式,一看就知道是誰的手筆。
果然對于某個“直男大狗”的審不能報太大希。
可是就是這麼土氣的布置,但只要想到是周辭白那樣高高大大的男生笨拙又認真的心思,好像又變得可起來。
顧寄青順著玫瑰花指引的方向,一步一步而上,然后推開了臺的門,迎接著他的是一整個房肆意生長的玫瑰。
不是經過剪切后心包裝的玫瑰,而是還扎在土里、帶著刺的、充滿旺盛生命力的玫瑰,玫瑰中間是一張餐桌,餐桌上是心烹制過的牛排,一瓶昂貴的紅酒,兩個高腳杯,一方致典雅的銀燭臺。
餐桌旁的周辭白換上了一正裝,寬肩窄腰的好材讓他看上去更加帥氣。
顧寄青偏頭看著周辭白,突然覺得那些T臺模特穿上西裝也沒有自家男朋友好看。
周辭白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低頭用指節抵著,輕咳了一聲:“那個,周小越被送去蘇越白家了,哥哥和嫂子出門過人節了,我媽和我爸去緬懷校園初了,我爺爺回老宅陪我了,他們今天晚上都不會回來,所以……所以我可以邀請我的人和我過一個人節嗎?”
周辭白說著,抬起頭,一手背在后,一手向了顧寄青。
他的儀態很好,禮儀也學得很好,斂去平時在時可的笨拙,穿著筆的華服,站在那里,像個年輕的紳士。
顧寄青沒有拒絕的理由,他矜持又傲慢地上了自己的手。
即使他只穿著最簡單的駝大,可是把手出來的那一刻,還是像一個驕傲的王子。
周辭白知道顧寄青是故意陪著自己扮演這麼一個紳士和王子的角的,而且這種驕傲讓他的貌突然顯得格外的人。
周辭白心中一,摟住他的腰,垂眸緩緩低下頭,燭跳躍中,是再好不過的接吻氛圍。
然后房外傳來了一聲驚天地的“汪汪!”
“……”
周辭白微頓,不管,繼續。
“汪汪汪!”
周辭白再頓,不管,再次繼續。
“汪汪汪汪!”
周辭白依舊不管,還是繼續。
“汪汪汪汪汪……”
這個吻是徹底接不下去了。
周辭白閉著眼,深深呼出一口氣。
顧寄青終于忍不住笑,推開了他:“你再不管管你兒子,信不信它能沖進來把花給你刨了?”
周辭白當然信。
于是只能挎著臉打開房門,把這只會從花園爬上三樓的大狗放了進來。
大狗子立馬搖著尾,屁顛屁顛地就跑向顧寄青,一個抬爪猛撲,一盆玫瑰花應聲倒地。
粥粥:“……”
周周:“……”
“顧粥粥!”
“嗷嗚——”
顧粥粥立馬躲到顧寄青的后,只出了一個委屈的腦袋。
周辭白生氣地打算把它抓出來教育一頓,粥粥連忙一躲,然后一個轉,一不小心爪子勾到了旁邊的一塊紅布,用力一甩,直接嗤啦一下扯開,出了里面的玻璃罩。
房里一時陷寂靜。
意識到自己再次闖禍的粥粥:“……”
意識到驚喜禮被迫提前的周周:“……”
以及看見禮的那一刻怔在了原地的顧寄青:“……”
玻璃罩里裝著的不是什麼昂貴華麗的禮,而是一個小版的莊園。
莊園的花園周圍是用木頭雕刻而的玫瑰花,玫瑰花中間一大片草坪,草坪上有秋千,秋千旁趴著一只薩耶,薩耶上趴著一只小橘貓,不遠還有一只德牧和金在打鬧。
而莊園中間是一棟太能頂的玻璃房,房子的大結構和顧寄青當時做數學建模時順手構建的初模型幾乎一模一樣,只是設計得更加致,加了更多的藝,還有很多小心思。
比如顧寄青喜歡懶洋洋地盤坐在地毯上看書曬太,于是臥室的玻璃就沒有任何隙和裝飾,只有玻璃前一塊厚厚的地毯。
比如顧寄青喜歡看雪景,于是房屋的中間就做了一塊下沉式庭院,設計典雅古樸,如果下雪了一定很好看。
再比如顧寄青很喜歡在圖書館里計算公式的覺,于是有一整面的墻全是書架,而書架前是兩張相對的書桌。
每一的細節,從里到外都看得分明,也不難看出都是一點一點的手工制作。
所以當時周辭白問自己要太能小屋的模型是因為這個。
而他這幾天瞞著自己一直捯飭的“建筑模型的作業”也是這個。
顧寄青想著最近周辭白手上總是莫名其妙出現的小傷口,低低了聲:“周辭白。”
“啊?我……那個,其實……”
周辭白被他了一聲,回過神來,但是慌之間還沒來得及想好該怎麼把自己準備好的一大段人肺腑的煽臺詞說出來,顧寄青就已經把粥粥護到了自己后。
“你缺失了粥粥的年教育,現在還要來對它進行殘忍家暴嗎?”顧寄青問得很平靜。
突然變渣男父親的周辭白:“?”
顧寄青又問:“它是我一手帶大的,你就忍心我們兩個在里面吃燭晚餐,它在外面挨凍嗎?”
周辭白:“??”
“所以愿意陪我去天臺上喝酒嗎?”
“???不是……嗯?”
本來還以為顧寄青要對他的教育問題發出靈魂質問的周辭白,一頓。
而不等他反應過來,顧寄青就已經把裝著紅酒的提籃放到了粥粥面前,粥粥立馬叼起。
然后顧寄青端起兩個高腳杯,對周辭白說了句:“把牛排端上。”
就往外走去。
粥粥搖著尾,叼著紅酒,屁顛屁顛跟上。
周辭白也連忙端上牛排,拿起一塊薄毯,快步追了上去。
三樓的房出去,再順著樓梯往上走,就是四樓的天臺,面積只有三樓的一半,于是坐在天臺邊沿時,正好將腳下房里的景象一覽無余,
滿屋玫瑰之間,燭跳躍,俯視著那個“莊園”的模樣,全然是不一樣的覺。
顧寄青垂著,在天臺邊沿坐下,倒了兩杯紅酒,把其中一杯遞給周辭白,說:“我以前在顧家的時候,最喜歡去的地方就是天臺。”
周辭白生怕他掉下去,連忙一手接過酒杯,一手摟著他的腰在旁邊坐下。
顧寄青整個卻很愜意,像是知道有周辭白在肯定就不會讓自己掉下去一樣,端著紅酒杯,晃著兩條,問:“你知道南霧是山城吧,高的地方會很高很高。”
“嗯。”
周辭白用毯把顧寄青和自己都裹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