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劉宴征被陳放的話吸引,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瓷杯:“是爺爺會喜歡的。”
轉頭就囑咐那莊爺包好一套。
莊爺忙稱是,這瓷本就是套包裝好的,他彎腰就去整理。
正在此時,外邊匆匆進來一人,湊到劉宴征耳邊說了句什麼,劉宴征面陡變,看向報信那人:“墨大夫怎麼說?”
那人低頭:“正是墨大夫派我們出來尋公子。”
這是召他急歸的意思。
劉宴征和陳放都變了臉,什麼貨也不看了,茶更是拋到了腦后,放下手里的東西轉就向客棧外行去。
兩人已經走到了前廳,陸承驍還聽那位陳爺的說了句:“宴征你別擔心,咱們去揚州前老爺子狀態都很好,應該沒事的。”
劉宴征繃著臉沒說話,腳下步子卻邁得更大了。
一行人來得快,走得也快。
曹二叔這時才敢湊到莊爺邊去,打聽道:“莊爺,這二位是?”
那莊爺看著劉宴征一行人離去的方向,有些心不在蔫,被曹二這一問,側頭看了曹二一眼,“曹二爺還是別好奇的好。”
曹二叔眉頭一跳,本以為以他和莊爺的能問兩句,如今看莊爺這態度,就知自己越界了,忙拱手:“是,是。”
再不問來人份。
陸承驍他們和曹家的這兩批賬款很快結了,曹二爺也不多留,與莊爺在一旁說了會兒話,背對著眾人悄悄塞了個紅封進莊爺袖里,這才招呼上自家侄兒和陸承驍、柳晏平過來,與莊爺告辭,帶著兩家的人馬離開了客棧。
出了客棧,走水路回程,這麼些人,自然是往車行雇馬車去碼頭。
曹家叔侄和柳晏平、陸承驍上了同一輛馬車,曹二叔這才從袖里取出一個信封遞給柳晏平,“下一趟怎麼找過來,都在這信封里,你們自己回去看就是。”
柳晏平甚至都不知道曹二叔是什麼時候拿到的這個信封,謝過曹二爺,將之收了起來。
陸承驍卻在此時問道:“曹二叔,和海商合作利大,不知泉州這一帶可還有別的海商的路子?”
曹二叔一愣,繼而笑道:“有,不過要獲得他們信任接上頭并不那麼容易,且大多都不氣候。”
見陸承驍挑眉,曹二叔低了些聲音,道:“海商也勢力的,咱們合作的這一支實力極強,泉州除了一些漁村自己組織的小勢力,真正算個角的就是這一支,與他們合作吞貨量大,且安全,有到黑吃黑的事,算是不二之選。”
陸承驍沉,又打聽了些這支海商的事,曹二叔知道的卻也不多,陸承驍很快就把話題移開了。
往碼頭這一路上,聊了聊海商的事,臨到兩家要各自登船了,曹二爺指點:“你們離得浮梁近,下次販瓷不妨順帶一些浮梁的茶,這東西和瓷一樣,利厚。”
不得又一番相謝,更是邀曹家叔侄有機會可到袁州來走走,他們好盡一番地主之誼。
曹家還要去販些茶帶回北方,一方往南回,兩相里別過。
待曹家的船離開了,他們自己的船也要解纜起行,柳晏平才看向站在船頭的陸承驍:“你不想做這幫海商的生意?”
陸承驍有些詫異,看柳晏平一眼。
柳晏平笑道:“從在客棧里就不太對,又跟曹二叔打聽其他海商勢力,怎麼,客棧里后來的那兩位有什麼不對?”
陸承驍都驚異于柳晏平的敏銳。
他搖了搖頭,“沒什麼問題,只是不想再打道。”
看柳晏平疑,想著到底是兩人合伙的生意,解釋了一句:“之前在揚州上過。”
至于多的,一句都沒有了。
他私心里不愿讓那人與柳漁再有任何牽扯,因而對揚州之事絕口不提,哪怕問的人是柳晏平。
柳晏平略一思忖,想到了什麼,挑了挑眉試探道:“漁兒也到了?”
果然,陸承驍角微不可見的抿了抿。
得,柳晏平一瞬間就懂了,一趟幾千兩都不稀罕了,這醋勁兒大了。
至于為什麼斷定是醋而不是對方冒犯了漁兒,很簡單,以陸承驍那寵妻護妻如命的勁兒,如果真是冒犯,陸承驍這廝剛才在客棧估計就拳頭了。
看那二人分明不認得他,顯然并未正面打過道。
沒有明爭,那必然是暗醋了。
柳晏平好笑,也不再細問:“行,不做就不做吧,左右咱們這趟是為了開鋪子的本錢,回程再販幾手貨,手上說有三千多兩,怎麼周轉也夠了。”
雖然心疼銀子,但賺錢的路數千千萬,他家漁兒和陸承驍這妹夫可是好得里調油,覬覦自家妹子,可能影響兩人的一切因素,還是都排除的好。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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