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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全師門為我追悔莫及》 第80章 第八十章

 嘶——

 好歹毒的語氣。

 七曜宗的尚也被方應許氣得七竅生煙,可他不敢在重霄君和宿危的面前對方應許不敬,只敢怪氣道:

 “是,我們七曜宗只不過是蕓蕓三千宗門之一,比起仙門五首,比起閬風巔,那是差多了,方師兄的師妹有您這樣的靠山,什麼職位當不得?”

 謝無歧臉微凝。

 怪氣到他面前了,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

 很快,尚就見謝無歧綻開了一個如沐春風的笑容:

 “尚師兄可是覺得不公平?確實,論資排輩,昆吾道宮里的修士怎麼排也排不到我師妹,倒是尚師兄,年紀長,修為也不低,統領我們這些年輕修士,再合適不過了。”

 尚雖不知這位昆吾道宮里有名的刺頭為何這樣和風細雨,但畢竟話說到了他心坎上,尚稍緩,虛偽謙虛:

 “算不上統領,都是為了抵魔族魘族的同道之士,大家互幫互助……”

 “哦?”紅齒白的年仙君邊冷笑,眼中盡是睥睨之意,“就尚師兄這在昆吾道宮里排不進前五十的績,我師妹排行第一第二的績,與你怕不是互幫互助,是我師妹單方面扶貧吧?”

 尚被謝無歧當眾點破績,漲紅了臉,怒急:

 “謝無歧——!”

 昆吾道宮每個月都有考核,考理論知識,也有實戰試煉。

 沈黛僅參加了三次,三次里有兩次都是第一,令方應許之前固若金湯的榜首之位難得有所波

 可以說,若不是沈黛實在是年輕難以服眾,仙盟首領之位幾乎沒有給旁人留什麼余地。

 “沈黛。”重霄君點了沈黛的名字,“你怎麼想的?”

 無數道探究的視線落在沈黛頭頂,只能著頭皮站起來:

 “稟重霄君,昆吾道宮人才濟濟,修為比我強的,名比我高的弟子數不勝數,讓我來做這個首領,恐不能服眾。”

 七曜宗的尚,心想這小丫頭也還算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不過沈黛話頭一轉,又毫不畏懼地瞥了他一眼:

 “但若尚師兄想與我一較高下,我隨時恭候,尚師兄對我不服,焉知我對尚師兄平日言語舉止也有不服之,找個機會,我們可以拔劍切磋一番,至讓我們兩個人中有一個服氣的,你覺得呢?”

 尚又青又紅,當真是彩極了。

 他哪里敢和沈黛切磋?

 這修,看似弱,卻劍雙修,一劍可斷山海,一拳可碎青石,他與沈黛切磋,不死也得重傷!

 尚剛要悻悻然給自己一個臺階,說些自己不于師妹的話,不料那邊的伏滄仙尊卻很認真地開口:

 “怎麼不能服眾?”

 伏滄仙尊作為生死門的掌門,又暫代管理整個昆吾道宮,重霄君如果未得伏滄仙尊的首肯,也不會貿然提議沈黛。

 “論修為,金丹破碎之后,你兩年便修到了金丹中期,論刻苦,昆吾道宮弟子上千,又幾人能晝夜不息的修煉?若是你服不了眾,昆吾道宮中,是那些徒有家世背景,卻懶惰懈怠的人能服眾,還是一顆狼子野心,卻修了二十多年也才堪堪金丹期的修士能服眾?”

 伏滄仙尊與修真界中其他仙宗的掌門不同。

 生死門作為看守邊境的宗門,于十洲修真界邊緣,一貫不與其他宗門來往,伏滄仙尊也從不給誰面子,有話直說。

 尤其是這后半句,就差直接點尚的名字,罵他修為不高眼倒是很高。

 搖仙子也是最看熱鬧,見狀跟著起哄:

 “伏滄仙尊說得沒錯,就說今日十方繪卷之事,若不是沈黛心細如發,從純陵藏書閣失竊一事開始查起,怎麼會發現今日草蛇灰線、伏行千里的真相?這樣沉穩睿智的行事,昆吾道宮還能找出第二個人嗎?”

 沈黛站在人群中,被搖仙子夸得背后直冒冷汗。

 ……這是不是夸得略有些過頭了?

 但搖仙子卻不覺,還要拉著旁人一起來夸,于是一眼就選中了對面最尷尬、最不適合在此時開口的衡虛仙尊:

 “衡虛仙尊,您算是看著沈黛長大的吧?您覺得以沈黛之才,能否擔任得了仙盟首領的位置?”

 眾人的視線匯聚在了衡虛仙尊上。

 其實本就有許多人在看純陵的熱鬧,純陵十三宗位列仙門五首數百年,這一輩最出名的兩個弟子,一個是江臨淵,一個便是沈黛。

 江臨淵十八歲結丹,歸海凝碧劍盡得衡虛仙尊真傳,十九歲便有了元嬰劍意。

 而沈黛不過是天賦普通的四靈,筑個基就要拼死拼活,在純陵時,多人說是拿所有的運氣換,才換得了被衡虛仙尊收門下的機會。

 可現在。

 最師門期待的江臨淵叛逃魔,同一日,沈黛被重霄君、搖仙子還有伏滄仙尊一力推舉,要選做仙盟首領。

 這樣的落差放在曾經為沈黛師尊的衡虛仙尊上,到底是難堪多一些,還是懊悔多一些?

 似乎是知道自己一舉一都在被無數人盯著,純陵十三宗屹立仙門五首多年,想要看昔日高高在上的仙門蒙辱的人只多不

 衡虛仙尊面漠然,沉靜回應:

 “除卻年紀與資歷,別的地方……已無可指摘。”

 無可指摘。

 聽到這樣的評價,沈黛一時間還有些晃神。

 曾幾何時,別說得到這樣的評價,就連被衡虛仙尊稱贊一句“尚可”,都會高興得在自己的府里的床上打滾。

 那個時候的,世界只有那麼小,接的人也只有那麼一句責怪,就能讓的天塌了,一句夸獎,就能抹去所有傷痛。

 可現在站在衡虛仙尊的面前,聽著他不管是真心還是迫于無奈說出的“無可指摘”四個字,沈黛只覺得平靜坦然。

 既無大喜。

 也無大悲。

 衡虛仙尊的看法和評價對而言已沒有任何意義。

 唯一值得快意的,唯有此刻空氣中一種無形的勢。

 從前那勢,是師徒尊卑,頭頂上,令沈黛不得不遵從衡虛仙尊的命令,只要他一聲令下便要披荊斬棘,舍生忘死。

 現在這勢,是相互平等的對峙,他是純陵十三宗的長老,而是被推舉為仙盟首領的候選人。

 仙盟獨立于各派仙宗,只為對抗魔族魘族行,若沈黛真的接任,不說可以直接凌駕于衡虛仙尊之上,也能與他平起平坐,純陵所有弟子恭敬見禮。

 沈黛忽然笑了笑。

 “沒想到能得您這樣的評價,衡虛仙尊,過獎了。”

 衡虛仙尊眸沉沉,似怒非喜。

 沈黛如今越是耀眼、越是驚才絕艷,便好似在證明他當初有多不識明珠。

 他看著沈黛,心中怒然之余,也難免生出幾分追悔——

 若是當初,他在沈黛上再多花些心思,再多開掘的可能,是不是就能發現天生仙骨的質,今日會不會是以純陵十三宗弟子的份站在這里,各仙宗掌門的認可,為純陵十三宗爭

 沈黛對衡虛仙尊眼中的惜才之意毫無察覺。

 來這里,并不是為了這些人扯頭花,也不是想要爭權奪利,修真界危在旦夕,不日雨腥風,什麼名利權勢,都是虛妄。

 沈黛手捧《博古靈錄》,對重霄君道:

 “稟重霄君,沈黛此次前來并非為了爭取仙盟首領的位置,而是有關于魔族謀的事要立即稟告給您。”

 沈黛此言一出,原本還蠢蠢想要一爭仙盟之位的眾人頓時歇了心思,注意力頓時集中在沈黛接下來要說的話上。

 沈黛起,看了一眼鑒衍大師,斟酌一番后將有關十方繪卷之事從頭到尾地講了一遍,其中有疏,鑒衍大師和宿檀也出言補充。

 事從純陵十三宗藏書閣失竊開始,到今日宿檀借出《博古靈錄》,查明十方繪卷結束。

 這一連串的事乍看都只是平平無奇的小事,可被沈黛這樣串聯起來,好似平靜水面下的洶涌暗被翻到了明面上,令人幾乎可以想象遠在北宗魔域的伽嵐君暗中控著一切的縝盤算。

 如果十方繪卷真的在伽嵐君手中,他布局了這麼多年,藏得這樣深,對于自己所謀劃的事必定十拿九穩。

 “……地轉星移,顛倒方位,逆轉乾坤。”

 重霄君看向蘭越。

 “蘭越仙尊,您知道這是何意嗎?”

 蘭越秀眉輕蹙,從聽到十方繪卷開始,他便出了難得一見的凝重神,此時重霄君問起,他默然許久才開口:

 “這句話的意思,應該是說,修煉十方之者,可以將世間方位顛倒至他想要的某一個方位?”

 濮存道人最不善這種咬文嚼字文縐縐的話,他急忙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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